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后,丁豐年自告奮勇負責盯梢第一班崗,眾人只得感嘆隊友的真誠,臨誰前游霜深深地看著坐在樹梢上的丁豐年暗自發誓“兄弟你等著,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咦,怎么躺下來頭發有點粘干草,摸起來怎么油油的,難道自己是油性頭皮?那也不能是個烤肉味吧,不管了。
大家在篝火邊已經慢慢陷入沉睡,盡管如此眾人還是武器不離身,丁豐年靜下心來慢慢感應了一下四周,很安全。
靜坐一會呼吸了一個周天的吐納之后,丁豐年掏出了陣術指南開始研讀,之前自己可以說對于這個只是感興趣,但自從上次被青衣老頭打暈后,他就告訴過自己總有一天會自己打回去。
而且危機反應也沒讓自己躲開,就說明了感應也不是萬能的,換句話說充分了解敵人才能更好的擊敗敵人。
看著指南里收錄的一些基本陣圖,圖的話基本上一眼就能記住,但是每個圖觸發的原理還是需要慢慢研究。
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丁豐年覺得所謂的陣圖以及原理就像一個個電路圖一般,所以自己要探索出他們的共通點。
順手扯下一塊較為平整的樹皮,丁豐年變看著圖冊邊用指甲在樹皮上劃下一道道他認為是節點的符號。
而此時正在丁豐年頭頂扎窩的小鳥也因為他的搖頭晃腦醒了過來,看著對方認真地看著指南又從自己臨摹然后自言自語,不屑地啄了一下丁豐年的頭頂準不準繼續睡覺。
阿鳥(風奇嵩)“又是一個以為看著圖畫就能當上陣術師的傻孩子,五大三粗的還想學會,不知道我們陣術師都是天資聰穎的秀氣美男嗎?”
因為頭頂發癢丁豐年稍微撓了一下,然后繼續自言自語道“這個聚氣跟放氣陣圖有點像,如果這個拐角是聚氣陣的陣眼,那么翻過來是不是就是放氣”
“那么同樣的道理,聚水陣應該也是這個道理,所以問題應該是出現在構建陣法的材料跟激活的方式上面”
“那么這個引燃陣加強效果跟外放是不是就是那天裴竹英用的卻火?有機會的話得讓師姐把陣圖給我研究研究,可惜了,這個指南上只有基礎的圖紋。”
“可惜了,聽說陣術師跟城衛軍關系不好,上次還被那個老不死打暈,氣哦”
阿鳥(風奇嵩)此時已經從睡眠中完全清醒過來了,它一直在聽著丁豐年的自言自語,這踏馬不是天才是什么!
他們陣圖從來都是硬記然后通過不停地刻畫練習讓自身記住,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陣法中的靈氣節點,但剛剛丁豐年的自言自語讓風奇嵩似乎抓到了一絲契機。
這個少年看東西的角度有點不一樣,剛剛他有說到什么唯舞主義,是舞蹈戲團嗎?哎,你怎么不說了?
繼續呀!繼續說下去!
丁豐年似乎遇到了一個瓶頸,手中的陣圖有個節點他畫不下去了,咬著指甲思考著的時候,頭上的阿鳥忽然跳了下來,啄了啄他的手指,又忽然啄在樹皮的陣圖上。
“哎,你別瞎搞”丁豐年想把它趕走,其實在入夜的時候就把系在鳥腿上的細繩解開了,但不知道為啥不飛走,可能是被自己那大自然的氣息吸引住了吧。
把阿鳥又放到頭上后,丁豐年繼續研究陣圖,忽然發現鳥嘴的痕跡跟陣圖連結在一起后,陣圖的紋路走向行的通了。
就好像丁豐年在解一道數學題,想不通的時候看到一個輔助線,思緒就通透了。
再次把阿鳥薅了下來,激動地親了一口,啥意思,你這眼神還嫌棄我呀。
不理會被親過掙扎的小鳥,丁豐年繼續研究陣圖。
應該也是天氣的原因,晚上的飛蟲走獸也少了,就連晚上愛咕咕亂叫的一些野鳥也都因為冬季的到來遷移到了南方。
半夜,樹梢上的露珠也慢慢凝結成霜的狀態。
感覺到身體慢慢僵硬的丁豐年,只好放下樹皮,然后開始練習吐納,通過勁力的運轉產生熱量。
“豐年,到我了,你下來休息吧”
樹底下的東方明醒來后添了一把柴火輕生呼喚,叫醒了還在打坐的丁豐年。
因為夜晚氣溫驟降,兩個女孩已經蜷縮在了一起,但都是習武之人倒也不擔心出現風寒,回到樹下的丁豐年,靠著剛剛東方明休息的地方假寐。
東方明倒是沒有像丁豐年一樣爬到樹上,而是以篝火為中心,斜角線的方式在周邊巡邏,而且在自己經過的地方撒了一些隨手撕碎的小樹枝在地面上。
沒有完全陷入沉睡的丁豐年能感覺得到對方的動作“這就是以前在軍隊里待過的方式嗎?警惕性會比獵人的方式輻射范圍小,但是警醒性高一些”
后半夜秦冷跟游霜也陸續起身輪換,秦冷倒是跟東方明的方式相似,倒是游霜就比較簡單粗暴,隔一段時間就拎一塊石頭丟到林子里,一驚一乍的被大家罵一頓后開始瞪著眼巡視周圍。
眾人最終還是沒趕得上去看日出,倒不是大家起不來,而是游霜這個狗幣大半夜一驚一乍的,大家都沒太休息好,結果等到丁豐年叫大家起來的時候,莫小小一句話就將計劃破滅了。
“要不我們再瞇個幾息?”
回城的路上,眾人一直在數落這游霜,但這家伙就是嘴硬,號稱自己這是學得打草驚蛇法,這樣的話別說歹徒,就連一些小動物聽到動靜也不敢湊過來。
東方明則是看了一眼秦冷,那眼神的意思就差把話說出來了,你兩也在軍營待過,咋學的呀?
丁豐年看著周圍眾人一路上的吵吵鬧鬧,也是感嘆年輕真好,可是一個月前五師兄可是說過的,訓練三個月后眾人就要接取任務參加考核。
大家對于考核不太上心,畢竟都是同年齡段的佼佼者,但是丁豐年有注意到李秋說的那句生死自負,希望不是那么危險吧。
回到城門處,門口的守衛不再是宇文霸,而是換成了其他普通的侍衛。
侍衛看到一行人的裝扮已經令牌,稍微核實了一下就正常放行了,但是其他的商人農戶則是嚴格的進行審查,就連半人高的箱子都要打開檢查
秦冷看著農戶被翻開撒到地上的稻谷,于心不忍道“哎,你們說為啥現在入城檢查這么嚴格了,叛軍不是距離我們還遠著呢嗎?”
“不知道,這得問問我們莫大小姐了,我也才剛入城待了一個月”丁豐年說完瞅了眼莫小小
在座家境最富裕的當數莫小小跟丁靈,但是就家庭背景而言,莫家可是荒城內政的一份子,知道的內幕消息肯定會更多一些。
“你們可別看我,雖然我不怎么住軍營里,但我回家那幫老古董可不會跟我討論什么天下大勢,他們看重的人是我哥,最多可以告訴你們現在最好別離開荒城管轄的范圍。”
就在眾人即將抵達內城府時,看到城衛軍正在整理隊伍,領隊的人赫然是自己的五師兄李秋
對方看了一眼他們,吩咐了一聲待在城內別隨意走動,就帶著隊伍急匆匆的往城外趕去。
一路上還有三五成群的青袍陣術師也在往城外趕去。
回到內城府的眾人感覺整個軍營區全部荒蕪了一辦,校場上也沒有了往日鍛煉的將士,就連食堂里也只剩下一個分發食物的大娘。
眾人沒由得感覺到內心有一絲緊張,就連丁豐年也感覺到了來自危機反應的一絲悸動,自從進了城之后他就沒有在觸發危機感應。
期間他們也遇到了負責他們生活區的念姑,倒是念姑安撫了一下大家,并給大家分了可使用半年的黑疙瘩后也是急匆匆的離去。
耐不住性子的莫小小跟丁靈則是決定返回家族詢問到地發生了什么事情。
丁豐年四人也無心修煉,而是聚在院子前,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已經發現內城府現在除了剩下幾個看守軍營的城衛軍,好像其他人都號召出去了唯獨除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