少年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的起了床,今天卻沒有聽到老道士那如雷的鼾聲,來到老道士房間。
只見老道士卻已經將東西打包好,坐在凳子上,等著少年。
“觀主,今天起得這么早啊,”以往老道士這個時候還是鼾聲如雷,今天起得這么早,倒是讓少年有點不適應。
老道士扔給少年一個果子,果子上還有著清晨的露水,少年咬了一口感覺體內的靈氣運轉都快了一分。
“東西帶上,跟我下山”,老道士吩咐少年。
少年將包裹背在身上,隨著老道士向山下走去。
來到山底,只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山腳下,車頭坐著一人正在打瞌睡,少年定睛一看,那不就是昨天的管家嗎。
管家揉揉眼,看見老道士跟少年,揮揮手,向老道士喊道:“道長,這里,這里。”
老道士跟少年登上馬車,管家用鞭子一抽,馬兒噠噠的跑了起來。
看著一路的景色,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蘭陵城,衛兵簡單的搜查了一下就放少年他們進了城。
馬車進入蘭陵城,停在了一處豪華的大宅子前,少年下車,抬頭看去,牌匾上寫著“華府”。
那管家咚咚咚的叩打著門環,一下人打開大門,管家對下人道:“快去通知老爺,道長來了”。
下人一路小跑進宅子里。
管家將老道士跟少年帶到大廳內,只見大廳內已經有著好幾個人了。
坐在主位上的一中年人,身著錦衣華袍,身形臃腫,一看就常年缺少鍛煉。
那人站起來,來到老道士面前:“道長你終于來了”。
旁邊也是穿著錦衣華袍一美貌少婦撇撇嘴,用看騙子的眼光看著少年他們:“老爺,你怎么老是相信這些騙人的玩意,這些江湖術士都是騙我們錢的”。
“住口,你這說的什么話,道長可是有著真本事的人,”中年人轉身教訓到那婦人。
可那婦人還是撇撇嘴,一幅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中年人呵退其他人,只留下管家一人。
“我這夫人讓我給寵壞了,還請道長不要見怪,還不知道長怎么稱呼?”中年人向老道士道歉到。
“華老爺稱我安道長便行,還是直接說正事把”,少年這才知道原來老道士姓安。
“那妖人有著邪法,只要我們一進入后院就會頭疼欲裂,晚上還會有著鬼哭狼嚎之聲,甚是嚇人,前前后后我們已經請了好幾個所謂的大師,可都是些江湖騙子,不管道長肯定是有真本事的,”雖然這么說到,可是眼中的懷疑之色,就連少年都能看出來。
“華老爺還是將此事從頭跟我慢慢說到吧。”
“我華府主要做的是走商生意,上月我去那風聞城一趟,收了點材料,我剛回來那幾天,我家秋兒還好好的,可是怪事就出來,秋兒她突然叫丫鬟送了好多吃食去她房間,我們都以為是秋兒胃口大開了,誰知道原來是給那妖人吃的,丫鬟在窗外看得是清清楚楚,是個魁梧的男子,我剛想去問秋兒這到底是什么事,可秋兒卻來找我,說她有了心上人,叫我把家產變賣,交給她,道長你說這怎么可能,我當然是不愿,可秋兒卻說只給我等半月時間,如若不然就將我等變為奴仆,為他做牛做馬”,說罷那華老爺露出極其悲傷的表情。
“那些騙子一個個拍胸脯吹得是天花亂墜,可就連秋兒的房間都還沒進去,就被妖人用邪法變為傻子,一個個的哭哭啼啼甚是繁榮,”華老爺又唉聲嘆氣到。
“后院,是就在這后邊嗎?”老道士向管家問道。
“對,就在這后面,我為道長引路,”管家來到老道士前面,想要去帶路。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老道士拒絕管家,帶著少年向著后院走去。
待老道士走出大廳,那華老爺悲傷的表情一掃不見,露出了屬于商人的精明。
“你推薦的這老頭到底行不行啊,我看這賣相還沒那些江湖騙子好啊,”華老爺向管家問道。
“老爺,這安道長可真是有真本事的人,我遠方表弟老爺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又矮又瘦又黑的那個,他那次不就是撞鬼了,讓鬼吸了精氣,差點就死掉了,還是他老母親上山求了道長,道長給他老母親一張符,他老母親回家將符貼在他頭上,一個女鬼可是憑空出現啊,被符收了進去,自己就燒了起來,燒成渣渣了,我表弟他親口跟我說的。”
“你親眼看見了嗎,之前那幾個江湖騙子不是吹的比你這個更厲害。”
“嘿嘿,老爺這死馬就當活馬醫嘛”,管家只能憨笑起來。
“罷了罷了,要是這老頭也是江湖騙子,只能去求鐵獄的大人了”。
這華府還蠻大,不虧是城中富豪的宅子,走在去后院的路上。
少年突然向老道士發問:“觀主,你說這華老爺說的是真的嗎?我老感覺他沒有跟我們說實話。”
“你說呢,記住了,以后別人的話只能信三分,他說那修士迷了他女兒的心智,還布下了陣法,那至少也是筑基的修士,到了這個境界的修士,世俗的錢財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大用了,不答應就將他們變為奴仆,還給半月的時間,這種傻子怎么可能修行進筑基境界,編故事都不編好一點,”老道士露出鄙夷的表情。
“那不知道觀主你是什么境界啊,那可是筑基的修士啊,”少年道。
“老道我也是筑基的修士,已經筑基后期了,尋常的筑基修士都不是老道我的對手”,老道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那為什么觀主你還要收錢呢,世俗的錢財不是對你們沒有用了嗎?”少年嬉笑著問道。
“老道我買酒不要錢啊,”一個爆栗敲在少年頭上。
將這些事講給少年聽,少年已經明白老道士已經知道自己開始修行了,只是沒有捅破那最后那層紙,心照不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