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先生,止步!”丹堂之前,一人站于廣場之上,堵住了丹堂的去路,把那個藏經(jīng)閣的老先生擋了住。
“明眸,你先走,我老夫稍后就來!”那先生著白袍,細細地盯著那個擋著自己的人。
明眸站在一旁,見著這兩人針鋒相對,便知道這已經(jīng)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事情。
“是!”只敢這么簡簡單單地說著這么一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春天還沒來,你怎么就來了?”那先生冷笑一聲,捋著自己的胡須,長長地捋著。
“果實總是會落在樹下的不是嗎?”那人冷笑地回答道,“就好像白澤老師您一樣,您之所以在這里,不也是因為您種出的果實嗎?”
“學(xué)生的要求,做老師的,總是要答應(yīng)的!”白澤笑了笑,“不過,老夫好像沒有聽說你什么時候給我這個老師收了徒孫?”
“有的,只是老師山高水遠不知道而已。”忽而一笑。
“老夫不知道的事情不多,也不少,”白澤笑了笑,“正如老夫不知道老夫何時多了個徒孫,老夫也不知道老夫的弟子竟然會出現(xiàn)在老夫面前,只為了讓老夫不邁出這一步!”
“老師都說了,學(xué)生的話,老師總會答應(yīng)的,那我這個學(xué)生希望老師待在丹閣里,不知道老師可否答應(yīng)!”
“當(dāng)然,老夫說了,學(xué)生的話,老師總會答應(yīng)的!”
“如此......”那人聞言,雖是一愣,但也莞爾一笑,鞠躬以表謝意。
“只是,”白澤笑了,“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學(xué)生了!我也不用答應(yīng)不是我學(xué)生的要求!”
“我什么時候......”
“不久,就剛才!”白澤忽然一笑。
“既然如此,”嘆息一聲,“那晚輩只好動手了!”
“那就讓老夫看看,”白澤伸手一握,一柄青木杖出現(xiàn)在手中,“老夫昔日的學(xué)生的本事大到如何地步,竟敢欺負他昔日年邁的老師!”
“前輩謙虛了,”只見他手里的拐杖虛空一點,漫天桃花隨風(fēng)飄落,“前輩雄風(fēng)不減當(dāng)年!”
“是嗎?”白澤手杖朝前一點,漫天的桃花猶如靜止的冰塊一樣,停在了空中。
“本以為老師一直待在藏經(jīng)閣里,本事總會有些落后,但不曾想,”那位桃花尊者,朝前邁了一步,緩緩地朝著白澤而來,“是晚輩孟浪了!”
“的確如此,”白澤手杖往前一劃拉,只見他和那位尊者的距離頓時拉大了,“本以為你鎮(zhèn)守云夢也該成熟些,但未曾想,你還是如此的,幼稚!”
“是嗎?”桃花尊者手杖先行,腳步隨后,霎時便到了白澤前面。
“自然,”白澤的嘴巴在桃花尊者面前張大,然后開始扭曲,最后化作了泡影,消散得一干二凈,“老夫的話至今少有錯誤!”
桃花尊者聞言,回頭一看,只見白澤站在了自己身后,猛然后退,便是百尺遠,“幻影?”
“我說小桃紅啊,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有個眼力見!”白澤搖了搖頭。
“終究是老了,”桃花尊者搖了搖頭,“眼花了也是正常,例如老師不也是眼花了嗎?”
“我?”白澤聞言,皺眉而視,不知何時,被白澤靜止的桃花竟然開始飄落了起來。
白澤低頭一瞧,腳踝之處已然纏繞著桃花。
“哈哈哈,”白澤忽而一笑,“不服老不行,終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手杖一點,腳踝上的桃花一瓣又一瓣地碎裂,化作了不可見的塵埃,消散而去。
“不過,要想把老夫這個老浪打在沙灘上,還是差了點!”白澤青木杖一劃,化守為攻,那桃花浪潮猶如返潮一樣,朝著桃花尊者而去。
漫天而來的桃花一層又一層。
“前輩怕是忘了,”桃花尊者忽而一笑,“晚輩本是桃花化形又怎么會......”
白澤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拄著拐杖離去,“也不知道明眸有沒有等等我這個走不動道的老不死!”
身后桃花飛舞,終究落地扎根,只見一棵鮮艷的桃花樹坐落在本該空蕩蕩的廣場上。
清風(fēng)一動,桃花飄飄,漫天的桃花點綴著這丹閣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