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菊花點綴著這山,金色的光芒親吻著這片花海。
花海中央行走著,一位姑娘,她手牽著一位男人。
姑娘貌美似花,男子俊秀若山。
清風吹來的花香點綴著發間,就像一只蝴蝶停留在發梢。
“你在看什么?”享受著花海寧靜的乞星,感受到有些不適,那是深沉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在看你啊!”溫柔似水綿長,目光若星辰輝耀。
“我有什么好看的,”乞星笑了笑,“我哪有這花海半分?”
“你雖無花海半分,”忘川也跟著笑了笑,“猶如明珠不及魚目半分!”
乞星聞言,不由地暗笑,這偷換了自己的概念,明明自己說得是不及花海半分美,他卻說自己沒有花海半分的丑陋。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忘川歪了頭,伸出手,摸了摸那垂落的秀發。
“哪有這樣強橫的,”乞星有些抱怨地說道。
“這也叫強橫?”忘川嘟起了嘴巴,把乞星抱了起來,“這才強橫!”
抱了起來,甩了起來。
無處安放的小腿就像蝴蝶,撲騰著翅膀。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乞星捶著乞星的肩膀。
虛弱的乞星的拳頭打在了忘川的肩膀上,軟綿綿的感覺,才讓忘川想到,眼前的乞星如凡人一般,靈力全無。
嚇得忘川趕忙地把乞星放下。
“沒事吧?”忘川看著乞星有些慘白的面容擔憂地問道。
“沒事,”乞星拱著背,有些難受。
乞星推開了忘川,艱難地站了起來。
“別這樣嗎?”忘川撒嬌地說道。
“沒事,”乞星順了順自己的胸膛,捋順那有些不暢的氣。
“要不再走走,”忘川擔憂地說道。
“恩,”乞星算是應下了。
忘川見著乞星走著,不敢跟太緊,只能不遠不近地跟著。
乞星邊走邊順著氣,時而抬頭看著云,時而低頭看著花,時而不語,唯獨不曾轉頭看向忘川。
眉目若能言語,怕是千愁說不盡,千怨講不清。
眉目若能傳情,哀情藏于眉,怨恨躲于目。
忘川見著憂愁,見著悲傷,那是心上的愁,不是身體不適。
拳頭不由地握緊,跟了幾步上前。
見著乞星彎腰,撥弄著花朵,見著乞星,緩緩地站起,看著天空。
大步走上前,站在了乞星面前,拉著乞星的肩膀,“你是不是還在想他?”
“沒有,”乞星搖了搖頭。
“沒有?我還沒說他是誰,你就說沒有?”忘川有些惱怒。
“我都說沒有了!”乞星有些煩躁地說道。
“忘了他不好嗎?”忘川苦澀地說道,“他都把你拋棄了,一個人遠走高飛了,你為什么不忘了他?”
“那又怎么樣!”乞星抬目冷笑,“他拋棄的是我,與你何干?”
乞星甩手,離開。
忘川看著乞星一人走在花叢之間,滿目的菊花黯然失色。
云夢城中,暗牢里。
大頭手拿著彎刀,緩緩地朝著那最后的牢房而去。
推開了門,沖著那不省人事的人,舉起了彎刀,緩緩地沖了下去。
剎那之間,楚生猛然睜眼。
強大的靈力把大頭撞到了墻壁上,在鐵質的門上落下了一個人形的印子。
緩緩地墜下,而楚生卻是悄然不見了。
一息之間,一個老頭出現在了這牢房里。
看著本該鎖住的人不見了蹤影,不由地皺眉,嘆氣了起來。
“都說了,不該殺他的!”老頭說完,便消失了。
只剩下那個奄奄一息的大頭,漸漸的,大頭現出了原形,那是一只小犬。
黑暗里侵蝕著那具妖物,最終將他淹沒于無形。

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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