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追他,只是因為一時興起。
面對這樣的情況,許墨欣然接受,最多在她前進的步伐中設下圈套,等著獵物慢慢上勾。
但,那些都是建立在白院愿意的前提,現在人都不見了,還套路個鬼。
半小時后。
許墨回到了住的地方,看守公寓的保安們看到許墨,紛紛上前問候。
許墨也好脾氣的和他們問好。
出了電梯門,隔壁貨梯出來幾個穿著黑色西服,身材高大,各扛著重物的男人。
已經被吵了兩天,許墨自然知道是隔壁新鄰居在裝修。
許墨沉默地走著,目不斜視,來到自己房門前面,剛從口袋中拿出鑰匙。
隔壁傳出聲響,隨后出來了一個大約二十四、五左右,穿著一身灰色衛衣的男人,雙手悠閑的插在衣服前端口袋里,看似悠閑姿態,出現在男人身上,微妙有幾分違和感。
出門后看到許墨,表情閃過疑惑,像是在驚訝許墨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家中。
昨晚鄰居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打過招呼,面對面對視,成年人之間總是能泰然自若的打招呼。
然后轉身各做各的事情。
“哼哧,哼哧。”喘氣聲由遠到近。
扛著家具的黑西裝男人抗著一個衣柜緩步走來,只聽得粗喘著氣,卻不多說一句話,就好像在顧及他的感受。
這大可不必。
只要許墨把房門關上,外面的聲音就徹底被隔絕了。
口袋里的手機鈴聲掐這點響起,許墨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頁面上兩個大寫的“蕭政”在不停的跳動。
在許墨接電話的同時,阿諾也在打電話中。
“嘟~嘟~嘟”幾聲后才被接通。
“喂。”帶著濃濃倦意的女聲從電話端傳來。
“大小姐,許墨教授已經從學校回來了。”阿諾道。
“哦?”白院揉揉干澀發脹的眼睛,內心暗嘆一聲年紀果然大了,熬了個夜,整個人就不行了。
“怎么回事?”她問。
阿諾想了想許墨教授當時的狀態,和他打招呼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根據許墨進去的時間,也不像是回來拿資料的,最后只能回答也許是許墨教授用腦太多,特地回來休息吧。
這也是個好的猜想,畢竟誰能在重要的時候還能身兼兩職呢?
又不是神。
聽完阿諾的話后,白院看了看車窗外的環境,已經是熟悉的校園路段了,如果阿諾在晚一分鐘打來電話,她這會就要開進X大校門了。
輕輕倒在座位上,白院抬腳踹向駕駛座。
“換地,去富華區。”
黑色的網紗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散落在腿部周圍,被踢一腳駕駛座上赫然留下一個灰白色的鞋印。
司機都不敢回頭看,苦著一張臉,顯然白院的話讓他陷入了為難,畢竟他夫人給于的任務是將大小姐送到X大,在這之前并沒有說還要去別的地方。
白院斜了他一眼。
怎么說呢,司機的背脊爬上一股涼意,好像被什么兇獸盯上了一般。
司機:“.....”行吧,還能反抗還是咋地?
司機立馬掛擋調整方向盤,翻出富華區的導航,乖乖上路了,內心里哭泣,是哪個該死的說大小姐好伺候的,一趟車開下來膽戰心驚的好嗎?
車乖乖轉了彎,白院這才回了阿諾。
“我馬上到。”
“好的,我將身份證明發您。”
“嗯。”
富華區的安全系統還是挺給力的,由于阿諾提前給了身份證明,所以白院來的時候很低調。
現在已經快五點多了,天空逐漸暗下,天邊的云朵成為好看的橙色,小區內遛狗的,外出鍛煉身體的人,比比皆是。
白院從車上下來伸伸懶腰,看到前面排排站得板直的幾個人,覺得好笑。
一向嚴謹的阿諾難得的穿上休閑的衛衣,穿得一身黑的保鏢們也脫掉了黑色外套,僅僅穿著黑色的襯衫。
因為勞動,襯衫袖子擼到了手肘的位置,背后位置更是被汗濕了一半,粘在身上,看著就覺得難受。
白院超級沒有良心的吹了個口哨。
“干的不錯,小伙子們。”
大小黑們:“......”
看出大小黑們的無奈和憋屈,白院輕輕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魔鬼,為你們帶來了個小伙伴。”
白院挪開身形,露出在她身后的司機同志。
“......”
“你們好。”
不知道為什么面前的人朝他露出同情目光,問句好總是應該的。
司機無辜的表情,讓大小黑門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大小黑嘆氣。
而后大黑上去拍拍司機肩部,借了點勇氣給他,隨手在家具車上拎了個茶幾遞到他的手里。
“去吧。”
司機被生活壓彎了腰。
“我覺得我今天出現在這里是個錯誤。”
明明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特助說只是當個司機罷了,怎么現在還要兼職搬家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