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雪道宏嘆息一聲,搖頭道:“今年旱災,那數畝田地,幾近荒廢。”
顧陽沉吟片刻,一揮衣袖道:“沒關系。雪家主可不可以先帶我去看一下?”
“當然可以!”
……
……
不多時,二人來到城東南的一處郊野地段。
“這些是你的田?”顧陽臉色有些古怪,此處正是他昨夜藏匿功法的田地。
“沒錯!”雪道宏點頭道。
此刻他望著這方圓十畝的田地,扼腕嘆息,今年收成太差,糧食價格大漲,很多人都會吃不飽肚子,甚至會難民大增。
白天視野廣闊,顧陽目眺四方,果然如雪道宏所說,很多田地都是干涸,水稻枯死。
存活的水稻,十不存一,長勢并不喜人,很多都是病懨懨的。
顧陽彎下腰,手掌撫上一株完好的水稻。
「系統提示:是否確認升級水稻?
升級方向:秈稻(高產)
價格:1暗星」
居然要1暗星?
顧陽嘴角一抽,如果升級一株水稻都要1暗星,那自己的算盤幾乎就要落空。
面積這么廣闊的田地,可以種大量水稻,一株株去升級,要花費無數暗星。
他微微沉吟,如果自己把范圍擴大,升級田地,會不會劃算一點?
顧陽望向遠處,意識鎖定視野中,約莫一畝的田地。
「系統提示:是否確認升級干涸田地?
升級方向:良田(中產、一次性)
價格:200暗星」
顧陽嚇了一跳。
這里有近十畝田地,這意味著……自己要花費2000暗星。
這還只是一次性的,只能收獲一次,并且產量也不是很高。
苦苦思索了一陣,顧陽突然問道:“雪家主,這處田地干涸得厲害,有沒有良田?”
雪道宏摸了摸腦袋,說道:“自然是有的。”
說罷,顧陽又跟隨著他,輾轉到了城南的一片田地中。
這一片田地,沒有那么大,約莫四五畝左右,但長勢比較喜人。
“這里的土地比較肥沃,我雪家精心耕種,也只留存了這數畝田地,其余的,都是干涸了。”雪道宏搖頭說道。
顧陽點點頭,意識繼續散發出去。
「系統提示:是否確認升級田地?
升級方向:優田(高產、一次性)
價格:200暗星」
看到數值,顧陽眉尖微挑。
要花費的暗星一樣,但是產量平均下來,要多得多,這里只有五畝,算下來,要劃算許多。
“雪家主,可否將這數畝地賣給我?”心中有了打算,顧陽也不廢話,開門見山說道。
“這……”雪道宏摸了摸頭,犯難了。
數畝田地,價值說大也不大,但今年情況特殊,遭了干旱,糧食價格都會上漲。
雪家不愁糧食,自給自足,但這幾塊田賣出去,以后就沒法屯糧食,只能從別處進貨,貴不說,還麻煩。
見雪道宏面露難色,顧陽想了想,說道:
“是我唐突了,雪家主,你看這樣可不可行?
我想把這些田地租下來。眼看這收成的日子也近了,我租下來,這次的收成給我,雪家主意向如何?
放心,田地我不會弄壞的,我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想要這一次的收成。”顧陽拍拍胸脯,保證似地說道。
要收成?
雪道宏愈加納悶。
武者的行為奇奇怪怪,顧陽要那么多大米干什么?
雪道宏也不好問,問題是,依照今年的情形,這數畝田地加起來,能產三千斤大米,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三千斤,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雖說今年儲量低,但在市場上搜羅一番,大抵也可以買到。
難道說,顧陽很缺錢,想賺差價?他不是剛從魏家中拿了十萬銀幣嗎……
顧陽不知雪道宏心中所想,他不是僅僅奔著三千斤大米去的,他要的糧食,遠遠超過這個數量。
雖說手頭有錢,可以直接買。
但今年收成不好,自己大量囤積糧食,指不得會引發動蕩,如果自己種,效果則完全不同。
“可以倒是可以,”雪道宏猶豫了一下,將心中憂慮說出:“不過這批糧食,有一部分,是要充糧庫的,畢竟今年這種情況,城主大人早已下了命令……”
“城主大人那里,我會去說明,你大可放心。”顧陽笑道:“我也不瞞雪家主,我要這些收成,不是為了囤著賺錢,更不會糟蹋糧食。而是我有辦法,讓糧食產量增長,不過,我必須有這糧食的支配權。”
“哦?”雪道宏一愣,顧陽說的話,讓他愈加一頭霧水。
武者……什么時候有這種本領了?
不過聽得顧陽這樣說,雪道宏也只好笑道:“原來如此,顧小友大可直接明說,不必談這租賃之事。
待到收成,我直接派人送到你這里。”
這幾千斤糧食,也就五六萬銀幣,雪家還是給得起的。
顧陽一聽,連連搖頭:“不可,生意上的事情,理應嚴謹,我顧陽也不是貪圖便宜的人。”
說著,從懷中拿出五萬銀票,遞給雪道宏。
“雪家主,你務必收下銀票,回頭寫一張地契,寫明讓我租賃田地,直到下次收成。
此事于我而言極為重要,還望雪家主不要推脫,算我顧陽欠你一個人情。”
雪道宏倒是大方,直接送給自己。
按照自己的想法,是租下來,這樣有了支配權,凡事都好辦。
但雪道宏不明白,這次產出,可遠不止三千,至時怕太多糧食,產生不必要的糾紛……
雪道宏呆滯片刻,無奈一笑,收起銀票道:“那就依了顧小友吧!”
顧陽點頭,看向田地,露出明亮笑容,在夕陽映照下,宛如一名老農般……
東奔西走忙活一天,天色徹底暗淡下來。
此時顧陽來到天青樓,拜訪紀秋谷。
心中想著,自己對于武道,懵懵懂懂,心中有著許多疑惑,皆是想請教一番。
聽見敲門聲,紀秋谷看見來人,沒有絲毫意外,淡笑道:“來了?隨便坐。”
“可是前來求知來了?”給顧陽倒上香茗,紀秋谷啜了一口茶,說道。
“前輩洞察秋毫,小子前來,正是此事。”顧陽抱拳道。
紀秋谷微微一笑:“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問。”
相較于江鴻塵而言,紀秋谷要和藹不少,宛如一個隨和的長輩,顧陽也不拘謹,直接問道。
“武者的實力,是如何劃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