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田野里,彌漫著稻草的芳香,那是陽光,是太陽,是晴日的香。
幽風,是幽雅的風,是游走在幽谷之中,撫摸青草,聆聽泉水的風,這樣的風行走在田野里,會讓人感受到,遠處的清涼,或許是哪一處湖水來的清涼,或許是哪一處瀑布飛濺出的清涼。
清涼的風,淡淡的香。
那斑駁的光芒四射在樹木之上,畫出橫七豎八的影子,與人遮擋,擋去那過分的炎熱。
這樣的日子,最適合秋游,尤其適合帶著情人,更別說是曖昧中的情人,也自然適合帶著曖昧中的烏鴉情人。
夏日沒過去多久,不算熱,也不算涼,穿著輕薄的衣裳最為適宜。
白色的衣裳站著黑色的烏鴉。
白色的純潔遇上了黑色的沉穩。
就像一粒潔白的雨珠滴落在漆黑的墨蓮上。
“天氣真好!”楚生側過頭看著烏鴉,笑了笑,似一朵芙蓉出了水,長在了沙漠上。
“呱呱呱~”‘恩,恩,這樣的天氣好舒服!’
烏鴉呱呱叫,若是旁人聽了少不了一句,‘煞風景!’但是在楚生耳朵里,算不上天籟之音,說不成是靡靡之音,但是這聲音似泉水流淌在山石之中。
這秋日風光是泉水,這烏鴉叫喚是那陡峭的山石。
楚生看著肩上的烏鴉,笑了笑,在這溫暖的時節里,有一個溫暖的烏鴉,真是幾分溫暖在了心尖上。
他愿此生共白頭,他想此路無盡頭,他知早已栽跟頭。
如此和諧之美,讓那只不解風情的烏鴉,昏昏欲睡,不料一聲叫喚,卻讓這烏鴉嚇得摔了下去。
“沒事吧!”楚生接了住,擔心地問道。
“呱呱呱~”‘偶沒有事,泥不要擔心!’烏鴉搖頭晃腦地說道。
“先生,先生!”
再一次聽到這聲叫喚,楚生平靜地轉過頭,眼中閃去一股殺氣。
那嚴肅的殺氣,嚇得小芳停了步伐。
轉眼消散,讓小芳不由地懷疑了起來,自己是不是看差了?
“不知姑娘有何事?”楚生溫柔而疏遠地問道。
“小芳聽聞先生出來秋游,”那小芳想離著楚生近些,學了些許的禮儀,“特地過來相陪。”
“不必了,”楚生搖了搖頭。
話還沒說完,那小芳就已經動起了手,挽著楚生的手臂,笑道,“先生不必擔心我,我有的是時間,不,我的意思是,今日閑來無事,可以與先生相陪!”
烏鴉倒是不管她說的啥,只是見著那挽著楚生的手,頓時惱怒了起來。
“呱呱呱~”‘你,你手往哪兒擱呢?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啊!’
楚生本想推開小芳,但是見著烏鴉如此,頓時不想推開了,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有勞姑娘了!”楚生眨了眨眼,笑了出來。
“呱呱呱~”‘你朝誰拋媚眼呢?你個不守夫道的,笑個屁啊!’
烏鴉朝著楚生呱呱呱地叫喚。
“不知先生,打算去哪?”小芳嘴上有禮,但是不由地惡寒地看著那只烏鴉,覺得這烏鴉煩人得很。
‘等我嫁給先生,我拿你燉湯喝!’小芳看著烏鴉。
“呱呱呱~”‘看什么看,給我撒開,聽見沒有!’
烏鴉恨不得親自上陣,用自己的喙把那只亂放的手給啄開。
“我打算去瞧一瞧,那幾里外的湖,”楚生笑了笑,“不知姑娘愿意陪我去嗎?”
“自然愿意!”話已至此,那手挽得更緊了。
楚生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挽住,不由地厭惡了起來。
只是面上不顯,不過烏鴉倒是實打實地不喜歡,只聽她再一次地叫了起來。
“呱呱呱~”‘你個臭女人,還來勁兒了是吧!給老娘撒開!’
“不許說臟話,”楚生眼中含星地看著烏鴉,小心翼翼地順著毛說道。
“啊咧?”小芳聞言,不由地挑了挑眉,這是跟自己說話嗎?
就這樣,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還有一只雌性烏鴉,朝著湖泊去了。

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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