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林星一手牽著堯月,一手舉著糖葫蘆,“我還想去聽說書!”
“那哥哥晚上做工結束后,帶你去,好不好!”堯月牽著林星的手推開了屋門,說道。
“恩,好!”林星開心地應道。
而此時正巧從屋子里頭走出了白袍,端著水盆,耷拉著麻布,“你們回來了?”
“恩,前輩,姐姐,還沒醒嗎?”林星眨了眨眼,又舔了一口糖葫蘆說道。
“沒醒!”白袍嘆了嘆氣地說道。
“那,前輩,”林星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前輩要不要請說書先生來,說不定說書先生說著說著,姐姐就醒了呢?”
“胡說八道!哪里有人生病不請大夫,把說書先生請來的?”堯月嗔怒地說道。
“可是,哥哥明明說,那說書先生嘴皮子很利索,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能活的說成死的,”林星不明白,“姐姐只是昏迷了,說不定說著說著就醒了呢?”
堯月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白袍搶了話頭,“說書先生?怎么你們這兒新來了一位說書先生嗎?”
林星點了點頭,“這個說書先生可厲害了,講的故事我們都沒聽過呢?尤其什么桃花俠大戰菊花怪,說得可精彩了!”
“既然這樣,”白袍嘆了嘆氣,“那小星啊,你去把他請來瞧瞧,我這丫頭到底是被什么魑魅魍魎上了身到現在都沒醒!”
“前輩,”堯月聞言不由地尷尬一笑,“您該不會真得信了星兒的鬼話了吧!不如還是請大夫來吧!”
“不用了,”說來也有些氣,“桃花俠都能大戰菊花怪了,我這丫頭區區的昏迷又算得了什么?盡管把他給我請來就是了!”
“恩,那前輩,我這就去!”林星一聽到可以把說書人請來,激動得就跑了出去。
堯月見此不由地擔心,“那前輩,我也去看看!”
白袍瞧著堯月和林星的背影,不由地暗嘆一聲,‘希望那個老滑頭,還有點用處吧!’
話說堯月那一米八的大長腿還是很快地就趕上了那小短腿的林星,二人就這么牽著手,和諧地來到了茶樓。
此時那說書人也正好說著書。
“話說,這桃花俠頭戴三花聚頂翎羽花鈴,手持雙把銀色白板紅中斧,那菊花怪更是來得花里胡哨,但見他頭頂紫荊寶冠,一對翎羽沖天而去,又見他手持一根鐵棍,腳踏七星蓮花羅蘭靴,站在其前.......”
說書人說得是群情激昂,講得那是天花亂墜。
把這觀眾講得一愣一愣,更是叫好不聽,就連堯月和林星都不由自主地進了茶樓找地坐下了。
“可惜,那板斧過硬,打得那菊花怪頭皮發麻,更是震得那鐵棒猶如金玉相撞,把那鐵棒打碎了去,驚得那菊花怪連連倒退,叫衰了去,更是仰天大怒,吐血三尺,臨終之時,更是大吼一聲,‘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說書到此,便見滿堂憐惜,聽了滿座唏噓。
“可惜,這一代梟雄菊花怪,就這么香消玉殞了!”話音剛落,便聽一聲驚堂木,“這故事講到這兒也就告一段落,明日我再講這桃花俠與菊花老怪的二三事!”
眾人聞言,也長噓了口氣,這故事確實講得過癮。
過癮到,那說書人都走出茶樓了,林星和堯月都沒反應過來。
“遭了,先生不見了!”堯月一瞧,那桌子后頭不見了人影,立馬拽著林星就跑了出去,回顧四周,瞧見了那正在走著路的說書人,連忙喊道,“先生,先生!”
說書人聞言轉了頭,瞧見一大一小的男孩正朝著自己招手,不由地好奇,上前問道,“小朋友們,找叔叔什么事呀!”
“先生,我家前輩有請?”林星嘴快地說道。
“前輩?”說書人腦子轉了轉,“你家前輩是誰?為何她請我就得去?”
林星和堯月對視了一番,好像是這個道理。
“是這樣的,”堯月想了想,“我家前輩的親人昏迷了,想請先生去說一段!”
“小兄弟,你怕是找錯人了!”說書人搖了搖頭,“昏迷之事,應當去找大夫,尋我這個說書的做什么?”
“前輩說了,先生既然都能說出桃花俠大戰菊花怪這般驚世駭俗的故事,想必一個小小丫頭的昏迷,怕也是不在話下的!”堯月加工了一下白袍的話說道。
“丫頭?”說書人聞言,眼前一亮,“那酬資如何算?”
聞言,堯月和林星面面相覷了起來,走太急似乎沒問這一茬。
忽而,那說書人瞧見什么,輕輕地從堯月的耳旁略去,倒是把堯月一驚。
“花?”林星好奇地眨了眨眼,“哥,你怎么學那些姑娘,都戴起了花啦!”
“胡說什么,大概是哪里飄來的花吧!”堯月心虛地嗔怒一聲。
“既然人命關天,那我也隨你們走吧!”說書人小心翼翼地把花貼身放,“薪資什么的,就算了!”
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答應了總是一件好事。
堯月和林星一頭霧水地領著說書人朝著自家而去。
過了些時候,說書人也隨著堯月和林星進了他們家,入了那間屋子里。
“你來了!”白袍嘆了嘆氣,看著乞星的睡顏,擔憂地說道。
“恩,我來了!”說書人見到白袍,似乎眼前一亮,但又因為乞星,收斂了起來,“讓我看看吧!”
堯月和林星一瞧,似乎明白了什么,這兩位怕是相熟。
只是堯月想得更多一些,既然說書人與前輩相熟,怕是也另有一番本領,那么自己和林星不方便打擾。
于是,堯月拉著林星便出了門。
林星不解抬頭,看著堯月沉重的眼神,不由地疑惑,剛想開口,卻見堯月一根食指豎立在嘴前,叫他噤聲。
林星雖然不知道什么,但是還是很聽話隨著自家哥哥走了。
“丫頭,她這是怎么了?”說書人看了看,察覺到乞星的神魂很穩,身體無礙,甚至比以前都要強壯,怎么就是沒醒呢?
“我要是知道,她是怎么了,我還會把你叫來?”白袍哼了一句。
“也......也是哦!”說書人悻悻地說道。
說話之間,忽然聽到一聲尖叫,“不要~”
乞星猛然起身,大喊一聲,又摔了下去。
昏了過去。
這下子,白袍歡喜,說書人倒是有些愁眉苦臉了。
因為明眼人一瞧,這是要蘇醒的節奏!
“你還在這兒干嘛?”白袍瞥了一眼,似乎才發現說書人,“星兒都要醒了,你待在這里做什么?”
“我才剛來!”說書人有些委屈。
白袍不語,就是盯著說書人,看得他有些發毛。
“我走,我走還不成嗎?”果然,這還沒卸磨,就已經開始殺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