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別就是三日。
三日以來,安流兒一直在全身心地煉化體內腎腰處的源氣,他對于水元大道的感悟,也越發得精深。
夏天的夜晚,很熱烈。
知了“知了-知了-知了“地叫個沒完。
安流兒吃過二哈叼來的狍子肉,伸了個懶腰。
‘呼,朕終于可以出去尋找海味大餐了。’
剛剛走出院門,他就看到了幾位鮑族的姐姐。
吸溜~
安流兒嘴角濕潤。
‘等我先去吃點夜宵,再去尋紫嫣妹妹敘舊。’
不多時,安流兒便在靈泉中抓了一只飼養的胖頭魚,丟到鍋里,蔥姜蒜一擱,燉起來。
‘一條魚怎么著也不夠吃呀,不行,還得去海邊看看。’
迅捷的身影橫穿鯤澤宗腹地,許多流連在樹林中的師弟師妹們都注意到了安流兒。
“快看,大師兄出關了!”
“是啊,二師姐最近找了好幾次他,這是要干嘛去?”
“不知道啊,一轉眼就不見了...”
眨眼間,安流兒就已經到了海邊,這里的風景很好,迎面飄來一陣海風,是大海的味道!
不少鮑族的寶寶正趴在靈泉瀑布下的礁石上汲取靈養。
真是可惜......
這么多燒烤食材卻只能看著,不能物盡其用。
“唉。”安流兒想到了六年來粉鳶姐姐的善良無邪,只好扼腕長嘆一聲繞過了鮑族府邸。
‘去找找有沒有龍蝦。’
安流兒嗖地躍入洋中,搜尋了片刻,卻沒有見到龍蝦,不過意外收獲了好幾個神奇海螺。
這些位于靈流地帶的神奇海螺個頭也很大,安流兒很滿意。
任憑海螺們“嚎唔-嚎唔”地哭喪著叫,安流兒都緊抓著不松手。
“夜宵,你們叫什么呀,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
安流兒像一陣風般飛過。
眨眼間,海螺就到了烤盤上。
夜宵們漸漸精疲力竭,不再叫喊。鮮嫩的肉汁開始四濺,在加熱的過程中發出噗滋、噗滋的水聲。
趁著這邊的海螺還沒烤熟。
安流兒先舀一勺奶白的胖頭魚湯,到碗里來。
“啊,真好喝。”
感受著美味,汲取著食材中的水元靈能,安流兒覺著自己體內的水元母氣即將達到巔峰。
下一步,就可以隨時召喚自己的水元內丹天劫來突破到內丹境了。
就在這時,二哈奔了過來。
安流兒張開雙臂,與二哈重重地抱在了一起,“哈哈,三天沒怎么理你,你想我沒有啊?”
“嗷嗚!”
“想就好,一會兒賞你兩個神奇海螺哦。”
二哈大喜,咧開嘴巴笑。
安流兒急道:“哈兒,你吸溜一下,別掉我身上。”
吸溜~
安流兒懷抱著二哈,手中不太方便翻轉海螺,便抬起右手,召喚了2個三寸有余的水元素。
讓它們翻烤海螺。
一分鐘后,水元素的能量消耗殆盡,海螺也終于烤熟啦。
神奇海螺,肥嫩多汁,汁液有一種原生態的鮮味。
安流兒伸出手,指向2個海螺,“嗯,嗯。”
二哈心領神會,叼起兩個海螺跑到一邊去了。
爪子翻滾著海螺,從小到大,二哈遇到這類食材總先要玩一會兒,再掏出來吃掉。
安流兒吃完就十點半了。
時間不早了,安流兒讓二哈先回屋睡覺,自己去尋趙紫嫣去了。
......
師兄閉關三日了,也不知道那日他被雷劈得怎么樣了。
這些天,自己順利地結出了水丹。
皮膚確實變得更光鮮了,在太行山區的修煉論壇里,自己的身位又回到了第三名。
雖然師兄很少上網看這些雜七雜八的花邊八卦,但自己還是挺開心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那日與師兄一起被雷劈著顫抖,一起共渡難關的景象一直難以忘懷。
大概是第一次渡劫的原因吧。
原來師兄真的可以蹭劫啊。
不過雖然那日師兄只是蹭蹭便出去了,但師兄的情況似乎并不太好。
師兄,三日未見,你好點了嗎?
趙紫嫣將蠶絲被往身上一蓋,思緒丟到一邊,蒙住頭準備入睡。
不過她才剛剛蒙上,就感覺到窗外有人影閃過。
不會又有論壇里的流氓來偷拍吧。
趙紫嫣拿起長河爺爺給她鍛造的那把彎刀,懷揣了一份防狼噴霧。
她踮著腳尖,盡量不發出聲響地走到了門口。
忽然。
門咯吱一聲。
探出一個頭來。
“咚!”
刀背重重地砸在了安流兒的頭上。
安流兒旋即翻倒在了地上,頭暈目眩兩眼生花。
勉強扶起身子的安流兒視線模糊,無法聚焦,他對著眼前站著的身影喊道:“你,你是誰,為什么爆我頭?”
趙紫嫣看清來人的面孔后,她的身段不由得顫了幾顫。
“呀。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是哥哥呀!”
她趕緊收起了正要噴出的噴霧,同時立即俯下身來,抱住安流兒的雙肩,開始搖動。
“師兄,師兄,你醒醒,是我啊。”
安流兒被弄得搖頭晃腦的,不過也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師妹,小心,剛才有刺客偷襲。”
“不,師兄,剛剛是我不小心敲的,走,我帶你去看爺爺。”
話音剛落,安流兒就被趙紫嫣背了起來。
在師妹背上,他終于清醒過來了,或許是血脈加速的原因,剛才的疼痛感姍姍來遲,一瞬間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師妹真是個狠人啊。
安流兒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啊,起了好大一個包。
安流兒垂下手臂,忍不住吐槽道:
“唉,師妹你修成內丹以后咋這么有力呢,換做普通人怕是都拍成腦震蕩了。”
趙紫嫣心跳得很快,感到很慌張,自覺即便是師兄,也可能腦子里震蕩了。
她越想越著急,跑得也就越快。
本來就是山路,這一路奔跑,安流兒被顛得夠嗆,兩人的臉也都紅了許多。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
趙紫嫣就像日月光陰般穿行在宗門的大小道路上。
不少弟子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不好,大師兄的頭受傷了,被二師姐救了回來,我們快去通知藥房,熬制一些跌打損傷的基礎湯劑。”
“走。”
半個小時后。
安流兒半躺在李長河的床鋪上,飲下了藥房送來的藥劑。
李長河已經運功完畢,正準備拿繃帶給安流兒包裹一下處理過的傷口。
“沒事,敷了這靈藥兩天就你能好。將來等你踏入化神境,腦子就不容易震蕩了。”
“是,爺爺。”
安流兒和趙紫嫣對視一眼,好氣沒氣。
算了今天也算沒白吃虧,若不是自己自幼抗性天賦強,恐怕方才還得多流點血。
只是不知師妹作何感想。
李長河看著兩人對視,心中很是欣慰。
他忽覺這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尷尬。
于是,李長河就上廁所去了。
剛剛走出門的李長河,忽然感到一股輕風拂來。
仔細一看,原來是飛來了一只信鴿。
李長河取下信,放走了鴿子,邊打開信邊在心里念叨著:‘這都什么年代還用書信,猜都不用猜,肯定是那幾個老不死的。’
一雙飽經風霜的手打開了折疊好的文稿,通篇立即映入眼簾:
“老李,你在太行住著怎么樣啊?我在昆侖的玄道宗給你寫信,怎么樣,咱老王的字有長進吧,啊哈哈。我在這昆侖閑得屁股都坐等了,聽老韓說你開了個宗門,收了些徒弟,這泰山島秘境還有不到一周就要開啟了......”
看完信的李長河走向屋子,決定把這件要事告訴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