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難逃一劫
“既然冷愛卿有要緊事要做,那便快去快回,將這小家伙留下,朕看著也甚是喜歡。”
軒轅皇同意了,只是卻不讓冷亦邢將陳悅一并帶走。
冷亦邢心知自己是不能將陳悅給送回去了,便暗地里給桀羽使了個眼色。
桀羽心領神會,便上前來。
“將軍,不如您將令牌給末將,讓末將去吧,您就留下來與皇上說說話。”
冷亦邢面露糾結之色。
“如此,那冷愛卿便留下來吧!”
軒轅皇的話讓冷亦邢有了臺階,“那微臣便要麻煩左副使跑一趟了。”
說著,冷亦邢將身上的令牌取下,交給桀羽。
陳悅一直默不作聲,一方面這場合她發聲不太合適,另一方面她心里始終不太安定。
她的眼睛大多時候都是瞄著軒轅玉曦的,以防她有什么突然的動作。
“這小家伙著實可愛,皇上,臣妾想要抱抱它。”
皇后上前,與軒轅皇詢問。
“冷愛卿,這,可否割愛片刻?”
“陛下,她認生,容易傷著人,微臣怕她傷著娘娘。”冷亦邢推辭。
然而,皇后不信,偏要上來抱陳悅,陳悅當即亮出爪子,朝著皇后手的方向刨了刨,只是沒有碰到皇后。
皇后受了些微驚嚇,連忙收回手。
冷亦邢捉住陳悅的爪子,放回懷里,“娘娘,她無意驚擾圣體,還望娘娘饒過她。”
“無礙,是本宮唐突了。”皇后神色有些不好,轉頭對軒轅皇說,“皇上,我們還是快入座吧。”
于是,軒轅皇和皇后,以及軒轅玉曦入了座。
冷亦邢回到座位上,手掌一下一下地撫著陳悅身上的毛,時刻注意著周遭的動向。
“東炎國,西月國,南襲國,北冰國使臣到――”
隨著殿外的小太監的通報聲,陳悅白日里見過的四國太子便兩前兩后地進入殿中。
隨后便是行禮。
只是,從西月國太子月豐進殿開始,視線就一直若有若無地看向冷亦邢懷中的陳悅。
陳悅感受到了,冷亦邢也感受到了。
冷亦邢的臉色微沉,有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盯上了的感覺。
這讓他很不爽。
陳悅則是覺得莫名其妙,其他人也沒見怎么看她的,怎么這月豐就這么喜歡看她呢?
那視線看得她毛毛的,一點都不舒服。
冷亦邢的袖子覆蓋住陳悅的小身軀,但依然擋不住月豐的視線。
“冷亦邢,我看那西月國的太子好像對你這只小寵物很感興趣的樣子。”
軒轅皇一走,軒轅玉懷便湊了過來。
冷亦邢理都不理他,自顧自地給陳悅喂食。
宴會進行許久,陳悅都不曾吃東西,冷亦邢喂她,她也不愿意吃。
不過現在大概是好了一些,愿意吃點東西了。
“冷將軍,皇上喚您去御書房,商議要事。”
這時候,軒轅皇身邊的大太監來到冷亦邢身邊。
陳悅近距離地聽到這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聲音,有點兒辣耳朵。
“多謝總管提醒,我這就去。”
冷亦邢起身,朝殿外走,懷中依然抱著陳悅。
那大太監攔住冷亦邢,“冷將軍,這商議朝廷要事,帶著這小家伙,怕是不太合適。”
冷亦邢眉頭微皺,確實是不太合適。
可是,他又怕自己不在陳悅身邊,她會有什么危險。
“冷將軍,不如您將這小東西交給三皇子殿下照看一會兒吧。”
那大太監提議。
冷亦邢看了看軒轅玉懷,怎么感覺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冷亦邢,你這是什么眼神?你居然信不過我?你放心,我保證你回來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少一根毫毛。”
軒轅玉懷就差指天發誓,讓冷亦邢務必相信他了。
冷亦邢勉為其難地同意了,臨走前再三囑咐絕對不能讓陳悅受傷,也不能交給別人。
軒轅玉懷連連答應,催促著他趕緊去御書房。
“唉,你這小家伙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讓我軒轅皇朝的冷面將軍這么緊張?”
冷亦邢離開后,軒轅玉懷將陳悅放在桌案上,一人一虎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陳悅對于軒轅玉懷是極為不信任的,這家伙坑過她幾次,可不想再被坑了。
冷亦邢一走,她便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果不其然,冷亦邢走了沒多久,軒轅玉曦便領著她的一眾宮女過來了。
“皇兄,這小家伙真可愛,我想要抱抱她可以嗎?”
看著軒轅玉曦那故作溫柔的嘴臉,陳悅只想大嘔三聲,您老可真會扯。
軒轅玉曦會覺得她可愛?這句話打死陳悅她都不信,可恨還差不多。
但是軒轅玉懷并不清楚軒轅玉曦和陳悅小狐之間發生的事情,只當她是真的覺得陳悅可愛。
“你想抱,也要看她肯不肯,你看連我都不敢抱她。”
他的臉雖然好全了,可他不想再毀容了,那樣有礙觀瞻。
“三皇子,三皇子,太子殿下有急事找您!”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進來。
太子殿下?軒轅皇朝有太子的啊!怎么沒來參加宴會?
“何事?”軒轅玉懷面露嚴肅。
那小太監湊在軒轅玉懷的耳邊說了些什么,軒轅玉懷的臉色便更加嚴肅了。
“皇兄,太子哥哥找你有要緊事,你快去吧,這小家伙我會幫你照看好的。”
軒轅玉曦非常善解人意,主動將照看陳悅這個活兒給攬了過來。
軒轅玉懷,你最好不要答應。
陳悅心里有些緊張,只要軒轅玉懷一答應,她就難逃一劫了。
天不遂人愿,軒轅玉懷點了點頭,只囑咐軒轅玉曦照顧好陳悅,便跟著小太監匆匆離開了。
“小畜生,你可算是落到本公主手里了,敢撓傷本公主的臉,本公主叫你生不如死。”
軒轅玉懷一走,軒轅玉曦便在陳悅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陳悅慢慢后退,想要趁機逃走,卻被軒轅玉曦身邊的一個宮女給按住了。
她剛要發出慘叫聲,嘴里就被灌入了許多液體,那液體有些刺鼻,味道有些辛辣。
掙扎之中,她還是被灌了很多到胃里。
隨后,陳悅便覺得頭暈乎乎的,她知道了,方才那些,是酒。
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眼前一黑,陳悅便徹底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