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張三只感覺一柄鋒利的匕首頂上了自己的后背,想起炮兒跟自己說過專殺乞丐的變態殺人狂,張三腿止不住的發抖啊。
“英雄,好漢,我只是一個乞丐,我身上也沒錢,你放過我吧”,一股腥黃的液體順著張三的大腿向下流,明明剛才對著那彪形大漢撒了一泡騷尿,可還是被嚇尿了。
匕首用力按下,直直的插入張三的體內,張三的小身板那受得了這樣一刀,頓時倒在了地上。
不過張三還沒死透,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發出小小的聲音詢問道:“為什么,為什么”。
那人卻沒有搭理張三,拔出匕首,朝著張三心臟的位置再次刺了下去。
走馬燈一般的人生在腦海之中浮現,張三漸漸閉上了眼睛。
那人露著病態的笑容,宛如癲狂,不就是已經入魔了的真一了嗎。
真一將手按在了張三的腦袋上,張三還沒被勾走的神魂被真一牽引著,被真一吸收進體內。
一股潮紅從真一臉上冒出,仿佛十分舒服一般。
“嗝”,真一輕輕的打了一個飽嗝,轉身迅速離開此地。
真一離開后不久,幾個官兵帶著彪形大漢來到了此地。
官兵們看著已經死去的張三,心中暗自心驚。
“你看看,是不是他偷了你的錢袋子”,一個官兵向著彪形大漢問到。
“對對,就是他”,彪形大漢也想不到,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張三,現在就躺在了地上,沒了一點氣息。
“這可難辦了啊,這已經是第四個了”。
“嘿,怕什么,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咱們告訴縣令老爺就是了”。
官兵們商量著處理的辦法,一個小小的聲音插了進來。
“那個,我的錢袋子,還能拿回來嗎?”彪形大漢輕聲的問到,根本沒有剛才追趕張三的氣勢。
“拿什么拿,人都死了,現在是證物,你還敢拿,是不是想挨板子了”,一個官兵直接向著彪形大漢大聲呵斥道。
彪形大漢只得打碎牙齒往肚里咽,吃下這個啞巴虧。
“四兒,把這尸體扛上,咱們回衙門里”。
“憑什么又是我,上次也是我扛的”。
……
真一在靈地之中吐納著靈氣,吸收了四個乞丐的神魂之后,銅柱之上的異獸仿佛要活過來了一般,而真一得到銅柱的反饋,現在距離筑基期只有一步之遙了。
可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步,真一就是跨不出去,讓真一十分煩躁。
霧氣之中,蜃妖靜靜的注視著真一,蜃妖雖然不知道真一現在怎么了,可是卻能看出來真一現在狀態很不好。
但是蜃妖也不擅長勸導他人之類的,只能干看著,沒有什么好辦法。
一腳踢飛一個傀儡,真一在靈地之中,瘋狂大喊著:“為什么,為什么,到底為什么,就是踏不出去”。
拔出一株靈植,狠狠的扔在地上踐踏著,一幅癲狂的模樣,這幾日真一已經將靈地之內的靈植糟蹋得七七八八了,跟以前秀麗的景象大不同。
掏出《大衍筮法》來,真一想讓自己靜下心來,可是翻來覆去就是看不懂,讓真一更加煩躁了。
耳邊仿佛有著一股魔音在誘導著真一:“這本江湖術士用來騙人的東西能有什么用,燒了把,省的心煩”。
“對啊,對啊,這種東西能有什么用啊”,真一癡癡的笑著。
真一雙手之上冒出火焰來,將《大衍筮法》點燃,這《大衍筮法》本來就是普通的黃皮紙,沾染上火焰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大衍筮法》被燃燒成灰燼,真一癡迷著這一幕,仿佛有多迷人一般。
天命山下,一輛馬車駕駛到了山下,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個身著獸皮,將自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這人將韁繩從馬兒身上去掉,一拍馬兒的屁股,將馬兒給趕走,輕聲說到:“走吧,待會要斗法了,可別死在這里”。
抬頭看著天命山,眼中浮現出回憶的目光:“真是令人懷念啊,快三十年了吧,不知石錫侄兒你可安好”。
一步步踏上天命山的臺階,明明看起來步伐極慢,可速度卻是極快,幾步就來到了道觀門口。
“故人來訪,不知石錫侄兒可在”,這人向著道觀里面呼喊著,明明聲音沒多大,可在靈地的真一卻聽得清清楚楚。
“該死,是誰?”真一瞪著氣憤的目光,前往道觀看看是誰在打擾自己修行,那股氣憤的模樣,就宛如清晨的起床氣一般。
這人在道觀門口等了一會,只見一個怒氣沖沖的少年,將大門打開,不過這少年印堂發黑,周身氣息紊亂,一看就是已經入魔了的人兒,讓這人十分好奇。
“干什么,有事說,沒事滾”,真一氣憤的向這人吼道。
“故人來訪,請問安石錫在不在”,這人一幅禮貌的樣子。
安石錫,安石錫,好像很耳熟,是誰來著,真一露迷茫的樣子,不過也不奇怪,入魔的修士,記憶混亂,丟失重要的記憶是常有的事。
這人也不催真一,慢慢的等待著。
對啊,安石錫不就是老道士嗎,不就是自己的師傅嗎,想到老道士已經死了,真一那氣憤的模樣瞬間哀傷起來。
更是想到剛才自己親手燒掉了《大衍筮法》,真一現在都快忍不住捅自己一刀了。
“安石錫,是我師傅”,真一輕聲的回答到。
“哦,那不知你師傅現在在何處”。
“他……他……已經死掉了”,哽咽的聲音伴隨著點點淚水。
“也是啊,已他的傷勢,能活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這人跟老道士是故人,而且還知道老道士的傷勢,一點是跟老道士很要好的人。
“這樣啊,那也行,這次我來主要是來報仇的,順便奪走《大衍筮法》,石錫侄兒不在找你也一樣”,這人淡淡的說出令真一氣憤的話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真一大聲怒斥道,一身靈力運轉到了極限,隨時準備施展出舒服。
“呀,你還不明白啊,安石錫的傷,我打得,現在你該聽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