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武三看著乞星的背影不由地搖了搖頭,“你說一個人被逼急了會做出什么事?”
武三身旁的白七,不由地一臉疑惑,“什么?”
武三哼笑一聲,實際上,從剛才自己打破那壇酒以來,她就一直避讓自己。
似乎是覺得,比起那個邋遢的醉漢,自己這副風流倜儻好樣貌,不過地上泥陶罷了。
所以武三很好奇,她到底能避讓到什么時候?
“我說那位姑娘,”武三翻身一躍,再一次地跳在了乞星的面前。
乞星見到武三就像甩不掉的污漬一樣,惹人煩。
剛想故技重施,卻只見武三伸出手。
“且慢!”武三言道,“不知道姑娘可是知道你身旁這懶漢可是誰?”
乞星聞言,起了興趣,“你倒是說說,他是誰?”
“一個騙子而已,”武三擺了擺手中紙扇。
“騙子?”乞星挑了挑眉,不由地轉頭看著自己這個攙扶的搖搖欲墜的醉漢說道。
“沒錯,”武三輕笑,“想必姑娘之所以買酒,是想賠酒吧!”
“沒錯!”乞星點了點頭。
“姑娘之所以賠酒是因為,他說姑娘把他的酒弄灑了對吧!”武三看著乞星點了點頭,便繼續地說道,“實際上,姑娘你已經是這個月里第七個,被他訛上的人了!”
“這么說,他是個慣犯?”乞星側過頭看著醉漢,不由地好奇地看了看。
“沒錯,”武三點了點頭,“每次他酒壺被自己摔掉了,就一定會死拽著一個人,說他的酒壺是被那個人弄灑的,然后借機訛得一壺新酒。但是實際上,卻是他自己的酒葫蘆里頭一滴酒液沒有。”
“哦,原來如此!”乞星點了點頭,瞧了醉漢一眼,沒曾想這還是個可憐人。
不過那又關她何事?自己撞到了這個醉漢是不爭的事實!賠他一壺酒,便當賠禮了!
“姑娘怕也是這般被訛上的吧!”武三笑道。
他等著眼前的人把醉漢隨意扔在地上,甚至厭惡地踩上幾腳,這才解氣呢!
“不是,”乞星搖了搖頭,“我知道他那酒葫蘆里本來就沒有酒,我賠他酒不是因為我摔了他一壺酒就還他一壺酒,而是因為我撞到了他,把酒當成賠禮!”
乞星說完,便攙扶這醉漢,緩緩地向著前方走去。
武三一愣,撞人賠酒?這姑娘這般好身手,怎么會撞到人!
“我說,”白七聞言,也走上了前,“你就這么想壞你四叔好事?”
“四叔?他也配!”武三冷哼一聲,跟著乞星而去。
乞星攙扶著醉漢,回頭一瞧,那個風騷怪還在自己身后,以為是同路,可是等到她到了酒鋪就不一樣了。
“客官,”酒鋪的小二見乞星走了進來,便熱心地問道,“不知您要打點什么酒?”
“你這有什么酒?”乞星問道。
小二剛要說話,便見武三直接走了進來,“小二,你這里的酒,我全包了!”
修真界賣酒的地方分為酒鋪與酒樓,酒鋪的酒多是凡酒,酒樓的酒多是靈酒。靈凡有別,價格也是懸殊。
這也是武三為什么敢包下這酒鋪的酒。
若是酒樓,那倒是不敢。
小二聞言,頓時一笑,“承惠,一枚靈珠!”
諂媚的笑容里只有武三被包圍,只見乞星一愣,氣笑了。
‘酒鋪被包了,我就不信你敢包酒樓!’
武三見乞星離開,立馬跟了上,連這酒怎么個說法都沒有留下。
不過白七自然不會讓自家兄弟,白出一枚靈珠。
“看見沒有,那位是武家三公子,你把這些酒都搬到武府去,聽到沒有!”白七瞥了一眼,“要是敢偷奸耍滑,那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那小二倒也不是什么偷奸耍滑的主,立馬訕笑地說道,“公子放心,我立馬把這鋪子的酒運到武府去!”
“那就好!”白七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武三和乞星追了過去。
乞星把醉漢攙扶到一家酒樓前,白鷺居。
“小二,”乞星也懶得進去了,直接站在門口喊道。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小二跑了出來,言道,“客官有何吩咐!”
“我問你這除了獸酒外,有沒有其他酒!”乞星不耐煩地問道,她也是新來的,這白鷺居不知道是不是只賣那什么冰鷺酒,要是,她立馬走人。
“客官,”那小二聞言,頓時一笑,“我們這除了獸酒外,什么酒都賣!”
“哦?那你這兒最好的酒是什么酒?又如何賣?”乞星聞言,那好感度蹭蹭地往上蹭。
“實不相瞞,”小二瞧著乞星這模樣倒是瞧不見她的身價,但是那醉漢一副邋遢樣,瞧著似乎還有些眼熟,不過身價似乎很一般,“我們這酒最好的是桃花九釀,一杯只賣一枚靈珠!”
“論杯賣的?”乞星一愣,頭一次聽說。
“是的!”小二點了點頭。
武三在一旁瞧著,不由地冷笑一聲,開口就問好酒,裝什么有錢人呢!
乞星也不尷尬,便問道,“也不怕你笑話,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天狼關,也不知道你這白..白鷺居賣酒是怎么個章法,不如你好好跟我說說!”
小二見乞星一副坦然的模樣,不由地暗自點頭,畢竟要是擱在別人,怕是早就落荒而逃了。
“好,”小二言道,“我們這兒酒分三等,上等論杯,中等論壺,下等論壇。”
“新奇的很!”乞星眼前一亮,“跟我講講這中等!”
“中等的酒又分三等,上等一枚靈珠一壺,中等五百靈石一壺,下等三百靈石一壺。”小二不由地擔心,便又繼續說道,“這下等酒也分......”
“不用了,”乞星直接拿出一枚靈珠來,“給我隨意拿一壺你這兒中等里頭上等的酒!”
小二見那靈珠,頓時眼前一亮,沒曾想倒是其貌不揚。
“您稍后,酒馬上來!”小二屁顛屁顛地就進屋去了。
“怎么,你怎么不包了?”乞星冷笑地對著武三公子,“剛才不是很有能耐嗎?”
武三聞言,哼了一聲。
‘有我在,你就別想拿到酒!’
武三也不想想,乞星都已經吃了一次虧了,怎么可能再吃同一次虧,還讓他再一次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