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歸吐槽,但練氣十層帶來的力量確實是非常變態的。
五感更加敏銳,連隔了好幾道墻的街巷上的腳步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眼睛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連那只在夜色掩護下偷偷往著廚房跑去的小強,也都看得清晰無比。
“雖然不是武元境,但我現在的實力,必定是堪比武元境一層的。”陳宇心道。
回想著那些武元境一層的人,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他們散發出的威壓,陳宇也覺得他們不過爾爾了。
主角光環雖然老套,但這練氣十層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否則世界也不會將練氣九層之后的練氣路給封鎖了。
“嗯?”
陳宇一愣,因為他聽見了外面街巷上,那道四條腿的腳步聲停在了他川菜館外面。
那腳步聲的頻率不似馬,更似驢,但聲音卻是似馬那般有力。
“什么人?”
陳宇心中疑惑道,旋即輕悄悄的打開門,輕輕走到幽暗的前堂里去,在窗戶的紙上戳開了一個小洞,便循著洞往外看去。
只見門外街巷上,有一匹似馬非馬,似驢非驢的東西。那東西正蹲坐在地上,伸著舌頭舔舐著自己的背。
“這是什么東西?”
“叮,是馬。”
陳宇連忙打開系統面板,果然看見食氣消費賬單上剛才扣掉了一點食氣。
這奸商系統,就是這么一個隨口問題,都要扣食氣!奸商!自言自語都讓人不能。
一道人影輕悄悄的朝菜館的門走來,由于角度問題,陳宇通過洞只能勉強看見那人的下半身。那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都極其微弱,若不是陳宇剛剛沖上練氣十層,并且還看到了那個人,他恐怕是決計不知有人找上門來。
前堂的門自然是上了插銷、門閂的,陳宇屏息凝神,等待著門外人的動作。
酒道人隨手推了推門,發現門打不開,煩惱的搖了搖頭,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哎,大晚上的關什么門嘛,那就翻墻吧?!”酒道人有些迷糊,他邁著虛浮的步子退后幾步,本該是醉醺醺的眼睛,眼睛卻是奇特的清醒。
酒道人身形一壓,散發出微弱武氣。
“武元境!”
那武氣很微弱,但陳宇卻特殊的感知出了他是武元境。
陳宇見了,便迅速退出前堂,從墻角撿起了一塊不知道哪來的板磚,到前院里藏起來。
嘩嘩嘩~
陳宇只聽到微弱的蹬步聲,隨后便聞微風吹動衣裳的聲音。
伴隨著衣袍獵獵之聲,一道黑影落在了院子里。
剎那間,陳宇出擊,竄到了酒道人的身邊,手上的板磚狠狠的拍了下午。
“臥槽!”酒道人驚呼一聲,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院子里搞埋伏。
饒是酒道人是武元境高手,也來不及躲開陳宇這一板磚。
天下無二的練氣十層練氣士,實力不下于武元境,且又是偷襲,酒道人也沒有防備,結果肯定是···
板磚四分五裂,酒道人在最后時刻無力吐出一句話,然后暈倒在地上。
“誰這么缺~德~”
手上沒有板磚的陳宇,連忙退開幾步,害怕酒道人是假裝昏迷,然后引他上鉤。
同時,又讓系統賣給他一塊板磚,板磚在手里,他的底氣便漲了起來。
過了近十息時間,暈倒的那個人依舊沒有什么,哪怕是微弱的動靜。
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功夫再高,也怕板磚。
陳宇略微猶豫后,便小心翼翼的往著那個被他拍暈的夜襲者走去。
月光還是有些明亮的,特別是在黑夜里待了那么久習慣了暗光,同時眼神又好,因此,陳宇看清楚了那張臉。
陳宇一愣,道:“誒,這個不是大理寺的酒胖子么!”
“我去去去去~”
“你干嘛要翻墻啊,我還以為是什么搞刺殺的東西,你可不能怪我呀!”
陳宇苦笑不得。
如果酒道人是醒著的話,他哭的心都有了。
我翻個墻招誰惹誰了?!這大晚上的,人都睡得正香,門還關著的,不翻墻怎么進。
其實不怪酒道人翻墻,只怪他遇到一個獨特的陳宇。
大晚上還不睡覺,看到了有武元境強者翻墻便自行腦補了十萬字刺殺情景的,然后打算陰人解決掉刺客的陳宇。
陳宇上前去,對著昏迷的酒道人上下其手,終于在酒道人的胸包里,找到了一個精致盒子。
那盒子上面,除去酒道人的汗臭和酒的發酵臭后,還有一股獨特的沉香木熏香味。
對于那股沉香木熏香味,陳宇是熟悉又陌生。
這具身體的前身,每天都會見到沉香木熏香味的主人,而川廚師陳宇到來后,見過那人一面,然后便收到了第一個任務,開始了逃離計劃。
本來他是逃離不了白帝城的,后來卻在一股力量的干涉下,他又成功逃離了白帝城,而他知道,那股幫助他逃離白帝城的力量,便是這獨特沉香木熏香味的主人。
對于那個人,陳宇是很矛盾的,既喜歡又厭惡。
“還真有。”
毫不猶豫,陳宇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里面,裝著一塊香撲撲的藍色絲絹、一塊純白色的石頭、一塊金色的鳳紋令牌、一張寫了字的紙。
絲絹上沒有什么特別的,上面只是繡著一只鷹。
純白色的石頭拿在手里沒有什么重量感,好似只是個普通的石頭,但是陳宇知道,那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那是一塊有內涵的石頭。
金色的鳳紋令牌,咬了一口,嗯,是純金的。
最后是那張紙,陳宇將其打了開。
“小宇,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啊,你有沒有記得我的話,勤讀詩經呢。要好好讀詩經喲,那些大家閨秀們就喜歡這些。”
“純白色的石頭是靈石,練氣士修煉的輔助之物,有了它,你修煉就能更快。金牌子是鳳令,亮出它便沒人敢動你,所以不要去打架,會受傷的。”
“絲絹是我親手繡的,揣在懷里暖了三日,如果你想我了,或是夜里做噩夢了,那就把絲絹拿出看,抱著睡,就像我還在你身邊抱著你睡覺,不必害怕噩夢。”
字跡娟秀,語氣真摯,散發著濃濃的柔情關愛。
可是,陳宇表示亞歷山大!
“這么病態,誰遭得住啊!”
陳宇嫌棄的捏著絲絹一角塞回盒子里,書信折好放回盒子,然后將盒子放回了酒道人的身上。
“系統,我要把他挨了板磚的后遺癥給治好,并把他叫醒,需要多少食氣?”陳宇道。
“3點食氣。”
“拜拜,再見,不送!”陳宇揮揮手,然后看向酒道人。
“我不是打的你,我沒有看,醒了別瞎指認我!”
“好了,拜拜了你,酒胖子你在這先睡一覺然后再叫我吧,我也困了,晚安。”
反正現在還是春天,酒胖子還是武元境高手,也不至于露宿一下就翹辮子了。
陳宇打著哈氣擺了擺手,回房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酒道人的眼睛動了動,片刻,他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精神一震,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警惕的掃視四周,可是什么也沒有。
酒道人和善的臉上露出了茫然。
“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