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一試便知,”白袍婆婆把那玉佩招了過來。
“你想做什么?”那老頭想要起身阻止,但卻心有余而力不足,終是遲了一步。
只見白袍婆婆手中匯聚些許靈力。
隱隱約約之間,似乎有花香相隨其中。
只聽啪的一聲,那玉佩被弄碎了,剎那之間,些許的黑氣四處沖撞。
陰煞之意更是直沖幾人而來。
只見白袍揮袖,卻把那些打得稀碎。
不知為何,乞星發現那玉佩竟然緩緩地開始愈合。
“玉佩!”驚呼一聲,把眾人目光引了去。
白袍婆婆見玉佩正在復合,皺了皺眉,并沒有做什么,只見那些邪煞聚攏了起來,涌入了那玉佩之中。
完好無損。
“這...這,這不可能!”老頭一臉驚訝地看著那玉佩。
“爺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海棠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老頭頓時蒼老很多,沒想到自己數十年奉為珍寶的寶物竟然是一枚邪物。
“你不是說一位修士給你的嗎?”白袍婆婆挑了挑眉說道。
“的確,但是,”那老頭嘆了嘆氣,“他只說是太華宗的修士!”
“除此之外呢?他的長相呢?”白袍婆婆又問道。
“想不起來了,似乎平淡無奇!”老頭想要回憶,但是卻始終回憶不出來,只是有個模糊的概念。
“平淡無奇?”上官海棠不信,修真界踏入修道之時,便開始受到靈氣熏染,面貌也會隨之浸染,怎么可能會平淡無奇?他不信!
“太華宗?”乞星皺了皺眉,“我覺得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本來信了他的話,相信他是太華宗的修士,才收下那枚玉佩,結個善緣,”老頭搖了搖頭,“如今看來,怕是為了取信于我,才編造自己是那天下第一宗的修士!”
“那這樣怕是尋仇都尋不到了!”上官海棠嘆了嘆氣。
“誰說的?,”白袍婆婆說道,“我有辦法,讓那個歹徒自己現身!”
“真的,前輩,”上官海棠突然眼前一亮。
“我說過,鬼玉是為了儲存邪氣所制造的玉石,”白袍解釋著說道。“所以那位修士把這枚鬼玉偽裝成靈玉交給你爺爺,是想要以陰養邪。”
“以陰養邪?”乞星和上官海棠不由地嘟囔了幾句。
“沒錯,利用你爺爺天生的陰氣,把鬼玉中所蘊含的死氣勾引出來,然后以你爺爺身體當做母體,開始孕育,”白袍婆婆對著上官海棠說道,“再等到你爺爺死后,所蘊養的邪氣又會重新回到這個玉佩中,然后那位修士就會有感應,前來回收!到那時候,他自然就會露面!”
“所以,前輩是想利用我爺爺的死?”上官突然喜悅的心情又低落了,雖說可以抓到歹徒,但是他的爺爺,還是要死!
“海棠,”老頭摸了摸趴在自己被子上的腦袋說道,“爺爺知道你舍不得爺爺,但是爺爺已經在這金丹境界中困了幾百年了,壽命所剩無幾,就算沒了這鬼玉,爺爺.......”
話還沒說完,上官海棠就徹底哭了起來。
“誰說的你爺爺現在得死?”白袍婆婆挑了挑眉說道。
“可是你不是說.......”乞星疑惑地問道。
“我的確說是,利用你爺爺的死,但是我沒說是讓你爺爺真死!”白袍婆婆好笑地說道。
“還請,前輩吩咐,”老頭被白袍這么一說,頓時萎靡的氣息就沒了!
“那,我這有枚丹藥,”白袍婆婆從云戒之中,拿出了一粒白色的藥丸。
這粒丹藥一拿出云戒,便聞見滿屋的清香。
似有茉莉,似有蘭花,似有桂花.......
“這丹藥?”上官海棠把那丹藥接了過來,輕輕一嗅,“丹藥之香與花香共處,藥性卻并沒有被損失,這丹還真是.......”
老頭無語,拿起了那丹藥,“少見多怪,你才看書學了幾年,人家前輩學了幾年!”
“這丹采用百種千年之花,又加以龍須草,嗜血葉,百劍葉等藥草所煉制而成,可以讓你陷入假死狀態,誘騙你身上這些邪氣,使得他們從你的身體,來到這玉佩之中!”
“那事不宜遲,爺爺,你快服下吧!”上官海棠敦促地說道。
那老頭也是果斷得很,直接吞了下去。
一股清涼之意穿透脾臟,仿佛身處百花之中,又好像.......
“耶?你爺爺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這么可怕!”乞星見著那老頭的笑容不由地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上官海棠抿著嘴,他覺得乞星看在自己面上客氣了客氣,因為他覺得那不是可怕,而是猥瑣。
只見那老頭剛吞下,便四肢僵硬地倒了下去。
時間緩緩地過去。
上官海棠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家爺爺。
而乞星與白袍婆婆也是有些緊張地瞧著。
果然,一些黑氣開始從老頭的身體里彌漫了出來。
白袍婆婆挑了挑眉,松了口氣,用手一拋,便拿手中的玉佩往空中扔去。
靈力控制,便見那玉佩懸在老頭的中部。
只見,越來越多的黑氣就像毒蛇一般,從空中游進了那玉佩之中。
翠綠色的光芒開始出現,那玉佩開始動蕩。
“遭了!”白袍驚了起來。
“怎么了,前輩!”上官海棠頓時著急了起來。
“你爺爺身上的邪氣太多,玉佩裝不下!”白袍婆婆皺眉說道,“再這么下去,那些邪氣無處可去,還是回到你爺爺的身體里!”
“那,那怎么辦?”乞星也感同身受地著急了起來。
“沒辦法,”白袍婆婆嘆了嘆氣,“本來若是用丹爐的話,可以煉化那枚玉佩,從而將玉佩之中的邪氣燒的一干二凈,但是,我沒帶啊!”
“前輩,我有!”上官海棠從自己的云戒之中,拿出了一個小丹爐出來,“你看這個行嗎?”
“不行,丹爐須得是......”白袍婆婆瞅了一眼,本想說什么,卻又驚訝了起來,“幽冥火爐?”
“什么?”上官本來聽到那不行二字有些沮喪的但是又聽后半句又有些不解。
“你有這玩意兒,還要什么玉佩啊!”白袍婆婆斜了上官一眼,“放開你的禁制,讓我用一用你的丹爐!”
“是!”上官很感激地說道,畢竟以白袍婆婆的修為,完全可以不顧自己,直接抹去自己留在那里的禁制,使用起來。
白袍婆婆得了那丹爐,便撤去了那玉佩。
只見那黑氣沒了玉佩護持,開始動亂了起來。
“去!”白袍婆婆祭起丹爐,懸于老頭身上。
一朵猶如花瓣形狀的紫色火焰竄到了丹爐之下。
漸漸地,丹爐開始冒了煙。
而那些黑氣,似乎就像大壩中的洪水,在決堤之后,一股腦地從缺口沖了出去一樣,涌到了丹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