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虛很不爽旁人看他像看傻子的眼神,將骨棒子在手上裝模作樣地拎了拎,小白也對著周圍的人呲了呲牙。
還別說,效果還不錯,旁邊的人馬上就移開了目光,不敢讓這位瘟神給盯上。
“切!多事!”
秦虛撇撇嘴,二郎腳一翹,就準(zhǔn)備在小白身上睡會兒,等待著機緣出現(xiàn),進(jìn)去搜刮一波。
“敢問兄臺怎么稱呼?”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秦虛耳邊想起。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說話的人,穿的是一件灰色的長袍馬褂,有點像清末的時候人們穿的那種常服。
頭上系著束發(fā)帶,一字斜眉,豐神俊朗,就像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一般,不過和先前那位十殿下有七分相似,想必又是哪位殿下了吧。
秦虛看他身邊沒有護(hù)衛(wèi),不過看他封藏境巔峰的修為,在這也不需要什么護(hù)衛(wèi),不過他也不慌,雖然這人比較禮貌,但要是到這來幫那個十殿下找場子,那么他的骨棒也不會留情。
只是秦虛覺得,這些殿下一個個的都應(yīng)該是不對付的,因為未來是要互相爭帝位的,除非兩人是一母同生,只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
“在下野原新之助,不知兄臺名號?”
秦虛也沒有說真名,畢竟現(xiàn)在換上的是馬甲,要是這次因為機緣,把兇人給惹到了,大不了這身馬甲不要了。
行走江湖嘛,還是要多加防范,被盯上了就不好玩了。
“野原?天靈帝國內(nèi)似乎沒有這樣的姓氏?在下天靈帝國八皇子,宋騰。”
宋騰想了想,天靈帝國內(nèi)好像真的沒有野原這個姓氏,反正他沒聽過。
沒聽過歸沒聽過,他還是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在下其實是長靈國人氏,與家族長輩居住在十萬大山之中,只是這次聽聞有機緣現(xiàn)世,家族的長輩才讓我出來歷練歷練。”
秦虛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怪不得,原來是長靈國人氏,我說我怎么沒聽過。”
宋騰訕笑了一下,但內(nèi)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么?
十萬大山!
看來他身后的家族背景很硬啊,一定是什么隱世的大家族。
看他的模樣,大約是三十來歲,不過可能是打扮的問題,看他行事與談吐的風(fēng)格,不像是個三十來歲的人,應(yīng)該年紀(jì)和他差不多,也是二十出頭。
可是他觀秦虛的氣血,和他一樣上封藏境巔峰,但渾厚的程度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他在這個年紀(jì)有這等修為,已經(jīng)算是皇族第一天才了,他猜測,這個野原新之助所在的家族,起碼都能達(dá)到四品,而且比天靈帝國強得多。
而且還有可能是三品的家族,你說他能不震驚嗎?
三品家族,那可是有孤懸境的強者,雖然孤懸境在偌大的天玄界算不得什么,但在蠻荒這一隅之地,就是無上的存在!
想起自己的那個廢物弟弟,居然惹到了這種大神,一向淡定的他,后背也不知不覺地流了些冷汗。
他猜得很對,秦虛的后臺很硬,但不是三品勢力,而是霸主級勢力,不過秦虛不愿意借太陰教的名號扯虎皮。
他說的倒也不都是假的,在十萬大山住了半個月,而且是長靈國的范圍,他也勉強算是半個長靈國人氏了。
假的地方就是這次開闖機緣,純粹是他看著眼紅,有便宜不占,那秦虛還是秦虛么?
秦虛也沒有想到這個八皇子的腦補能力這么好,居然直接給他幻想出一個隱世家族來,要是他知道,一定會給宋騰一個大大的贊。
嗯,年輕人,不錯,有想象力,適合往編劇的方面發(fā)展。
“兄臺所為何事?是為令弟之事而來?”
秦虛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不,野原兄誤會了,在下只是想與野原兄你結(jié)交一番,舍弟頑劣,還要多謝野原兄出手教導(dǎo)。”
一開始,宋騰想的是來與秦虛結(jié)交一番,順便讓他把靈草與皇室成員的功法還給他,靈草這玩意兒,哪怕是最低級的,那在天靈帝國都很稀有。
至于交還功法,倒不是因為這本是孤本,畢竟是皇室功法,流傳出去就不好了。
既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大概推測出了這位野原氏弟子的背景,他哪里還敢提要求,能結(jié)交就行了,幫他弟弟找場子?那更是從來沒想過,他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沒什么感情。
被人揍了,關(guān)他鳥事。
沒看到那里睡著的兩個侍衛(wèi)也是封藏境巔峰嗎?
他和那兩個侍衛(wèi)其中一個都是五五開,那和一招就把兩個侍衛(wèi)敲暈的秦虛怎么打,打毛線嗎?
“哦,好說好說,我請你喝酒。”
說著,秦虛就摸出了在那群行為藝術(shù)家身上慰問而得到的壇子,往里面倒了點竹葉青,遞給了宋騰。
不是敵人,那就客氣一點,多個朋友多條路,秦虛歷來都是這樣想的,還得在蠻荒不知道混幾年,和他結(jié)交了也能在一些事上行個方便。
“哈哈,那就多謝野原兄贈酒了。”
宋騰也笑著接過了秦虛的酒。
哦喲,有戲,好像能結(jié)交一番。
要是爭奪帝位的時候,能有野原新之助相助,那這天靈帝國皇帝的位置,他就是十拿九穩(wěn)了!
至于這小壇酒有沒有毒,他連考慮都懶得考慮。
人家實力比自己強多了,他要想弄死我,根本犯不著用下毒這種招式,一棒子就能解決,何必呢。
而且他父皇已經(jīng)是藏血境九重天初期,只要一突破氣源境,就會退下皇位,專心修煉,而且聽說皇爺爺也快要突破到氣源境四重天了,而且還有百余年的壽元。
只要他得到了野原氏族的支持,那么便有了和太子競爭的底牌!
到那時,就有了新的盟友,天靈帝國的實力又會增加一大截,直接吞并四周的幾個帝國和諸侯國也很有可能。
長靈國是個意外,雖然有著國家的名頭,但沒什么實權(quán),連國王都是由天靈帝國直接任命的。
之所以把它留在那兒,是因為天靈帝國不像直接面對十萬大山罷了,時不時發(fā)動一次獸潮,那就是傷筋動骨了。
打贏了是傷筋動骨,要是還打輸了那就不是傷筋動骨那么簡單了,把你整個國家打殘都有可能。
歷史上,幾次規(guī)模浩大的獸潮都把所到的國家給吞干凈了,只有打出蠻荒的時候,被紫云上宗給擊退了。
聽說最大的一次獸潮,席卷了整個蠻荒,還想染指西域其他的地方,結(jié)果把緊鄰蠻荒的包括青陽一氣門這種好幾個三品勢力的太上長老給逼得現(xiàn)身阻擋獸潮。
最后還是紫云上宗的宗主帶著一堆宗門長老才勉強擊退了獸潮。
那可是紫云宗主啊,是在孤懸境里都排得上號的強者。
連他都被打得重傷而歸,可想戰(zhàn)爭有多激烈。
雖說近來千年都沒有再出現(xiàn)規(guī)模龐大的獸潮,但小型的獸潮也是偶爾發(fā)生的,不然為什么會把藏血境九重天巔峰的寧原派到天門關(guān)來當(dāng)守關(guān)大將呢?
“飲勝!”
秦虛拿著小壇子和宋騰碰了一下,提著酒就開始往嘴里灌。
“好!飲勝!”
宋騰看秦虛喝得如此奔放,也拿著酒開始灌。
秦虛看著宋騰居然這么爽快就開始灌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哥們兒,我給你的是竹葉青啊!不是水,是烈酒,你這么喝真的好嗎?
我這么喝是因為我這個壇子里裝的是水啊!
不是我不敢喝酒,這緊要關(guān)頭還是不喝了,誤事!
只不過氣氛已經(jīng)烘到這兒了,秦虛也不能不喝,硬著頭皮又灌了口水。
“宋兄,行了行了,喝酒誤事,意思意思就行了!”
看著宋騰躍躍欲試的模樣,秦虛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坑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