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證明,墨菲定律,誰也擋不住。
第二天九點,舒語見他從房里出來時的狀態,便覺得不太正常。
臉色蒼白,鼻尖微紅。
見他抑制不住地打了聲噴嚏,舒語確信:他感冒了。
她不由得覺得好笑:“不是說二十幾年沒感過冒嗎?”
許湛別扭地拿起面包吃了一口,鼻子不太通氣,總覺得味同嚼蠟,又悻悻然放下了。
舒語輕嘆一聲,走到他面前,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還好,應該沒有發燒。
“家里有感冒藥嗎?”
許湛輕搖頭,嘴里嘟嘟囔囔:“都說了我沒感過冒。”
舒語忍不住失笑,生病了的許湛,還真像個孩子。
“你去床上躺著,我幫你去買藥。”
許湛點點頭,又不忘叮囑:“帶上手機。”
舒語忍不住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怕我迷路啊。”
許湛伸手揉了揉她頭頂蓬松的發絲。
他倒是不怕她迷路,但怕她,被人拐走。
大概十分鐘后,舒語便回來了,許湛驚訝地坐起身,看見她微微氣喘的模樣,心下了然。
“晚吃幾分鐘也不會死,干嘛跑這么急。”
“呸呸呸。”舒語輕輕拍打他的手臂,“什么死不死的。”
喂他吃下藥,舒語幫他掖了掖被角,把他嚴嚴實實地包裹進被子里,見他這副乖巧的模樣,舒語忍不住笑。
“笑什么?”
“感覺自己在養兒子似的。”
許湛:……
他是不是進度太慢了,導致她居然產生了這種誤解?
他是不是該做點什么挽回一下自己身為男性的尊嚴?
他暗暗咬緊了牙根,要不是現在感冒,他非……
非怎樣他也沒想好,睡意來得太快,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簡單吃過午飯,司機小王便載著二人前往機場。
原本是打算許湛自己開車的,但無奈他的藥效還沒過去,整個人都頹頹的,舒語也不放心他開車。
但許湛卻覺得自己似乎因禍得福了,當他借著“困”的借口,靠在她肩膀上休息,她發絲隱約的櫻花香味飄入鼻尖的時候,他深刻覺得這病來得,真不錯!
可惜路上時間太短,到達機場時,許湛睡得正熟,舒語輕喊了他一聲。
許湛迷迷糊糊地皺眉,似乎有些不悅,雙手無意識地將她摟住,兩人之間本就所剩無幾的距離,瞬間被拉得更近。
“轟”地一聲,舒語心頭炸裂,臉色爆紅,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小王回頭,看見的便是這副令人尷尬的場面,要不是這里條件不允許,他真想下車躲躲,給老板和老板娘一個安靜的“車上空間”。
舒語察覺到小王的目光,更用力地拍了拍許湛箍在她腰間的手臂:“許湛,到、到啦。”
許湛這才悠悠轉醒,一抬頭,見她臉色緋紅,心里還有些疑惑,再一低頭,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緩緩放開手,他蹭了蹭鼻尖,嗓音沙啞地解釋:“不好意思,我睡太熟了。”
舒語低頭理了理腰際的衣服,臉上紅意未褪:“沒關系。”
察覺到她語氣中沒有一絲不悅,許湛這才放了心,心頭后知后覺地揚起一絲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