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回到包間里拿東西,蔣鵬已經被人救了出來,氣呼呼的坐在那,一只手揉著腰。見到鐘離,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質問:“剛才襲擊我的人是誰?”
“我……我沒敢看!”鐘離裝做一臉無辜,“你一直追在我身后,突然一個狗啃泥摔了過來,我……我害怕,頭都沒敢回,一個勁兒的跑!”
鐘離這么一說,蔣鵬的臉上掛不住了,這不是明擺著奚落他追姑娘不成反被打嘛。還是狗啃泥那么狼狽,果然周圍不少人掩面而笑。蔣鵬被剛剛那么一嚇,酒早就醒了,周圍人嗤笑的表情和聲音,自然全部看在眼里,氣的肚子疼。
“蔣總,都是我,都是我安排的不好。我已經讓這里的安保去查了,您消消氣,咱們一會兒百樂門去?!”事出在丁易安排的局兒上,他只能出來打圓場,但在座的眾人都知道這可是高檔私人會所,根本就沒幾個監控,更何況出事的地方在洗手間門口,怎么可能查得到。
這情況蔣鵬自然是知道的,現在丁易給了個坡,他雖氣憤但也不得不借坡下驢,把整個事情翻篇,不至于讓人繼續看笑話。
“鐘離,你沒事吧?”裘亦白在外面等的著急,就推門進來了。
“小裘總!”京城有名的紈绔子弟,幾位金主怎么可能不認識。眼下看見人進來,自然起身一頓寒暄。
“好了嗎?走吧!”裘亦白走到鐘離身前,語氣溫柔深情??吹帽娙耸且汇兑汇兜?。
等二人走后,丁易不可思議的問身旁的蔣鵬,“你們剛說的小裘總可是素頂齋那位?”
蔣鵬懵懵的點了點頭,深呼出一口氣,竟有些感謝剛襲擊他的人,不然他可就捅了天大的簍子了。
祁初在外面冷靜了好一陣,遠遠的看見鐘離和裘亦白離開這才回來坐下。
丁藝璇緩緩湊到祁初身邊,輕聲道:“已經有人替你收場了!就別繃著一張苦瓜臉了!”
丁藝璇雖沒詳說,可祁初也猜得到,多半是裘亦白。心情越發不爽,看了一眼丁藝璇,沒說話,拿起桌上的酒就是一氣喝,他現在心里煩亂的覺得空氣都礙眼。
原本以為這半個月,自己已經把鐘離強壓在心里的角落深處了,沒想到一見面,鐘離還是輕而易舉的就讓自己方寸大亂,心煩又難過。
她和裘亦白,他們兩個是真的在一起了嗎?想到這里,祁初心里又是一陣憋悶。
好在鄧杰沒打算多呆,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鄧杰便招呼大家告辭離開了。走的時候,祁初無意瞥了一眼蔣鵬,只見他坐在角落里懷里摟著一個笑顏如花的姑娘上下其手,那姑娘之前似乎和鐘離很熟悉,叫鐘離做姐。
自從上次鐘離幫了花慕容容后,這花慕容容就開始粘著鐘離,鐘離以為她是怕再受欺負,雖有些不大習慣,倒也沒拒絕。
容容是個好脾氣的姑娘,平時待人接物也都是溫和有禮,琵琶造詣著實不低,與鐘離一起二人相互切磋,倒還真是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誼。眼看車輪淘汰賽就要開始了,鐘離與容容一起商量,準備,練習,彩排,好像他們參加的根本不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