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青濡清醒過來,她就看見滿地的狼藉還有諸葛原頭上的仙人掌。
至于另外的幾人,完全沒有他們是一伙的自覺,都在另一邊看戲。
回憶著腦海中忽然涌入的記憶,青濡呸了一聲,暗道:見鬼。
自己做這個守墓人,只是因為爺爺去世,被趕鴨子上架罷了。
現(xiàn)在,就吃了一塊仙人掌,居然被憑空塞進來這么一段記憶。
青濡覺得,自己若是不去跟著這些人盜一下太子墓,真的有些對不住自己。
至少,自己是內(nèi)定的守墓人啊。
看著一邊那個沒臉去看的諸葛原,青濡根據(jù)自己接受的記憶,用仙人掌的刺扎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在諸葛原臉上抹了起來。
自己的記憶中也說了,守墓人的血就是最好的良藥。
不知,自己需要給他滴多少血才夠?
一邊想著,青濡一邊把自己的手指按在了諸葛原被仙人掌扎破的傷口上。
看著自己的鮮血滲入進被仙人掌扎破的地方,青濡詭異地松了一口氣。
在自己的血流入被仙人掌刺破的地方的時候,青濡忽然有一種字跡也有了血脈相承之人的感覺。
看著面前還有些神志不清的諸葛原,青濡的目光越來越慈愛。
就好像是一個老母親在看著自己那頑皮的小兒子一樣。
看著青濡的樣子,另一邊的葉清河忽然打了個寒顫,就好像有人算計著什么一樣。
不過,看了看頭頂?shù)奶枺~清河忽然覺得,自己一定是想的有些太多,什么人會算計自己?
就在葉清河想著這些的時候,本來神智有些不甚清晰的諸葛原忽然慢慢恢復(fù)了正常。
看著正常起來的諸葛原,葉清河想當然地以為,一定是諸葛原要找自己算賬了。
誰知,變故就此發(fā)生…
本來與青濡極其不對盤的諸葛原忽然抓住了青濡的衣袖,委屈巴巴地叫了一聲
“娘”。
聽著這個聲音,不止旁邊的人愣住了,就連青濡,也放棄了自己的偽裝。
在原地一蹦三尺,看著雙目有些迷茫的諸葛原,青濡恨恨說:“誰是你娘?”
就算他與自己有一種血脈相連之感,也不能叫自己娘啊。
雖然,青濡對這個年代的規(guī)矩沒有本土人那么深刻。
可面前這個比自己還大的人認自己做娘,青濡真是越想越惡心。
更何況,這家伙還和自己根本不對盤!
“吃了個仙人掌把自己吃傻了也就算了,怎么還亂認娘?”
“本姑娘正值韶華,才不是你娘。”
“若是諸葛公子你想要娘,我家隔壁李大嬸正好想要一個兒子。”
“……”
青濡越說越是激動,就連小鎮(zhèn)上的寡居之人都搬了出來。
而一邊的諸葛原,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了方才的尖銳,默默地看著青濡,緊抿著唇瓣。在說出那聲“娘”之后,一直委屈巴巴地看著青濡。
就像是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狗。
在青濡說那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爭鋒相對。
好像,面前這人根本就不是諸葛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