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陣躁動,從窗戶外透出一片光亮,聽著聲音越來越近,秦封同陳元離開門邊,朝大廳里面挪了挪。
嘭的一聲,大廳的大門被推開,一隊身穿盔甲的二三十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讓秦封意想不到的,帶頭的正是剛剛從側門出去的朱全。
原來這片刻時間,是帶著門人們出去穿防具了。
秦封聚睛朝身后圍過來的眾人身上瞥去,一個個元力都不低,在天元境左右。
看來今天是見不到趙九歌了。
“趙叔還真是心思縝密!”秦封低聲笑道。
“哼,對付你們兩個小王八羔子,不動點心思怎么行!”趙平氣急敗壞道。
雖說眼前人數眾多,可在秦封看來依然只不過是些擺設,陳元不用顧及,自己便能把這里為所欲為!
“今天不把你們倆大卸八塊,難消我心頭之恨!”
“上!”
趙平手勢一揮,周圍的眾人瞬間便都朝著二人身上涌了過去。
秦封身子一震,一層渾厚又寒冷的元力從身子四周迸發而出,使得周圍的空氣在昏暗中結出一層藍白色的冰霜。
打消了眾人前進的想法,又朝后縮了縮。
就連領頭的朱全,都被這股強大的元力停了下來,剛剛秦封所展示出的恐怖力量他是親眼目睹的,自然不想成為下一個被截肢的人。
其他的人雖然沒見過秦封,可多少也了解到這是一個從演武堂里逃出來的孩子,現在大街上還貼滿了通緝令!
“怕什么,給我上!”
望著門人們抗拒命令般的沒有了動靜,趙平臉上有些怒氣。
雖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門人們也不傻,這種時候都想著有人先上去試試,自己靜觀其變。
望著眼前左右為難的眾人,秦封臉上微微一笑。
“來,看在你們這么忠心的份上,我下手會輕一些的。”
這句話從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嘴里說出來多少有一些譏諷,會對自己產生不利的影響,但秦封心里沒有顧及這么多。
“小子,你太狂了!”
“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孩子,我特么一拳打回你姥姥家。”
“你過來啊,你看我不打死你!”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卻不見一個人沖出來。
“哦,這可是你說的!”
秦封緊緊攥起拳頭,口中輕輕念道“藏心劍!”,霎時間,一股漩渦狀的幽綠色元力伴隨著冰藍色的寒氣聚集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發出一片金黃色的光茫。
這也是晉升以來,秦封第一次施展藏心劍,望著金黃色的光茫在拳頭之上匯集,心中一陣喜悅。
這就是金玄境的元力!
元力所發出的光茫同武技發出的有所不同,從外觀上一眼就能辨別出來。
武技發出的光不同于元力,不會給人任何的壓迫感。
而元力強大之人只要元力猛的爆發,那些元力低的人便會產生頭暈目眩的感覺,更有甚者會流鼻血,口中噴血,甚至是死亡。
此刻,一股強大的寒意瞬間侵蝕了整個屋子。
可苦了離自己最近的陳元,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只感覺血壓就要爆棚,馬上渾身的血管都要爆裂開來。
畢竟他只不過是天元境,距離金玄境差了整整兩個元境,而隨著元境的提升,差距也會越來越大。
這也是玄武真訣的厲害之處,雖說看似簡單的藏心劍,只提升了緊緊一層境界,可隨著自身境界的提高,威力增加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青魂境比之天元境已是天壤之別,而與金玄境相比,那可就是仙人與凡人的區別,而施術時間自然也會隨之增長。
陳元有些頂不住,急忙身子一閃,毫無蹤跡般的躲到了離其最遠的角落里。
“來,都過來!”
秦封冷冷的朝屋里的眾人說道。
此刻不用刻意的進攻,只將爆發而出的元力擺在這群人面前,他們便會不戰而降。
望著秦封手中的元力,趙平渾身打起了冷顫。
想想剛剛才和自己打斗的人,竟然已經晉升了金玄境,而且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這對自己來說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而在秦封身邊的眾人早已癱坐一團,抱著腦袋發出一陣痛苦的吼叫聲。
不斷地朝秦封哭喊著求饒,身在天元境的他們面對著黑洞般的壓迫,是何等痛苦的事情,到還不如一刀殺了自己痛快。
這也是秦封第一次見到這等事情,心里對玄武真訣又多了一層概念。
“我輸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趙平竟然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這并不是認慫,而是對絕對力量的屈服,自秦封亮出金玄元力,他們就已經輸了。
在他的記憶中,從古至今在瓊華還沒出現過一個金玄境之人,至少他從來沒見過。
自己煉了一輩子元力,也不過是到了青魂境而已。
見狀秦封把元力收了回來,并顯現出一陣輕松的模樣,其實隨著元境的增加,使用玄武真訣對身體的壓迫也會同時增加,此時倒真有些過力,不過這這等場景中還不能表現出來。
身旁的眾人如釋重負,屁滾尿流的跑出了屋子,這種元力壓迫的痛苦他們可不想再嘗第二次。
“趙叔,你這又是何必,我們只不過是想帶九歌走,你非要搞如此大的動靜,讓咱們都難堪。”
一旁的陳元三兩步走到秦封身旁,朝跪伏在大廳中的趙平說道。
秦封一臉寒意的道:“趙平,我們本沒有太大的仇恨,況且今天來我們也沒想著傷了大家的和氣,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自從煉了玄武真訣,秦封發現自己的心境竟然隨之也發生了改變,若是在現世中,自己可是個誰也不會得罪的老好人。
想罷只怕明天趙家的名聲也會在瓊華一落千丈,讓府里的人傳出去,身在青魂境的趙家族長竟然對著一位家族敗落的十五歲少年下跪,這特大新聞可夠博眼球的。
就從趙平自己出發,恐怕今日所發生的是恐怕一輩子都忘不掉。
趙平面如死灰,一言不發的跪在大廳之中。
忽然從側門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這腳步聲二人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趙九歌。
昏暗中,有人掀動側門的門簾,趙九歌的身影從側門中穿了進來。
遠遠望去,一個單薄的身影出現在了二人面前,僅半日不見,原本清新的姑娘卻生出了幾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