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開車載蘇暖回到酒店,蘇暖剛關上房門,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葉茵打的。
“伊倩被打了?是真的嗎?”葉茵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你的消息倒還挺靈通的呀。”蘇暖搖頭失笑。
“蘇暖你現在是不上網的嗎?網上都爆出來了。”葉茵不可思議地回答。
“我確實不怎么上網,如果不是現在在劇組怕有通知會不知道,我連數據都不會開。”蘇暖老實回答。
“……”葉茵無語。
兩人又聊了一些下午的事情,就聽葉茵說:“也不怪那男人的老婆憤怒,她是被她老公騙的太慘了,那個男人也要被判刑了。”
“怎么回事?”蘇暖好奇。
“我之前不是就在調查這個男人嘛,他貪污了農民工的錢,起先是一群工人舉著條幅堵在辦公樓前,之后事情鬧大了又被大眾關注了這個事情,我們也開始關注采訪這個事情,一開始也被他偽善的面目欺騙了,因為這幾年也有一些工人利用大眾的同情心來這么做,就為了多拿些錢,但后來深入調查過才發現他不僅貪污了農民工的錢,還逼死了幾個工人,至于個人作風簡直不堪入目,我也就不污染你的耳朵了,總之啊,現在他是馬上就要進牢里了。”
“他老婆知道他做的這些事嗎?”
“一點都不知道。他老公出了事之后,她把家里的錢全砸進去了,還一個勁的求人。說起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可憐人,那男人年輕的時候是農村的,很窮,但當時人好像還不錯的,他老婆見他第一面就喜歡上了,死活非要嫁給他,結婚之后就用自己家的財力,勢力幫他,才有了現在的他。但是這幾年,人有錢了也就開始飄了,外邊養了一群不三不四的女人,不過,外面有人這件事他老婆好像知道。”葉茵漫不經心地向蘇暖解釋,卻又突然話鋒一轉:“你說,為什么這世界上總是女人比男人長情?”
蘇暖笑了一下接著反問道:“你還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你來找我的時候蹭的那節藝術概論課嗎?”蘇暖怕葉茵想不起來又提示到:“就是老師講《泰坦尼克號》那一節課。”
“老師解釋最后為什么是杰克死了?”
“對。”
電話那頭的葉茵沉默了好久。
“暖暖,我準備去當戰地記者了,材料前段時間已經交上去了,算算時間,應該很快就會批下來了。”葉茵平靜地開口,好像就在說我明天準備去買件衣服一樣。
蘇暖詫異:“怎么突然就要去做戰地記者了?”
“你也知道拿普利策獎一直是我的夢想,現在的生活雖然也不錯,但是總覺得離夢想和初心越來越遠了,現在也算是要為了夢想前行了。”葉茵寬慰蘇暖。
“可是,做戰地記者很危險啊!”她還是很擔心。
“暖暖,過去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一個人,就算他和那么多人在一起過我都不在意,我一直覺得等他玩夠了,想安定下來了,會看到一直在他身后的我。但現在,我和他徹底結束了,而我也必須要開始新的生活。”葉茵的聲音越說越有哽咽地感覺。
“會好起來的。”
“我相信,所以,你也要快點好起來,希望我再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和陸修遠在一起了。”
……
電話掛斷后,蘇暖和林璇一起去樓上吃晚餐,剛坐下就看到陸修遠走了過來。
蘇暖看著緩緩走來的陸修遠,腦海里突然響起了老師當年說的話:“如果最后是肉絲死了,也許就不是這樣的結局了,杰克可能只會難過幾年,然后會忘了她。女人會記得一個男人一輩子,但很少會有一個男人會記得一個女人一輩子。”
但此刻,蘇暖覺得,也許陸修遠是那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