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幾天每天下午夏蘞蔓都會到廣播站,墨勒說為了方便聯系她,留了她的聯系方式。倒也沒給她打過電話。
讓人很奇怪的是除了第一天,連著幾天都沒在廣播站看見邱甜的身影,終于在今天夏蘞蔓忍不住開口問。
“邱甜同學,這幾天怎么都沒來,生病了嗎?”夏蘞蔓回憶起那天邱甜找美麗卻蒼白的臉,和有點干裂的唇,本想問她還好嗎,可又覺得怕別人多管閑事,畢竟女生每個月都會有那么幾天。
而墨勒站在她的身后,感受著來自她少女的香氣,一點點靠近,靠近。他的眼盯著她側臉的上揚的唇角,和一開一合的的嘴,這個小兔子,真可愛。
“她最近幾天感冒了,在我這里請假了,到運動會才會來”墨勒從幻想從走出來,平淡自然流暢地回答到。
他的金絲邊眼鏡折射著從窗外打進來的冬日暖陽,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獵物只有被馴化和殺死,當然呢,也可能因為不聽話,永遠也說不了話。
不過邱甜嘛,只是聲音沒那么甜了而已,他覺得他可能是世界上最有善念的偽君子了吧。
“那今天我們是結束了嗎”夏蘞蔓看到他修長的手指點擊了結束時才會播放的音樂。
“嗯,今天就到這里吧,辛苦了”墨勒溫和地說道。
“你也是”夏蘞蔓收拾了今天的稿子,墨勒也在旁邊伸手整理。余光卻瞟到他手腕上的抓痕。
“你手腕上怎么了?”夏蘞蔓忍不住問,因為看著還挺嚴重。
“什么?”墨勒沒反應過來。
“哦,這個我家的小貓咪給它吃驅蟲藥不聽話,撓的”墨勒溫柔地說,沒錯,是挺不聽話的這只貓。
“那你還是處理下吧,看著有點,有點嚴重”夏蘞蔓本來想說瘆人得慌,又覺得夸張了,就用了嚴重這個詞。
“好,只是我右手手腕在捉貓的時候扭到了,家里暫時也沒人”墨勒有點無奈,低頭。
這么慘的嗎,夏蘞蔓心想。
“那要不一會兒在外面買點處理傷口的藥,我幫你涂一下比較好?”
夏蘞蔓試探地小聲問,因為在廣播室都習慣小聲說話,萬一哪天忘記關,太大聲炸了同學和老師的耳朵。
“額,那麻煩了”看來小貓咪也不是完全沒用嘛,關鍵時候還可以幫助他博取同情,墨勒啞然。夏蘞蔓走在前面一步推開了廣播室的門。
“哇,墨勒你看下雪了,剛剛還有太陽呢,現在居然下雪了,下雪了,好漂亮”夏蘞蔓眼睛亮晶晶彎彎,兩個酒窩深陷。
“對呀,好美”墨勒盯著她,的確很美。
還沒等到下一句話出口的時候,就看見夏蘞蔓突突突跑下了樓,墨勒只好跟著她跑下了樓。
“雪,原來這么漂亮,我們老家只有玫瑰花,從沒下過雪”夏蘞蔓今天穿得淺粉色的外套開心地脫了手套去接雪,長睫毛上居然比手先接到忽閃忽閃。
她像是冬日的櫻花一樣,嬌嫩無比,墨勒出神了。
夏蘞蔓在鵝毛大雪里玩得不亦樂乎,有人卻在遠處笑自己自作多情。
自從上次就開始鬼使神差,在家里覺也睡不好,到了學校教室看見夏蘞蔓更是睡不著。
知道她這幾天都要去廣播站,今天放學就不受控制一個人跟著過來,魔怔了。
結果看見這一幕,那傻丫頭跟八百年沒吃過肉一樣,看著雪,后面那個金絲邊眼鏡男就宛若癡漢盯著人家。其實人家光明正大,自己才是癡漢才對,轉念一想。越看越生氣打算扭頭就走,結果聽見那丫頭喊。
“墨勒,我們去藥店,我快點給你上藥,好回家給弟弟做飯”臭丫頭原來是有弟弟,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上藥?上什么藥?
于野想著夏蘞蔓撅著嘴給那死眼鏡男吹,吹傷口,問他疼不疼,就頭頂冒煙了,別說他這會兒還真的頭頂冒煙,落下的雪在頭上,頭部溫度高冒著小白煙。
“好”墨勒快走幾步跟了上來。
心里生氣,身體卻還是很誠實的,跟的時候還不忘還把兩人留下的并排的腳印給破壞了,看著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