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夜叉帶著上杉先生所親聘的貼身保鏢,打開了那扇鳥居的門:“這是您的新管家,卡爾先生。”
穿著便裝的夏睢宗,手放在了腰間的‘赤霄’之上,緩緩的走進了這間鳥居。
“為什么。”上杉家主將手中的本子舉了起來,上面那可愛的字體顯示著她內心的世界。
“這個......”夜叉有點憋屈,源稚生有說過不要告訴她關于本部的事情。
“好了。”夏睢宗開口,揮著手讓難辦的夜叉先行離去:“我會和她說明的。”明明說的是中文,但是夜叉發現自己竟然能聽得懂他所說的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這個擋在他身前的男人,倒退著離開了。
“為什么。”上杉家主再度將手中的小本子向前遞了遞,她側了側頭,會說話的眸子里滿是好奇的神色,一頭鮮紅的秀發滑落下來,讓夏睢宗有些心跳加速。
“源稚生覺得你需要有個伴。”他坐了下來,就在上杉家主的面前。
“你在說謊。”上杉家主努力的翻著小本子,終于翻到了那一頁,將它展示在夏睢宗的面前。
“好吧好吧,只是我想陪著你,所以就過來了。”夏睢宗說的理所當然,仿佛進入蛇岐八家中,當他們家主的管家只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繪梨衣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的眼中沒有謊言的味道,她也坐了下來。心性單純的她,在知道了夏睢宗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之后,就沒有去追究了,即使這個理由她并不能理解。她熟練的將手中的小本子翻到最后一頁,擺在了夏睢宗的面前。
“你會玩游戲嗎?”
“不會。”夏睢宗一直盯著她的眼睛,仿佛要在里邊看出宇宙星河。
“......”可愛的上杉家主嘩啦嘩啦的找起了自己想說的話。
“但是我可以學。”夏睢宗的話語讓正在翻書的繪梨衣抬起了頭,氣得有些鼓鼓的臉蛋,是那么的可愛,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哼!”繪梨衣扭過頭去,不看夏睢宗那有些得意的臉龐,她所展示的那一頁上,那個=Д=表情,是那么的充滿了童趣。
“你想,開口說話嗎?”夏睢宗拿起游戲機的手柄,就像正常聊天一般,問出了這句話。
繪梨衣看了他一眼,沒有再拿起小本子,而是拿起了游戲手柄。她朝著屏幕點了點,示意夏睢宗和她一起玩游戲。
“好吧,是我太著急了。”夏睢宗也沒有在意,本來就只是一次試探而已,在繪梨衣對他不戒備之前,他并不會強行為她轉換。畢竟,他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還有什么可以阻擋的呢。
“耗油跟!”
大幕面前擺著八張小桌,桌上供奉著不同的長刀。八姓家主都肅靜的坐在自己的桌前,只有上杉家主除外。
他們看著在大幕面前打著游戲的兩人,臉上充滿著‘不爽’的情緒。那位上杉家主也就算了,她身旁的那個男子,有什么權利做出這樣的事情,沒看到上杉家主的哥哥都安靜的坐在一旁嗎?
“繪梨衣!繪梨衣!”橘政宗低喝著,想要組織他們的行為,然而這只能得到夏睢宗那一記直透心底的目光。他打了個寒顫,不再說話。
就在夏睢宗分神的瞬間,代表著繪梨衣的角色‘春麗’,抓住了時機,落在了地上,一套華麗的連招將不是滿血的隆帶走。
“好了,待會再玩。”源稚生看著躺在地上的夏睢宗,輕聲道:“卡爾先生,現在是我們的議會時間,可否......”
“有事就搖一下鈴鐺,不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出現在你身邊。”夏睢宗將裝著某些東西的鈴鐺,系在了繪梨衣的手腕上。
繪梨衣抬起手,看著這個做工有些簡陋的鈴鐺,點了點頭。
做完這些,夏睢宗才對著源稚生點了點頭,然后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我擔當大家長已經有十年。十年中有幸認識諸位,有幸被諸位認可,也有幸和諸位一起承擔這段歷史,這些年過得無怨無悔。”政宗先生好似無視了夏睢宗一般,就連他那個眼神也沒有多說些什么。
“是政宗先生照顧我們!”所有人異口同聲。
......
夏睢宗聽著這些無聊的東西漸行漸遠,他并不關心他們所說的那些關于‘黃泉之路’的事情,在他看來,只有繪梨衣是他所需要追求的。于是,他沒有聽到后續的談話。
“大家長,如果開啟戰爭,會血流成河吧。”風魔家主說。
“這世間總有正義的血不得不流。”政宗先生說道:“況且這次不需要我們沖在前面。”他看了一眼發呆的繪梨衣:“能夠正面斬殺龍王的混血種,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對于所得到的情報中,夏睢宗的戰績,是他最關心的。現在,夏睢宗算是有求于他,他所拿出的條件,就是讓他當做刀子,把猛鬼眾清除。
“那個人,是誰?”有些人已經猜出了答案。
“當然是我們的新管家,卡爾先生。”政宗先生笑了兩聲:“他和我可是老朋友了。”(此乃謊言)。
“好了。”政宗先生面色一肅,將話題引到正軌上:“現在告訴我你們的答案。”
所有人都選擇了‘戰’,畢竟有著這么一位擋在前面,他們所需要面臨的危險少了很多,而且,清除猛鬼眾,也是他們的一個愿望。
“那么,這把刀該怎么用,就讓我們來探討探討。”
所有人都散場了,橘政宗看著身邊的源稚生,笑著說道:“稚生,很對不起。”
“為什么這么說?”
“我曾經答應你會竭盡全力消除暴力,卻決議要用暴力的方式來爭取美好的未來。這很可笑,不是么?為了將來不流血,今天要流更多的血。”他的目光深遠,好像看到了猛鬼眾的死去。
“我知道老爹你已經很努力了。”
“人性中就有暴力的一面,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暴力。想要控制暴力,就需要掌握更大的暴力。”橘政宗這么說著:“想要終結暴力......就得先成為最大的暴力。就像那個人一樣。”
源稚生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