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易之瞧見乞星使勁地晃悠著醉漢的肩膀,那難以置信的表情更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姑娘,”狄易之安慰地說道,“雖然當初我與你一般,那少年的夢破碎的感受,我也曾深有體會,但是還請您住手,您這樣,四叔會被你玩壞的!”
乞星雖然聽得稀里糊涂的,但是她還是住手。
乞星收回了手,醉漢沒了支撐,也就轉轉悠悠地摔下去了。
乞星難以置信,但還是問一句,“他以前真得整天說什么知否,知否嗎?”
“沒錯,”狄二點了點頭,“從前四叔博學多才,也好為人師,所以常以知否二字掛落嘴邊。但是現在的他為情所困,為家所迫,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什么叫為家所迫?”武三聞言,冷笑一聲,“狄易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若不是你們得知四叔有心上人,急忙忙地把四叔調開,”狄二哼笑地說道,“強迫他放棄那姑娘,給他許一門親事,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吃我們武家的,喝我們武家的,用的還是我們武家的,”武三不屑甚至有些厭惡地說道,“怎么,娶一個凡人,還想丟我們武家的臉?”
“武明同,”狄二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別忘了,當初若不是武四叔,這天狼關還輪不到你們武家指手畫腳!”
“你什么意思?”武三最討厭別人說什么武家能有今天全靠武明同,別忘了,武明同有那么大的能耐,也全靠他武家。那么多資源砸下去,弄出這么個貨色,武家還虧了呢!
“我沒什么意思,”狄二直接掰開了,直說,“就是說你們武家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冒昧地打攪一下,”乞星還是難以置信,眼前這個邋遢大叔竟然是婉兒姐姐的心上人,她不信,打死這個醉漢,她都不信!
“什么事,你說!”雖說二人水火不容,但這默契勁兒也是不比尋常啊。這異口同聲,一致朝外吼的范兒還是一樣的。
似乎覺得自己跟他在同一步調上,甚是拉低自己的地位。
于是這二人剛說完,便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就是啊,”乞星被這兩人同口同聲,嚇得有些縮縮地,“有沒有可能,其實存在著一些人,在模范這位,知否公子?”
“想當年四叔與天機宗的道安真人以及長河劍宗的鳴山老祖同稱為花月三少,”狄二說道,“自然也會有許多人模仿他!”
“只是可惜,”武三潑冷水說道,“一個已然是渡劫大能,一個正在渡劫門檻邊,可他,這么多年了卻也還是初入大乘,笑話死人了!”
“可惜?”狄二打擊地說道,“也不及某人近百年了,都還在筑基上遲遲未曾突破,當真是可惜,可惜!”
冷水潑來,當真躲避不及。
“那就好,那就好,”乞星聞言,舒了口氣。
只要這貨有可能不是,不,絕對不是,那就好了!
“什么?”武三聞言,頓時炸了,自己卡在筑基上,不上不下,這叫好?
“不是說你,”乞星淡定地伸出手掌,掌心朝前,喻意為,‘打住’,延伸為,‘給老娘停止住你那胡思亂想!’
“那你什么意思?”這下輪到狄二不滿了,“是說,四叔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很好?”
“不,”白七湊上前,增加了些存在感,“我覺得姑娘的意思是,他罪有應得。”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武三拿起了扇子搖了搖,加了把火說道。
“不,不,”乞星看著醉漢,笑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我找的人,那就好,那就好!”
乞星得了關于婉兒姐姐要辜負的人的訊息,一個有了跟沒有一樣的訊息。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是這個醉漢大叔的粉絲,就是嘩眾取寵之輩。
乞星很開心,爽快地拿出了一枚靈珠,交給了狄二,“麻煩狄公子幫我還他一壺酒!”
乞星走啦,爽快地走啦。
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開心得就像二百五十斤的胖子拿了一大盆雞翅一樣。
狄二,武三,白七三人瞧著乞星這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
卻忽然瞧見,那醉漢一把握住了乞星的腳踝,抓住了,口吐酒氣,呢喃幾句,“婉兒,別走!”
乞星被抓住了腳,本來有些一愣,聽到那個名字,那眼睛瞪的就像一個籠屜一樣圓乎乎的。
不,應該沒那么巧的,對吧!
自己碰巧遇上了一個知否知否,又碰巧遇上了一個婉兒。
真的不會那么湊巧吧!
對吧!
欲哭無淚的乞星忽然想到,一根拖垮她的稻草。
‘她似乎可以實現一個夢寐以求的愿望!’來自于天才算命科學家,說書人對乞星的批注。
乞星除了婆婆外,婉兒姐姐也是她踏上修仙的一個引子。
“哇,”乞星抿著嘴,要哭出來,“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是你!”
她拽起了醉漢的領子,瞎雞兒晃悠。
“冷靜點,冷靜點,”狄二瞧見了乞星這般的瘋魔,不由地擔心起來,連忙上前搭把手。
“冷靜,冷靜個屁啊!”乞星推開了狄二,又扔下了醉漢,徑直地走到武三面前,一把拽著武三的領子,“說,你四叔叫啥?”
“武...武栩,”武三咽了咽口水,看著乞星那兇狠的眼神,不由地吞吞吐吐地起來。
乞星抿著嘴,從云戒里拿出了玉佩,“#^%^,武栩是吧!我告訴你,上官嬿婉,她嫁人啦!不要你啦!你個廢物!”
說完,直接把那玉佩啪嘰地打在了武栩的臉上。
“恩?”武栩的臉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不由地晃悠腦袋地醒了過來,“什么東西?”
拿起了那巴掌大的玉佩一瞧,那渾濁的眼睛瞪大,更加有神了起來,“這是,這是,云龍玉佩!”
武栩顫抖地伸出手來,顫顫巍巍地撫摸著這枚玉佩。
青龍環日月,云海啟山峰。
“婉兒,婉兒!”凄慘的聲音隨著武栩嘴巴的張閉緩緩地吐露了出來。
只見他懷抱玉佩哭泣了起來。
白七見此,用手肘點了點武三,“你四叔那個心上人,叫上官嬿婉啊?”
武三搖了搖頭,“不知道,別問我!”
忽然想起了什么,只見那武栩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來,遙望四周,人呢?人呢?
“剛才那個女孩子人呢?”武栩沖了上去,抓住了武三,問道。
武三被一股濃濃的酒臭所困擾,不想正對著武栩的臉,別過頭去,用手指指了指后頭,“往那里跑去了!”
武栩聞言,甩開了武三,沖了過去。
只留下武三,白七,狄二在哪里不知所措。
“要不,”白七淡淡地說道,“我們去看看!”
話音剛落,只見唰唰幾聲,白鷺居門口只剩下白七,和一片碎渣子。
“人呢?”白七難以置信,轉過頭大喊道,“等等我啊!你們這群沒義氣的家伙!”

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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