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自然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只不過…
“前輩,前輩我投降!前輩有什么吩咐盡管開口,晚輩必然好好配合!晚輩沒有任何要求,只求前輩能夠把晚輩當做一個屁,放過晚輩一條小命!嘿嘿嘿”
付樂見不斷靠近,殺氣騰騰的黑袍,果斷放下手中的法器,然后雙手高舉,臉上帶著一絲老實討好的表情。
煉氣后期硬剛筑基后期?誰能做到?開什么玩笑!
修仙界為什么以修為論輩分?
就是因為修為絕大多數情況下就代表了實力!
筑基期修士,隔一個小境界,實力都會相差不少。
何況是這種大境界的差距?
付樂深知自己與這黑袍修為相距太大,況且他本身沒什么斗法的經驗,和這種一看就是殺人無數的黑袍爭斗?
簡直是找死!
所以,此時的確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需要自己厚著臉皮茍一茍了!
那黑袍果然停頓了一下,隔著面具,仿佛都能感受到他此時內心的波動。
此人并沒有接話,但付樂還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威壓無形中降低了不少。
黑袍放慢腳步,即便如此,幾個呼吸的功夫,便走到付樂身前。
“放開神魂,讓我搜魂!你若不死,就饒你一命!”
搜魂?
付樂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要知道,搜魂這種歹毒的術法,是魔道中人也很是忌憚的魔功,而且實施的限制非常多!
一般來說,對于施術者。搜魂術法只有金丹以上修士才能施展,金丹以下的修士即便強行搜魂,也會傷及自身神識,并且極易摧毀被搜魂者的靈魂。
對于被施術者,修為和神識必須低于施術者,否則施術者極易受到反噬!即便反噬不成,施術者能夠得到的消息也是雜亂和瑣碎的,很難獲得真正有用的消息。
搜魂術法還分不同品質,但在天南,除了那幾種罕見的搜魂術法以外,其他術法都會或多或少造成被搜魂者神魂損傷。
而此時這黑袍人居然要付樂將神識完全展開?這不就意味著付樂的小命隨時被他掌控在手里?
當然不會!
付樂什么都怕,就不怕別人對他的靈魂做手腳!要知道,他靈魂的一部分早就被程鴻勇賣給神魔了!
眼前的黑袍雖然是個筑基后期的修士,但是和這靈契的力量相比卻是如同螻蟻一般!
但是付樂此時面色蒼白,額頭冒汗,面色猶豫難堪…
倒不完全是裝的!
付樂心中很擔心,因為他不知道這靈契會不會幫他反擊。如果只是簡單的防御,那么被那黑袍發現沒辦法搜魂,會不會直接動手,把他殺了?
本來,付樂是抱著能求饒就求饒,好漢不吃眼前虧,把對方為什么找上自己的原因搞清楚,如果能夠丟點面子就把小命保住,自然把面子丟得遠遠的…
當然,如果對方不接受自己的求饒,付樂也不會真的沒有血性,他放在腳下的烈火金鐘就是他的秘密武器。
烈火金鐘的核心處既然是由金丹供應能量,自然有一些控制符文在其中發揮作用。
付天化將這件法器賜予付樂時,就將其中最核心的符文和付樂一一詳細講解了一遍。
這些符文一般來說是用不到的,但是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卻可以通過引爆符文,造成法器自爆!
付樂早就暗自在鐘頂的金丹內放了一道靈力印記,如果那黑袍真的要動手,在那黑袍近身之后,自知無法逃命的他就會引爆那些符文。烈火金鐘一旦自爆,其威力比起金丹中期修士的權利一擊也毫不遜色!
只是這結果就是兩個人都跑不掉!付樂自然會極力避免這種局面的發生!
……
付樂一邊心中暗自糾結,一邊主動放開神識。
那黑袍人緩緩將右手置于付樂頭頂,隨著靈力的調動,其右手逐漸散發出黑色的氣息,不斷向付樂的腦袋里面鉆去。
不過幾個呼吸間,黑袍人的神識就已經接觸到付樂的神魂,然而也就是此刻,黑袍感受到一股強大到根本來不及反應的威壓。
那威壓仿佛化作一個人型生物,有一黑一白兩對翅膀的四翼怪物!這怪物的身形看不真切,只是一只黑色翅膀上的羽毛微微一顫,黑袍人的靈魂瞬間摧枯拉朽般地湮滅!
外界,黑袍人渾身一顫,接著突然靜止不動。
付樂卻不知發生了什么,煉氣期的他,對于神識的認識和掌控,連皮毛都算不上!
他只是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往自己大腦里面鉆,然后仿佛聽到了什么輕吟聲,接著突然腦袋一陣清明,就好像往本來暈乎乎要睡覺的人臉上澆了一盆冷水一般!
他渾身一哆嗦,似乎還有點爽…
接著睜開眼睛,便見這黑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付樂心中有些猜測,卻不敢動手試探。
場面一時間有些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林中起了一陣微風,黑袍人身體先是微微一動,接著迎面向付樂倒了過去。
付樂很自然地接住了黑袍人的身體,人卻仍然不動聲色地看了黑袍人一會兒…
再三確定此人似乎沒有什么反抗力量,方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中品法器的劍器,瞬間便連著面具一起割下了此人的頭顱!
付樂見這人真的死了,也是終于緩了一口氣!
他坐在地上,神情有些疲憊和興奮。
筑基后期的修士…就這么被自己斬于手下!
要知道,即便是霸主級勢力,一般到了金丹期就不會管理俗世,只會在宗門中以長老或者老祖自居。
也因此,一般的大門大派,如魔焰宗和落云宗等有元嬰修士撐腰的門派,其掌門人一般也就是筑基后期的修為而已…
付樂自然不會在這地方久留,鬼知道這人到底有沒有同伙,這時候自然是快點逃命的好時機!
當然,在這之前,付樂還有一件事去做!
只見他蹲下身子,將那黑袍正面朝上平放在地面上。他一只手按住黑袍人的胸口,一邊稍微用力便打開了那塊黑色的面具,一張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面容便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