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青衣男子的解圍,墨云住店的事總算是解決了,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也都恢復了正常,開始喝酒閑聊起來。
墨云對青衣男子的出面幫忙,有些意外,他可知道,這天下掉餡餅的事,十有八九是陷阱,但今日場面尷尬,他只能應下,也不能駁了人家的好意。
再說自己身無一物,也不怕他事后算賬,這青衣男子,透著一股不同凡響的氣息,身穿綾羅錦鍛,奢華之極,可不像尋常人家該有的裝扮,以他身份,怎么看也不像那種秋后要賬之人。
再看此人,應該與他年齡無二,英氣勃發,氣宇軒昂,溫文儒雅,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親和之感。
就在墨云來到這里的一個時辰前,市井之徒,有眼不識泰山,出言不遜,青衣男子幾個起落便將出言不遜的那人拍出屋外,打斗中更是震碎了那招牌和門面,那人一身修為被廢,可見此人之并不簡單。
這里的人,雖然看起來都是富態之人,唯獨那男子透著一股養尊處優的公子氣,顯得和這里有些格格不入,但是能在這里動手,還能讓人恭恭敬敬的,也定然不是一般人,再看此人衣著,舉止,定然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墨云小心翼翼的穿過人群,向二樓走去,承了人家這么大的情,自然要當面謝過,才不失了禮數,墨云雖然出身小城,過著凄苦的日子,對于禮數還是知道的。
墨云在一塊屏風隔著的雅座前,拱手道:“謝過兄臺仗義”。
男子微微還禮,在墨云身上打量了一番,男子目光如炬,竟讓墨云有些不自在。
男子道:“我姓華,名守誠。你我也算有緣,莫不是我,教訓那只惡狗,打碎了店家的招牌,門臉,也不會有此事端,這可真是緣分使然,若不嫌棄,請坐下一敘”。
墨云在華守誠的面前,有些極不自信,甚至有些惶恐。
“還不知兄臺,叫什么名字”。華守誠一邊給墨云斟酒道。
“在下墨云,斟酒一事實不敢當”。
而華守誠則是無所謂的樣子,溫和的說道,“無妨,看墨云兄弟雙眼有神,想必也是修行之人吧,不知要去往何處”。
墨云暗道:“這人果然不一般,只是片刻便已看穿他身上有靈力波動,不知是福是禍,不過他一無錢財,二無仇敵,明天就走了,也無妨”。
墨云答道:“中州”。
“中州可是個好地方,恰好我也是,我們果然有緣啊”,那叫華守城的男子笑著說道。
“不知墨云兄弟去中州干嘛”,那人一見墨云要去中州,立馬來了興致,追問起來。
“哦,我去中州找些東西”,墨云沒有避諱,畢竟這也沒必要隱藏。
“巧了不是,我也是唉”,華守城突然沒了之前的公子氣,有些啰哩啰嗦起來。
“那真是太好了”,墨云應聲道,他雖然不知道這人底細,但看他樣子,好像很不錯,有種親和力。
之后寒暄了幾句,墨云就想回房休息了,這幾日的趕路也讓他有些疲累,華守城還在哪里坐著。
墨云雖然對這里的東西,都甚是好奇,他可沒住過這么好的客棧,可這里的人一個都不認識,而且看起來都沒有華守誠那般友好,自然不好在此多待,連續的趕路,也有一些疲憊。
回到房中,房里的東西一應俱全,桌椅擺放整齊有序,全是用一種赤紅的木料打造,看起來極具奢華,桌上放著,糕點,水果等物品。
墻上掛的書法,名畫,一看便是出于大家之手,就連床榻坐上去都是軟乎乎的,墨云這才明白貴的果然有理由,墨云暗自感嘆,這有錢人的日子當真是不錯。這一般客棧都這樣,那天下最繁華的云華城里的客棧那得是什么樣啊。
墨云激動的東摸一下西碰一下。桌上的糕點,水果自然是逃不過墨云的嘴,一股腦通通解決掉,真是多虧了那個名叫華守誠的男子。
吃飽喝足后,墨云思索著,那名叫華守誠的男子,當真不凡,居然可以一掌便把人拍飛,修為肯定不低,他們并不認識,為何對他如此相待,真是奇怪。
墨云想的可不是他是不是好人,而是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能這么厲害啊,如何才能到寒所說的地方,這些才是他急切要做的。
躺在舒適的床上,反而讓墨云反反覆睡不著,這異鄉的床,還真是不如離山容易睡著,可能是在離山修煉時,每天都很累,又被那股力量折磨,麻木了的他能很快睡著,到了如此舒適,愜意的地方反而睡不著了,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墨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冷冰冰的人、寒。
反正也睡不著,還不如修煉一會兒寒教他的東西,這一路上光顧著趕路了,可是耽擱了不少。
墨云起身在床上盤膝而坐,寧神運氣,自從焰靈果幫他修復經脈以后,那股力量也沒有以前那么肆虐了,加上經脈的修復,修煉比以前得心應手了不少。
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來,緊接著是桌椅碎裂的聲音,墨云猛的睜開眼,走到門口,他將門開了一條小縫,這時一道身影飄過,三個從樓梯上來的人,一下子滾落下去兩個,掉在桌上,桌子瞬間開花,樓上一人直直的站在上面,正是那位翩翩公子“華守城”。
客棧內一陣騷動,客人們都偷偷望著外面的場景,小二更是在他們剛進門時就躲到了桌子地下,此時正在瑟瑟發抖。
大廳中一行十幾人,個個手拿鋼刀,兇神惡煞,有一個看起來很猥瑣的男子此時正躺在擔架上,被兩人抬著,一個魁梧的刀疤男站在最中間,看起來身份不俗,應該是他們的頭目。
那擔架上的猥瑣男子,向那刀疤臉的男子道:“大哥,就是他打傷的我”,順便用手指了指樓上的華守城,華守城兩手背在身后,望著他們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還敢來,看來廢你修為是便宜你了”。
那刀疤男一看華守城笑的十分猖狂,心底惱怒道:“給我殺了他,為我兄弟報仇”。
那身后的十幾人,瞬間蜂蛹而上,手中的鋼刀發出森冷的白光,而反觀華守城卻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