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等在街上晃悠,兔妖雖已幾百歲了。可終究如同孩子一般天性,這里瞅瞅,那里瞧瞧。余佑找了家賣衣服的門鋪,走了進去精心的挑選了件衣裙送給舜英道:“吶,出來也沒帶什么衣裳。這留著換洗吧。”舜英接過衣裳,輕聲道:“謝謝。”兔妖再一旁起哄道:“我也要我也要。”余佑道:“你個小鬼,將就穿著吧。”隨后又找了件小的衣服,三個在街上又尋了一會兒,“烏江小宿”四個字映入眼簾。
三個進了店去,那招呼的店伴立刻迎了上來。一陣噓寒問暖。余佑道:“要兩間好房,再給我備些熱水,去去污穢。最后再來點好酒好菜。”
那店伴朝里吆喝了一嗓子,便帶著他們去房間。途中余佑問道:“店家,這進城就聽說鬧馬匪,怎么你們都跟沒事人似的?”那店伴笑道:“他自管鬧他的,我們過我們的。不打緊不打緊。”余佑暗想道:“這還不打緊,要是沖了進來可如何是好。”
店伴帶他們到了房門口,說道:“這兩間就是幾位的房間了,有事你們再吩咐。”說完便忙其余事去了。
余佑對舜英道:“那仙女先去洗洗吧,我們一會兒再聚。”說完各開了房門,那兔妖想跟著舜英進去,一把被余佑攔下道:“你想啥呢,你個小兔妖。跟我一起。”說著手挽過他的脖頸,任憑他不樂意也拉他進了另一間房。
約過了半個時辰,舜英穿著新衣裳出了門。余佑早早的便等在了門口,兔妖驚喜道:“哇,舜英姐姐。你好漂亮。”余佑看了看,自信的點了點頭道:“看來我還是很有眼光的嘛。”舜英聽著心中也是暗喜。三人便下了樓,那店伴早早的便備下了好酒好菜。
臨近傍晚時分,三人吃過飯后,想著出門轉轉。那店伴立即走上前來說道:“幾位新到鎮中,可能還不了解。這個點還是別出去的好。就怕那山中的馬匪闖了進來。”余佑不解,他看了看四周,其他人皆坐在原位。那本進出頻繁的大門也不再見人出去。一旁的其他店伴也都開是搬來門板準備關門打烊。
余佑心想,“這先前還對馬匪不屑一顧。這會兒整得倒挺嚴格。”余佑道:“那門口不是有兵守著的嗎?還怕什么?”店伴道:“那都是鎮中的百姓,那官兵那管我們死活。就怕守不住,所以還是防范些的好。”余佑長嘆一氣道:“那好吧,掃興掃興。”舜英道:“沒事,那我們明早再出去吧。”
余佑等又閑聊了幾句,便各自回了房間。可余佑豈是坐得住的主,當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余佑對兔妖道:“小鬼,要不要出去玩玩。”兔妖一臉天真的看著余佑道:“那店家不是說不要出去嗎?”余佑看著眼前的兔妖,滿臉寫著“不可置信”四個字,道:“你可是妖啊,這么聽話的嗎?走,跟我出去轉轉,帶你找好吃的去。”
兔妖一聽,只覺余佑說得非常有道理。聽完“好吃的”三個字,立馬妥協道:“那我們不叫舜英姐姐嗎?”余佑道:“不了不了,外面危險。”
余佑帶著兔妖走到窗邊,推開窗,雙手拉住窗框,往上一翻便躍到了房頂。兔妖緊跟上去,二人伏在房頂,觀望著街上的情況。此時夜已落幕,天空的繁星亮得耀眼。那街邊點燃著不少的火把,照亮著小鎮。街上真的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余佑細細望去,只見每家每戶的門前都放著不少的財物。有銀兩,也有許多的珍寶。許多有價值的皆擺在門口。兔妖道:“他們擺這些做什么?”余佑道:“應該是怕馬匪進了鎮來,他們向馬匪示好,已達到自救的目的吧。”
兔妖道:“如果馬匪進了來,拿來珠寶就會乖乖回去嗎?那要是這樣的話,提前給他們不就好了,又何必守著呢!”余佑聽著兔妖的一個個問題,有些不耐心起來道:“我怎么知道,走,去鎮門口瞧瞧。”
烏江鎮依河而建,傍山而居。三面皆是高山,僅有這南面大門可方便進出。余佑兩個到了大門不遠的房梁上,定睛望去,先前在此暗哨的民兵們還在此地。火光點得通亮,方圓百米內看得仔仔細細。
兔妖聆耳傾聽,說道:“余佑哥哥,有人來了。”余佑的聽力不如兔妖,道:“在哪兒呢?”兔妖道:“就在前面。”
余佑放眼瞧去,但聞百米外馬蹄聲響動。黑夜中,走近一人來,騎著高頭大馬,在火燭能照到的邊緣站立張望。這守門的人們瞧見也是一個個的打足了精神。提著手中家伙什瞧著。
那馬匪觀望了會兒,便扭頭走了。眾人緊繃的神經也都稍稍放松了會兒。余佑沒精打采的說道:“沒得勁沒得勁,居然就這么走了。走吧,我們回去睡覺去。”
兔妖耳朵聽得仔細,來的絕不止一個馬匪。但是見他扭頭而去,余佑又說回去的話語也就沒有說出。便跟著余佑回了客棧。
兩人回了客棧便一覺睡下,一夜也無變化。
次日,三人睡到正午方才醒來。一并下了樓去,那客棧也開門做起了生意,門外的街上又走動著許許多多的人。三人用了些早飯,余佑對店伴玩笑道:“這下總可以出去玩了吧。”店伴笑道:“客官大可放心游玩。”余佑等說笑離開了客棧。
三人在街上閑游,忽耳邊聽有人大叫道:“馬匪來了,馬匪來了。快跑啊。”
余佑回頭看去,只見烏泱泱的十幾個馬匪提著大刀駕著馬,高扯著個嗓子闖了進來,百姓們見狀紛紛四處逃竄。
眼瞅著那領頭的前方十米處站著一個老頭,那大馬也不停韁。正當危機時,余佑飛身一腳正中那馬匪胸前。馬匪立即向后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余眾也都停了下來。余佑騎在馬上,勒了韁繩。那馬兒也就停了下來。舜英連忙上去欲將老頭扶走。可是老頭卻甩開舜英的手,沖馬匪們說道:“你們把這財物拿去,不要傷害我們。”說著一雙老手一揮,許多的百姓紛紛將財物拿了出來。
余佑被這景像呆在原地,下了馬來,對老人家道:“老人家,這是馬匪啊!”
老頭也不搭理余佑,馬匪們有扯著個嗓子,手掌拍著嘴發出:“呼呼呼”的響聲。
那摔下馬的馬匪站起身來,喝道:“這小子沖撞了我。豈是你這點東西能解決的。”
那老頭立即對余佑道:“你快給他道歉,不要害了我們。”一旁不少人也這么說著。
余佑聽在耳里,氣在心上。暗想這世間哪有這種道理。對馬匪道:“讓我給他道歉,下輩子吧。”
那馬匪又道:“今天你們都得死。”
那老頭一聽這話,嚇得兩腿發軟,“哐”的一下跪倒在地,對馬匪哭腔道:“各位大老爺,這小孩不懂事可不關我們的事啊。財物你們要多少拿多少。不要和這孩子一般見識。”
余佑聽著老頭的乞言,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心想這群馬匪是為非作歹到何種地步,這群愚民又怎會如此頑固不化。余佑道:“區區馬匪,就敢在這里作威作福。今天就滅了你們。”
那領頭的聽余佑口出狂言,更是大笑不止。道:“臭小子,剛才讓你偷襲成功。你還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舜英和兔妖正要上前,余佑攔下,道:“厲不厲害你可以試試。一群上不了臺面的雜貨。”
那馬匪聽余佑辱罵自己,心中大怒。提著大刀便朝余佑打來。余佑沖將上去避開馬匪一刀,一拳穩穩當當的打在他的胸口。這馬匪便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兩米外的地上。余佑這用盡內勁的一拳,這馬匪又是個樣子貨。竟就這樣交代在了原地。其余馬匪見狀,也不和余佑糾纏,紛紛逃竄而去。
那老頭瞧見余佑打死了馬匪,大呼道:“禍事了,禍事了。這可如何是好。”又指著余佑道:“你個不開眼的啊,你打死了他。就害了我們啊。”
余佑越聽越氣,道:“你個老人家忒不講理,我幫你除了馬匪,不感謝我就算了。這還來怪我是幾個意思。”舜英看在眼里也甚是不解,兔妖上前說道:“就是就是,你們也太不識好人心了。”
老頭厲聲道:“你個孩子你懂什么?你能打死一個,難道能殺得盡嗎?本來拿了些貨物也就沒事了,現在你打死了他。就是害了我們全鎮的人啊。”
余佑道:“他們是匪啊,怎么會就搶財物不殺人呢。他們的胃口你們又怎么填得滿,他來一個,我滅他一個,來一群,我就滅他一群。”
老頭聽著余佑的話,只當他是在大放厥詞。連聲呼道:“造孽啊造孽啊。你個賊子,害了我們。你們滾出去,不要在我們這里。”
余佑心中不爽,剛想繼續理論。一旁的民眾們皆大喊道:“滾出去,滾出去。”其中有人尖聲說道:“這幾個外人一來,那馬匪就闖了進來。他們一定是馬匪的人,派來迷惑我們的。”
余佑聽著他們的言辭,只覺好笑。千言萬語也說不清這些民眾。他們也生生的將三人趕出了烏江鎮。
在鎮的大門處,原本放哨的人們也都死在了原地。余佑試圖再論說一遍道:“你們看看這地上的尸體,這難道也是因為我嗎?”那老頭道:“你打死了人家,人家哪有不發狠的理。你們快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余佑聽著他一次又一次的驚人駭語。心中的憤怒更是強烈。舜英見狀,連忙拉住余佑道:“現在也解釋不通,我們先走。然后再想辦法。”
余佑看著眼前這一群驅趕他的人,道:“頑固不化。”當即跟舜英,兔妖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