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地上的河流往南走。
在修真界與凡間界的沙漠中,一支商隊(duì),牽著駱駝緩緩地走著。
駱駝上的布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b滿著修真界的珍寶,也裝滿著凡間界的寶石。
從北而來的他們,懷揣著對于修真界的好奇,對于修真界的向往,從南而回的他們,卻懷揣著對于凡間界的思念,對于凡間界的念叨。
黃沙連天,風(fēng)行匆匆。
帶著帷帽的女人,還有一只灰蒙蒙的狐貍,騎在了駱駝上。
回眸一眼,眼中的卻是有些疑惑。
她緩緩地行走著,朝著南而去,卻是轉(zhuǎn)頭往著北看去。
那是充滿著艱辛的世界,是凡人無法匹敵的世界,也是她要逃離的世界。
不,準(zhǔn)確的說,是暫時的逃離。
乞星騎在駱駝上,撫摸著手里的狐貍,眨了眨眼。
“老人常說,人這一輩子最容易說出口的是謝謝,最難說出口的是對不起,”乞星的嘴巴微微嘟了起來,“沒想到,我的這兩句話卻是對同一個人,不,同一只狐貍說!”
“謝謝,”乞星心疼地?fù)崦?,順著狐貍的皮毛,“謝謝你,救了我!”
“還有,”乞星的手停頓了下來,想起了,那個雨夜,那個村莊里,那個想要?dú)⒘怂娜耍皩Σ黄穑B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不是我.......”
淚水飽滿得就像一顆圓潤的珍珠,豆大的珍珠從眼里落下,滑落在狐貍的皮毛上。
那灰色的皮毛卻被這珍珠一般的淚水,腐蝕了一片,露出了潔白的顏色。
“吱吱,”懵懂的眼神抬頭看著,那尖尖的鼻子,往上延伸,觸碰著乞星的鼻子,似乎是在安慰著乞星。
“真是的,”乞星好笑地伸出手,抹了抹淚水,“你是狐貍啊!”
舉著狐貍,用自己的鼻子頂著。
就像斗牛一樣,鼻子與鼻子之間,斗著,頂著。
“你怎么能發(fā)出老鼠的聲音呢?咱可是狐貍,正宗的雪狐,不能學(xué)老鼠,”乞星也不知道狐貍怎么叫,但是想來犬類的都是差不多,“來,跟我叫!嗷嗚~”
“喵嗚~”狐貍的眼睛眨了眨,看著乞星,似乎很不理解。
“不是這個,不是貓,是狐貍,”乞星就像牙牙學(xué)語一樣,“跟我念,嗷嗚~”
嘴巴張的大大的,鼓鼓的。
“汪嗚~”
“不是狗,咱雖是犬類,但是好歹也要學(xué)狼不是嗎?”乞星繼續(xù)教誨著,“來跟我叫嗷嗚~”
一旁的商人聞言都要笑了出來。
“姑娘,狐貍的叫聲不是這樣的,既不像狼也不像狗,”那商人好笑地說道,“其實(shí)更像小孩子叫,都是哇哇地叫著的?!?p> “是嗎?”乞星疑惑地看向了商人,“我第一次聽說誒!”
“還有哦,狐貍是狐貍,什么犬類?。 鄙倘藫u了搖頭地說道。
“不是,是那個.......”乞星想說的其實(shí)是犬科動物,這也不是她在書上看到,是她的伯父,道安真人閑來無事跟她說得,什么科啊,屬啊,綱啊,雖然說了很多,但是朦朧地只記得狐貍,狼,和狗都屬于犬科,獅子老虎都是貓科。
“什么?”
“算了,沒什么!”乞星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狐貍,“既然知道了你怎么叫,那咱就得學(xué)!來,跟我叫,哇呀呀呀~”
“哇哈哈哈~”狐貍眨了眨眼地叫著。
“哇呀呀呀~”
“哇嘛嘛嘛~”
“是哇呀呀呀~”
“哇啦啦啦~”
乞星的眼睛里充滿了堅(jiān)韌與不拔。
“哇呀呀呀呀~”
“哇噠噠噠~”
就這么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學(xué)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耗著,朝著凡間界而去。

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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