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一聲玻璃的破碎聲傳來,所有的畫面全部變成了裂痕,虛空中的場景消失了。
“呀!我去!啥玩意兒?不是宗門秘寶嗎?怎么畫面沒了?”
一個穿著紫衣,頭戴發冠的少年做在一個懸崖上一臉迷惑道。
這是一個大約十五歲的少年,他的身前擺著一塊石頭,潔白如玉,但美中不足就是上面有幾道的裂痕。
“那個時侯有無上強者蒙蔽了天機,只能看到這兒了!”
一道縹緲的聲音傳來。
“噢,原來如此,啊!!!哪位啊?嚇死小爺了!”少年蹭的一下竄了起來。
“哼!臭小子,居然偷了天虛石跑到宗門后山中來,你可讓老夫一頓好找啊!”
天空中一道神虹飛來,一個老者飛到了懸崖上,氣沖沖地道。
這位老者一頭白發,銀白長須及胸,姿態飄然,一襲深灰道袍,頗有謫仙之姿。
“誒誒誒,老頭子,我不就是想看看所謂的圣戰嘛,你不讓我修行還不能讓我看看電影打發時間嗎?”
紫衣少年撇撇嘴道。
如果有地球人在場,一定會驚訝于這少年所說的話,電影!多么熟悉的詞語。
這少年叫秦虛,來自地球,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富二代,每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糜爛生活,中二且智障。
對,沒錯,地球人稱“惡臭青年”的那種。
在二十五歲的生日宴上酒精中毒,搶救無效死亡,但靈魂稀里糊涂的就來到了一個漆黑空間。
然后,他出生了。
嗯,相當于帶著記憶投胎。
并且投胎到了一個異界中的宗門。
他在的宗門叫太陰教,是西域十大宗門之一,而他投胎到了當代教主夫人肚中。
是的,投了個好胎。
他有過去記憶,在出生時沒有大喊大叫,而是一臉懵地罵老天爺。
被宗門之人聽到,認為是生而知之,與遠古圣賢生而知之類似。
然后驚動了太上教主,也就是那個老者,老者親自收他為關門弟子。
“老夫并非不讓你修行,只是讓你夯實基礎,有足夠的積累。”
“還有,電影是何物?此乃宗門秘寶天虛石,豈可隨意偷盜!”
老頭的語言雖然嚴肅,但是他的語氣和表情好像并不在意。
天虛石,是純粹的虛空之力所孕育,在誕生之時會將周圍的天地復刻下來,以參悟天地為道路來修行,若誕生靈智,可與尋常生靈無二。
但因數量稀少,且極其容易被發現,所以基本沒有天虛石能誕生靈智,更多的,被當做記載天地的儀器。
這顆石頭就是十萬年前,太陰教祖師在虛空遨游時尋得,記載了五十萬年前天玄界界門外的那場大戰片段。
“是是是,你說啥都對。”秦虛敷衍道。
“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秦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臭小子,老夫為你尋來了中土大夏王朝的夏皇典,你可以開始修煉了!”老者淡淡道。
“哦,是是是....嗯?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本來準備繼續敷衍的秦虛突然激動得跳了起來。
“等等!老頭子,為啥不讓我練本教的太陰經而去找大夏的夏皇典呢?”
秦虛突然停下來問道。
“額.....雖然在秘術這一塊,太陰經和夏皇典不相上下,但是在心法這一塊還是,咳..略遜一籌。”
老者也難得老臉一紅,畢竟自家徒弟練別人的心法,還是比較羞人的。
“咳...別管那么多,先練著!”
老者一指點出,將一個光團點進了秦虛的眉心。
頓時,一大堆晦澀難懂的經文從秦虛的腦海中憑空冒出。
“人有五臟,是一切力量的源泉。”
“心為君主之官,五臟之大主,心者,生之本,神之變也...”
“肝為將軍之官,藏血而為血海,肝者,血之源也...”
“脾為后天之本,中央土以灌四傍,脾者,孤臟也...”
“肺為相傅之官,水之上源,肺者,氣之本,氣之主也...”
“腎為作強之官,封藏之本,精之處,腎者,氣之根也...”
老者細心地為秦虛講解著。
“修行之路,自腎臟起,因其為封藏之本,故稱之為‘封藏境’。其余自肝肺脾心之特點,又分‘藏血境’、‘氣源境’、‘孤懸境’和‘明神境’。除封藏境,其余皆有九個小境界之分。”
“封藏境,肉身如鐵,凡俗刀兵加身,毫發無損,破封入藏血境,渾身血液奔流不息,氣血沖天,可御神虹而行。”老者為秦虛講解著每一個境界的特點。
“后來的呢?”秦虛感興趣地問道。
“嘭!”
老者給了秦虛一個爆栗,瞪了他一眼。
“先走好眼前的路,切勿好高騖遠!”
“那什么時候才能像圣戰中的那些強者一樣,肉身遨游宇宙,破碎虛空呢?”秦虛捂著冒起小包的頭又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老者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一條白虹從他的雙瞳中激射出來,貫穿了空中的白云。
“應該,是明神境吧。”他收回了深邃的目光,答道。
“既然要踏上這條路,那就走一往無前的皇者之路,老夫為你淬體十五載,你可借助夏皇典直接破入封藏之境,你自己感悟吧。”
老者化作一道神虹遁去。
“夏皇典嗎?我越來越期待了!”
秦虛盤坐在一個大石塊上,閱覽著腦海中的夏皇典。
他一遍又一遍地研讀著經文,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涌上心頭,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經脈。
秦虛按照夏皇典的心法路線,引動天地靈氣入體,運轉三百六十個周天,淬煉著自己的腎臟。
秦虛的感受到了一座無形的壁障,他牽引著靈氣向著壁障碰撞,一遍,兩遍......
“砰!”
大概一個時辰,一道爆裂的聲音在秦虛腦海中炸響。
封藏境,成!
但是,這一切遠未結束,封藏主修腎臟,此為渾身精氣所處之地,進入封藏境后渾身精氣暴漲,秦虛引動了更多的天地靈氣入體。
因為過多的牽引,大量的靈氣在秦虛的頭頂形成了一道漩渦,他的氣息還在不斷增強!
封藏初期,封藏中期,封藏后期,封藏巔峰!
秦虛依然沒有滿足,他瘋狂地牽動靈氣沖擊著藏血境的壁障,但是顯然有些后繼無力,靈氣的漩渦越來越小,直至消散。
“噗--!”
秦虛猛地吐了一口血,因為沖境過快,導致肉身受損。
“我去,差一點啊!”秦虛抱怨道。
這樣的場景要是讓別人看到一定要氣得吐血,哪怕只是小境界的攀升,也需數年的積累,就是各方天驕也要幾月時間,他倒好,一次性完成。
這也多虧這十五年來,太陰教動用教中各類靈物,秘寶,為他洗髓伐骨,淬煉肉身,不然換了別人,早就被海量的天地靈氣撐死。
“讓我試試成果!”
秦虛調動渾身的力量,一縷縷淡金色的血氣漫出,一掌拍出,淡金光芒激射,在懸崖對面的山壁,留下了一個丈許的掌印。
“嘿嘿嘿,爽!”秦虛樂道。
他修習夏皇典中的心法,練出的是皇道龍氣,與玄皇夏長風一脈相承,但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而這時,太陰教外的一座高山上,一個身著紫金蛟龍袍的青年男子和一襲淡藍道袍的老者相對而立。
這個青年二十來歲的樣子,眸若黑曜,眉似長劍,雙鬢隨微風肆意飄浮,盡顯飄逸之姿。
他們二人好像在交談著什么,而且年輕男子似乎還有些惱怒,一副你不解釋清楚我就要出手的樣子。
而看那老者臉上的表情,一臉的茫然,一副你隨便問,我啥也不知道的樣子。
兩個極端,營造出一個滑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