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遠遠地看著她
在武隆的行程正好趕上一個周末,林恩留了兩天時間在這里放空自己。
心事豈是不去想就不會涌上心頭打擾當事人的呢?!所以,林恩的放空就只是讓她換了一個地方想心事而已。
還是工作是最好的良藥,既利于心,又利于病。
詹仕文在CQ市內晃蕩了幾日,她分公司的同事對于她的行蹤并不知情,只知道她下去走市場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林恩一定會去芙蓉城的,他只要在糖酒會的現場守株待兔就好了。
林恩于22日白天抵達芙蓉城,這是糖酒會展前展的最后一天。展前展是酒商在芙蓉城的幾個定點的酒店搞的酒展。原本是糖酒會的預熱展,也是變相延長了酒展的時間,但是近年來越發有替代正式展覽之勢。很多廠家和品牌甚至只參加酒店展了,因為他們的產品在酒店展上的收效更為廣益。
明天才是糖酒會的展館正展,林恩利用今天的時間先逛一下酒店展。酒店展中優勢最盛的幾個酒店中的兩個剛好在展館的附近,林恩最后取道那里,順便去展館里查看一下銘尚展臺的搭建工作以及路演會議室的籌備情況。
林恩趕到展館的時候,銘尚的展臺正在做最后的清掃工作。林恩等工人們都清掃完畢、清場之后,給展臺拍了幾組照片發到了群里,讓同事們轉發一下照片,提示一下各自的客戶們自己公司展臺的位置,或者是按照實景索驥。然后林恩又轉戰到了展館的三樓,去路演的會議室落實工作。
會議室這邊的準備工作是由卓然全權負責的,林恩只負責第一場活動的講解工作,第二場則由卓然負責。這里一切井然,林恩也拍了照片發了朋友圈。
詹仕文看著林恩的定位,知道她現在正在展會的現場。他現在趕過去只怕是會撲空的,所以他只能是再等一晚,明天去展會的現場找她。
3月23-25日,第96屆糖酒會在芙蓉城舉辦。這是酒界和食品界的一次盛會,買賣雙方在此齊聚一堂。無論是展會上還是在晚宴中,這里既有老朋友之間的溫暖聚會,也有結識新友的觥籌交錯。
酒是聯絡感情的媒介,是情感升溫的紐帶,是情緒的出發口,是寂寞的澄清液。
林恩公司的路演活動安排在上午10:30分,所以展館展的第一天,林恩一進到展館里就直奔會議室了。
詹仕文找到這里時,這里已經座無虛席了。他站在會議室的門外,透過偶爾有人進出時開闔的門縫中看到林恩正在臺上主講著品鑒內容,這里實在不是他們相見的理想之地,所以他回到了銘尚展臺的附近,隱藏在一個其他公司的展臺的角落里,翹首期盼著林恩的出現。
展臺里的座位可以說是寸土寸金了,要不是詹仕文給人家下了一筆不小的訂單,商家是斷然不會讓他坐在那里的。
林恩來到展臺上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詹仕文先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王心妃,他認得她的。詹仕文料想應該是樓上的收尾工作結束了,林恩和培訓部的同仁們一起回到了這里。
林恩走在最后面,原本就瘦削的身子在深色西裝的襯托之下越發顯得香消玉減了。
這個時間展館里的人流量比上午少了不少,詹仕文想著他這樣出現也不會太打擾她吧?!他剛欲起身過去,就看到一位男士遞給了林恩一盒盒飯,林恩他們還沒吃午飯呢!
他遠遠看著她打開了盒飯,應該是菜里有肉吧,林恩把飯盒拿了起來往男同事的飯盒里撥了些菜過去,然后男同事手上的動作則是要把他飯盒里林恩能吃的東西也撥給她,但是林恩拒絕了。
詹仕文知道這盒飯送過來的時間,都這個時候了,飯菜肯定都已經涼透了。林恩也沒吃幾口就蓋上了蓋子,然后把飯盒放進了塑料袋里。
林恩又從包里摸出了她的那個藍色的保溫杯,似慢鏡播放般機械地喝著水,一副心事滿滿的疲態。
林恩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她掏出手機,看到是詹仕文的微信留言:“注意身體”。
林恩警覺地抬起了頭,她環顧了一圈會場的周圍,然后被一個突然到訪的客戶打斷了她的搜尋工作。
來人和林恩應該是很相熟的一位異性,他想和林恩來個擁抱禮,卻被林恩果斷拒絕了。林恩只是伸出了手,示意對方改行握手禮。
詹仕文眼看著林恩迎來送往了一波又一波的客戶來訪。她時而站立攀談,時而坐下指著一些紙質材料和客戶比劃著什么;她喝酒的頻次也不在少數,有一些她吐掉了,還有一些她就直接咽下了……
這里確實不適合打擾她,他就遠遠地看著她就好吧!
來觀展的觀眾會在16:30分時被清場出去,因為這個時間是給展商們收拾整理的時間,這一天的展會就在這一刻正式結束了。
第二天的林恩依然是馬不停蹄地連軸轉,詹仕文又換了一個座位,他又和一個新的供應商簽了一筆采購的訂單。
這個展臺的負責人看出了詹仕文的心思,因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對面展位的一位身材與氣質都絕佳的姑娘的身上,而眼前這個男人又是一副貴氣十足、氣宇軒昂的儀態。負責人告訴詹仕文展會的第三天就不怎么忙了,尤其是下午的時候,他那個時候過去找她是最合適的。
展會的第三天,詹仕文還是于早上九點鐘展會一開始的時間就來到了展館里,可是這里已然沒有了林恩的身影。
他來到銘尚的展臺詢問,刻意躲避著,選了一個王心妃不在的時機。林恩的同事告訴她林恩陪客戶去了,具體的行程他們也不知道,但是林恩肯定不會來展館就是了。
詹仕文邊往展館外走邊給林恩打電話,可林恩又哪里會接她的電話呢?
詹仕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情急之下給鄭董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