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柳跟隨些江盈兒來到了云海宗,不過剛到山門,就被兩個云海宗弟子給攔住了。
他們看到杜紅柳形容枯槁,相貌可憎,便有意刁難,甚至于江盈兒的面子也不給。
其中一個眼角有一顆美人痣,長相也十分俊朗,他伸手攔住江盈兒,對她說:“師妹,我們云海宗可不是醫坊,你帶一個癆病鬼怕不好吧?”
“周海濤,我帶什么人來,干你屁事!”江盈兒眼睛一瞪,也沒給那家伙好臉色。
“師妹,你帶一個陌生人進來,而且還是他這模樣的,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這分明就是給云海宗丟臉嗎?”另一個弟子也挖苦道。
“李青云,你的話別說得那么難聽,你不也時常帶一些狐朋狗友到云海宗來,我怎么就不能?”
李青云呵呵一笑:“師妹,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什么狐朋狗友,即便是牽一條狗進來。”說著他指了指杜紅柳,“也比這癆病鬼強吧!”
江盈兒沒有理會他,而是拍了拍杜紅柳的肩膀,對他說:“他們這樣說你,你是否應該也有所表示?”
杜紅柳一步一臺階走到兩個人面前,周海濤二話不說當即就扇了他一巴掌,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周海濤卻哎呦一聲疼得齜牙咧嘴,他這一巴掌像是扇在了石頭上一樣。
杜紅柳沒帶一點客氣,也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周海濤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像王八一樣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接著,杜紅柳轉臉看著李青云,問他:“你是不是也想體驗一下我的巴掌的滋味?”
李青云看到下面和豬頭一樣的周海濤,威風掃地,膝蓋也在同時軟了下去,哀求道:“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可以,請你爬到他那里去。”杜紅柳表現得很客氣的模樣,但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為了免遭一巴掌,李青云只好趴了下去,結果被杜紅柳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李青云像是滾地葫蘆似的滾了下去,更不巧的是他又撞到了周海濤身上,兩個人又向下滾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杜紅柳和江盈兒沒有再理會他們,不過他們還沒走上多遠,迎面走來一個男子,他一襲白衣,手中搖著一個折扇。眉似臥蠶,目若朗月,俊逸翩翩,是那種女人見一眼都會著迷的存在,甚至是杜紅柳心中也生出了一絲嫉妒。
當然現在的杜紅柳和他無法相提并論,不過之前的杜紅柳雖不是玉樹臨風,也算相貌堂堂。
迎面走來的男子名叫林睿,在云海宗的青年俊杰中出類拔萃,也正因為這樣,他在年輕一輩中有很高的聲望。
“盈兒,回來了。”林睿看到江盈兒,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他像是十分關心江盈兒。
“回來了。”江盈兒愛答不理的回了一句。
“師父叫你回來后,去他那里。”
“知道了。”江盈兒不耐煩的說道。
江盈兒腳步一直未停,很快就和杜紅柳一起與林睿拉開了距離。
林睿跟上來不是,離開也不是,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尷尬無比。
“他好像對你很有意思。”當他們離林睿很遠的時候,杜紅柳好奇的問,“可你對他這么冷漠,這樣對待一個喜歡你的人,恐怕不是很好吧?”
“你對他的印象很不錯嗎?”江盈兒看著他,反問道。
杜紅柳沒有否認,下意識的點點頭。
“我也一樣。”江盈兒說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甚至覺得天底下就沒有比他完美的男人了。”
“是嗎?”杜紅柳笑了笑,“但是現在看你對他很嫌棄。”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當你知道他的秉性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另外一個極端。”
“看起來,你們女人的心才真是捉摸不透。”
“別的女人我不知道,我要求的很簡單,只要對我全心全意的男人就行了。”江盈兒有些不悅的說。
杜紅柳聽她這么說,心里一陣苦笑,全心全意喜歡一個人很簡單,但也不簡單,想要一個男人全心全意喜歡一個女人,完全就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誰都有見異思遷的時候。
“別看那家伙長得人五人六的,實際上他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當一個女孩子連你的名字都懶得提起的時候,你在她心里是什么就可想而知了。接著江盈兒對杜紅柳說道,“剛才周海濤他們怎么說也挖苦了你兩句,而他對卻你視而不見,完全當你不存在,顯然這就是對你赤裸裸的羞辱,你還覺得他很好?你這人還真挺傻挺天真的。”
杜紅柳竟無言以對,但轉念一想,還真如江盈兒所說的一樣,林睿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江盈兒帶著杜紅柳找到了她的師父,她的師父道號戌元子,戌元子是一個干干瘦瘦的小老頭子,他看到江盈兒回來,笑嘻嘻的問道:“盈兒呀,今天又到哪里鬼混去了,林睿那小子來我這兒已經不下七八次了。”
“他怎么就那么討厭,不來騷擾我就渾身難受嗎?”江盈兒很不爽的說道。
戌元子這時候看到了江盈兒身邊的杜紅柳,當下問:“這位小兄弟是……”
“他叫杜紅柳,我們剛剛認識,他剛到涼原,暫時沒有住處,所以我把他帶到這里來了。”江盈兒說道。
戌元子仔細打量了杜紅柳一番,他似乎對杜紅柳并不太滿意,說道:“也不知道盈兒看上你什么了,一副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
“人不可貌相,師父,別看他很瘦弱,連臥龍門的人也受不了他一記拳頭呢。”江盈兒趕緊說道。
“是嗎?”戌元子并不怎么相信的說道。
“你不也是一個干巴老頭嗎?你都能在云海宗當長老,我又為什么不能把兩個小嘍啰打趴下呢?”杜紅柳說道,他對戌元子如此看他有些不帶勁。
戌元子捋了捋雪白的胡須,他對杜紅柳所說的話并沒有多在意,說道:“這樣吧,正好明天云海宗剛好要舉行一個擂臺大會,如果你的表現還算過得去,老夫就收你做徒弟,如果你不行,那就請你離開云海宗,你覺得怎么樣?”
“好,就照你老說的辦。”杜紅柳答應得很痛快。
在江盈兒看來,杜紅柳雖然沒有修為,但憑借著身上的銀鱗甲,對付云海宗的那些酒囊飯袋綽綽有余。不過她還是有點擔心杜紅柳會對上林睿,林睿心高氣傲不假,但他還真有這個資本,他可是云海宗百年不遇的天才,其境界修為比同輩人高上不止一個臺階,甚至超過了一些資質平平的長老。
云海宗的宗主戌空子十分器重林睿,很多事情都由著他,甚至很多次都想促成他和江盈兒的婚事,無奈的是江盈兒鐵了心拒絕他,戌空子說盡了好話也一點用都沒有。
江盈兒是戌元子的徒弟,戌空子想讓戌元子為林睿說幾句好話,不過戌元子每次都出言拒絕,只說感情之事強求不得,一切隨緣。
第二天,云海宗擂臺大會。
擂臺大會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優者晉級,敗者落榜,規則也很簡單,把對手打落擂臺者勝,反之則敗。
云海宗弟子劃分為三個等級,最低級的為外門弟子,每年才有一株靈草;其次是內門弟子,每個月就有一株靈草;最高級的便是核心弟子,每七天就有一株靈草。林睿是核心弟子的佼佼者,所以他每天就能有一株靈草,和普通長老的待遇是一樣的。
不過,不管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還是核心弟子,也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外門弟子中獲勝的十人就有資格和內門弟子中最后的十人比試,外門弟子一旦獲勝,就能成為內門弟子。當然內門弟子失敗的下場就是淪為外門弟子。而內門弟子和核心弟子的競爭也是一樣的,不過核心弟子中名列前茅者就有資格和林睿一較高下,如果打敗了林睿,就能有林睿一樣的待遇。
擂臺賽一開始競爭就十分激烈,每個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目的就是把對手打下擂臺。
而看上去像癆病鬼模樣的杜紅柳,每一次幾乎就只是一拳就把對手打下了擂臺,一路過關斬將,一直打到了核心弟子之中。
毫無懸念的,杜紅柳打敗了所有核心弟子,最后的對手就剩下了林睿。
林睿看著面前的杜紅柳,臉色蒼白,額頭上全都是黃豆大的汗珠,覺得對付一個這樣的人實在有些勝之不武,于是對他說:“要不我們明天再打?”
杜紅柳搖了搖頭。
“最起碼你也應該休息休息。”林睿一副對杜紅柳很關心的模樣。
“我們現在就打!”杜紅柳一字一頓的說,但他思索了一下,接著說,“如果我打敗了你,請你不要再糾纏江盈兒。”
林睿的臉頰抽搐了一下,接著說:“好!如果你輸了,滾出云海宗。”
杜紅柳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能一路打到現在,就已經說明了一點,我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