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油門給我踩到底!”
“嗷~嗚?”
“跑快點,我請你吃肉!”
“嗷~嗚!”
小白一聽到吃肉,馬力全開,馱著秦虛一路狂奔。
又是半天過去,到達了關內的主城,本來秦虛準備北上前往長靈國國都,然后想個辦法找個職業,把修為提上去。
但因為機緣的緣故,秦虛和小白選擇南下,直奔天靈帝國。
一路上,倒是看到了許多和他一樣趕路的人,有的騎著赤靈駒,有的還是靠著腳力前行,而那些藏血境的修士,自然是馭虹而行,在下面只能看到一閃而過的白虹。
有個點背的哥們兒,可能是因為窮,就騎了匹凡馬,烏騅馬,在凡馬中也算得上是高端了,不過畢竟是匹凡馬,看到氣血旺盛的小白,自然會被驚到。
然后,腿被嚇軟了,兩條前腿直接就跪了下去,坐在馬上的哥們兒立馬就摔了一個天狗食翔。
秦虛自然也愛莫能助,給他留下了一個高傲的背影,絕塵而去。
“噔噔噔!噔噔噔!”
秦虛自動給自己配上了賭神的背景音樂。
秦虛躺在小白的背上,看著天上一晃而過的神虹,他是無比的向往那種逍遙。
月下獨酌待天明,劍鋒所至萬事清!
如果不是因為小白的背上有些抖,那么氣氛一定會更美好。
“我覺得這次機緣要是被我摸到一點兒,應該就能突破藏血境了吧!”
說著,秦虛還摸了摸自己并不痛的肝,有些后怕。
藏血境對應肝臟,前幾次秦虛氣血根本不夠,卻想強行突破,不痛死他才怪!
“我有點想念當時追殺我那哥們兒了,最近手癢得慌,想找人來試試招啊!”
想起上次被追殺的經歷,秦虛不禁有些感嘆,還有些想砍人的沖動。
踏馬的!就是因為那孫子,我被迫在十萬大山待了半個月,不但弄了一身傷,而且我這白皙的皮膚也有些黑了!
叔能忍,嬸不能忍!
在他立起來,翻身坐正時候,看到了后面騎赤靈駒那人的正臉,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但一時又記不起來,就一直盯著人家看。
那個騎著赤靈駒的中年人也發現了秦虛,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向秦虛拱了拱手。
秦虛也沒想起來,當下也不繼續糾結,沒有再想,也拱手向對方回了一禮。
“是覺得有些眼熟啊,到底在哪兒見過啊?”
無奈地撓了撓頭,就轉過了身,規整地坐在了小白背上。
小白的速度很快,中午的時候啟程,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已經走了小半的路程了。
看著天邊的殘陽,秦虛讓小白放慢了速度,慢慢走,晚點就找個地方過夜,明天一早繼續趕路,這些地方走夜路,誰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幺蛾子。
天邊噴出一道燦爛無比的霞光,剎那間,天空都被染成了深紅色,就像是一片波瀾壯闊的紅色海洋,十分壯觀。
又像是一朵艷麗的紅玫瑰在天上綻放,亦或是那九天真鳳一晃而過,留下了斑斕的鳳尾映照的紅霞。
“龍銜寶蓋承朝日,鳳吐流蘇帶晚霞。”
秦虛突然想起前世看到過的一首詩里的句子。
此情此景確是如詩中所描寫的那邊動人心魄啊!
“可惜,這個世界哪兒都挺好,景色宜人,春風和煦,而且人還有很長的壽元,但是就是不把人命當命看啊!”
秦虛有些唏噓。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兄臺,何必在此感嘆,這晚霞不錯,你我對飲一杯如何?”
一道聲音打破了秦虛的思緒,發聲者,正是先前那個騎著赤靈駒的中年人,也不知什么時候從后面來到了秦虛右邊,和他并排而行。
說完,他還遞了個葫蘆過來。
秦虛接過葫蘆,拔開塞子,聞了聞,對著那中年人道:“老哥,百花釀怎么行,來點烈的,我請你喝今天我才買的竹葉青!”
說著,秦虛還從乾坤袋里摸出了兩個壇子,遞了一個給他。
“哦!兄臺也是個性情中人啊,哈哈哈!”
看到秦虛那奇葩的打扮,和封藏境巔峰的修為,居然還有乾坤袋,不過也沒多在意,這幾天,什么人沒幾個,連二品勢力的弟子戴的須彌戒都見過了,這個也沒什么。
乾坤袋和須彌芥子不同,須彌芥子比米粒還小點,鑲嵌在指環上,而乾坤袋就是一個巴掌大小的袋子。
雖然不是真的能藏得下乾坤,但能裝的東西也挺多,比起須彌芥子的容量和安全性都要差點,因為須彌芥子需要靈魂烙印,一般人打不開,乾坤袋就是直接拉開系袋子就能拿東西。
不過靈魂烙印那玩意要氣源境才能玩得轉,秦虛一個封藏境哪兒有那么強的靈魂,還能給須彌芥子打下烙印。
這也是為什么葉正天沒有給秦虛須彌戒的原因之一。
倒不是不能借助他人幫他留下烙印,不過你個小小的封藏境都能有一個須彌戒,那不是成了送上門的肥羊么。
須彌芥子的制作可不簡單,那是需要空間陣法的,一枚須彌戒的價值,高得咬人!
乾坤袋還好,雖然也需要陣法,但這玩意可以量產,倒也不算稀有,蠻荒里持有乾坤袋的人多得不得了,就像一旁的中年人,也掛著一個。
不過門檻也不算低,這中年人在長靈國應該有些地位,畢竟也是騎的赤靈駒,雖然只是赤靈駒只是封藏境初期,而且也沒什么戰斗力,但好歹算得上是匹妖獸啊。
“來,老哥嘗嘗,這酒十分不錯。”
“沒想到,兄臺還看不上我的酒啊,哈哈!好,飲勝!”
“呯~”
秦虛和他碰了一杯,喝了一口。
老哥啊!
倒不是我看不起百花釀。
家母讓我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啊!
“我與兄臺一見如故啊!在下還有些同伴,想邀請兄臺一起,在這荒野做個伴如何。”
喝了一口酒,中年人向秦虛問道。
“哈哈,行!我看見老哥也有些似曾相識啊!”
看到他如此好爽,秦虛也不由得大笑。
突然,秦虛頓了頓,好像想起什么。
等等!
臥槽!我說這體型和聲音熟悉!
踏馬的,那個晚上戴面具追殺我的就是你吧!
等著!哥找機會教你做人!
“兄臺,怎么了,是有什么不便嗎?”
中年人看到秦虛突然一頓,貌似在想什么。
“哦哦,不好意思啊老哥,我想起有朋友在等我,趕路有些悠閑,把他給忘了!”
秦虛訕笑道。
不過笑得有些勉強。
“哈哈,無妨,兄臺,我們有緣再會。”
中年人倒是沒注意到秦虛表情的異樣,向秦虛道了別之后就策馬離開了。
秦虛看著中年人的身影漸漸走遠,臉上逐漸露出了那標志性的賤笑。
“小白,咱們遠點跟著他,保持距離,我必須想辦法給他下點黑手!”
“嗷~嗚~”
也許是跟秦虛待久了,小白開始有點二哈的風范了,越來越賤了。
“你也支持我下黑手對吧!”
“嗷嗚!”
“嘭!”
秦虛給了小白腦袋上一個暴栗。
“嗷嗚?”
“胡說,文化人的事能叫下黑手嗎!”
“嗷嗚。。。”
小白認真地想了想秦虛那一副原始人的打扮,實在不能和文化人聯系起來。
“走,跟上,我必須給他上一課!”
小白立馬調轉方向,向著那中年人離開的位置跑去。
中年人騎得是赤靈駒,速度倒也算不錯,但是那里比得上嘯月狼小白呢,小白再不濟,那也是祖上有背景的啊!
所以,秦虛悠哉地騎在小白背上,毫不費力地就追上了中年人,還可以保持了距離,秦虛剛好能看見中年人遠處的模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