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呂宇空!”
呂宇穆思考了很久之后,大聲喊到。
“主家,有何吩咐?”
不一會,叱呂宇空就出現在了呂宇穆的面前。
“告訴下面的人,準備戰斗,不要給叱呂家丟人……”
呂宇穆看了叱呂宇空一眼,對他吩咐了幾句之后,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而叱呂宇空行了一禮之后,離開了軍營。
入夜,微風拂過,一股股攜帶著惡心氣味的氣流穿過人群,惡魔……開始進攻了!
“所有人,不許后退!都給我頂上去,死了,家人都會被照顧的好好的,如果有人逃了,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惡魔的總攻將本應在后督戰的尉遲武英都引到了戰場之上,但是此刻如果從天往下觀察會發現……惡魔已經將整個防線包圍了起來……更可怕的是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問題。
“主家,惡魔的主攻路徑還是針對晝王云海的防線,這里已經要頂不住了……”
叱呂宇空指著地圖上的幾處灰色標識的地區,對呂宇穆解釋說道。
“你把地圖給我!”
呂宇穆察覺到了一絲詭異,急忙伸出手去索要地圖。
“給……”
叱呂宇空愣了一下,隨后把手中的地圖遞給了呂宇穆。
“叱呂宇宣他們兩個回來了嗎?”
呂宇穆看了一下地圖之后,抬起頭對叱呂宇空問道。
“啊?好像沒有吧,是不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
叱呂宇空想了想,隨后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說道。
“我們被包圍了!立刻,去通知尉遲將軍……算了,我自己去吧!”
呂宇穆仔細看了看地圖,隨后拍了拍額頭,對叱呂宇空大聲命令到,隨后直接自己跑了出去,留叱呂宇空一臉茫然地站在那里。
一刻鐘后,前線陣地。
“把他們頂下去!”
此時尉遲武英正在指揮戰斗,隨后他看見了飛奔過來的呂宇穆……
“你來干什么?滾回去守自己的防線!”
尉遲武英看見氣喘吁吁停在自己身旁的呂宇穆大聲呵斥說道。
“我們被包圍了……”
呂宇穆休息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心情,對著尉遲武英說道。
“你說什么?咱們被包圍了?!”
尉遲武英突然一把捏住了呂宇穆的肩膀大聲質問道。
“晝王云海的防線有奸細,那里早就被突破了,現在戰場已經變成了東西兩部分,我想,用不了多久,后面的惡魔就要壓上來了……”
呂宇穆忍著痛撥開了尉遲武英的大手,隨后對著他解釋說到。
“去聯系一下晝王云海!”
尉遲武英猶豫了一下,隨后看了一臉堅定的呂宇穆一眼之后,對著身旁的傳令兵命令說道。
“如果事實如此,你帶人突圍,我老了,沒有你們有活力,你們是希望,懂嗎?!”
尉遲武英慢走到呂宇穆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吩咐說道,隨后便大步走向了前線……
“你做的夠多了,但是,還是避免不了九旗帝國那已經存在了上千年的腐朽制度……”
呂宇穆靜靜地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落寞身影,心里想著,隨后搖了搖頭,向著自己的軍營走去。
一刻鐘后,前線……
“報!將軍,晝王大人已經戰死了,惡魔的合圍早已成型了……”
那傳令兵沖到尉遲武英的面前,跪在地上,對他稟報說道,可是任誰也能看出這個年輕人心中的絕望和恐懼。
“下去吧……好好活著……”
尉遲武英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地對他吩咐說道,隨后抽出了腰間的石塊……
“化身混沌,魔靈啊!接受我的感召吧!來啊!”
股股黑煙自他體內升騰而起,似有一只遠古惡靈依附在了他身上一般,恐怖的面紋遮住了那張英武的臉龐,一個極惡的靈魂回來了……
“來啊!給臭小子們……殺出一條血路!尉遲禁衛,沖鋒!”
“我等應召而起!”
隨著尉遲武英的一聲令下,上萬祭族武者沖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或許末日,即將來臨……”
晝王毅行看著遠方空中升騰起來的恐怖魔氣,哀嘆一聲說道。
一小時后……
“主家,突圍吧!”
叱呂宇空跪在呂宇穆面前輕聲說道。
“其他人呢?”
呂宇穆看著不遠處的火光,陰著臉問道。
“這里是惡魔的主攻方向之一,所有人都死了……”
叱呂宇空強忍著眼淚,對著呂宇穆稟報說道。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沒有死在那里?!”
呂宇穆一把抓起來叱呂宇空的衣領,對著他大聲質問說道。
“主家,我……”
伴隨著叱呂宇空的最后一聲敬語落下,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不!憤怒!我允許你占據我的身體,殺光他們……”
看著叱呂宇空死在自己面前,呂宇穆,不應該說是叱呂宇穆直接失去了理智,他憤怒地咆哮著,一道道血紋在他的身上浮現,最后覆蓋了他的每一寸皮膚,一頭被封印已久的野獸,似乎被喚醒了……
“應我感召,引路之門!開!大家快逃!”
晝王云影的臉被憋得通紅,他艱難地舉起了手中的燈籠,打開了那扇通天大門……
戰場邊界……
“啊!”
一頭魅魔瘋狂地嚎叫著,試圖阻止正在快速向她靠近的尉遲武英。
“混沌霧化……”
尉遲武英低吼一聲,隨后他瞬間霧化成一片黑霧,籠罩在魅魔的身上。
“你殺了我多少后輩?嗯,賤人!”
尉遲武英發出了一陣陰冷的聲音,周圍那些一生都處于絕對黑暗之中的惡魔都感受到了那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這個瘋子,低等垃圾!滾開!”
那魅魔似乎依舊沒有死心的想法,瘋狂地對著四周施法,企圖自救。
慢慢的,一切聲音都歸于寂靜,黑霧彌漫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似乎沒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因為,他早已心死……
沒過多長時間,一個尉遲家族的小輩帶著自己的屬下從這個地方逃離了這個修羅場,臨走前,他回頭看了那片久久不散的黑霧一眼,流著淚行了一個晚輩禮,隨后大步逃離了這里。
此刻,包圍圈里,戰斗聲音此起彼伏……
“你們都要死!”
呂宇穆就像一只野獸一樣,爬伏在地上,猛地沖向了惡魔軍士,就像一陣風掠過,那惡魔化為了血肉碎片飛散在空中……
這樣的戰斗不止呂宇穆一人,不止一個叱呂氏的嫡系子弟變成了怪物,“它”們瘋狂地獵殺著那些惡魔,只要在他們眼前出現的惡魔,無論實力強弱,最后都化為了浮在空中或散落一地的血肉殘渣。
“真是一番末日景象啊,恍然夢境,你說是嗎?惡魔……”
晝王毅行靜靜地看著遠方不斷升起的一道道代表祭族戰士覺醒的能量光柱,對著他對面那個猶豫不決的惡魔問道。
“哈哈,我們就是末日的使者,死亡的代言,你害怕了嗎?老家伙,如果怕了,就投降吧!”
那惡魔聽到晝王毅行的話之后,終于下定了決心,對著他大聲咆哮說道。
“哼!我晝王毅行,何懼之有?”
晝王毅行冷哼一聲,抽出腰間長笛,對那惡魔高聲說道。
“哈哈,樂器?也能殺人?可笑至極……”
那惡魔見晝王毅行手中長笛止不住發出嘲諷的笑聲,隨后揮動巨爪直指晝王毅行而去。
“吾即老者,心應無懼,吾即強者,自當無懼,吾即圣者,何以為懼!圣意真言,敕!”
晝王毅行暴喝一聲,二十四個大字跨空而去,狠狠地撞在那惡魔身上,將其擊退數百步。
“這是,真言之力嗎?噗!”
惡魔捂著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看著遠方那仿佛山峰一般的人影,心生恐怖。
“安魂咒-怨心曲!”
晝王毅行盤身而坐,手持長笛,吹出來一首音律化實之曲,萬千音符環于那惡魔周身,似經似咒,摧其心智……
“別唱了!啊!!!!!”
那惡魔發瘋一般,對著四面八方咆哮著,嘶吼著。
“應我感召,引魂燈現!收敵心魄,毀敵神魂……”
伴隨著晝王毅行話音剛落,一尊散發著圣潔光芒的燈籠顯現,一道灰光照向了那惡魔,隨后似有一只無形大手,將其靈魂扯出體內……最后那惡魔無力掙扎,倒地身死……
“云影,一定,要活著回去啊,叔祖還等著你娶妻生子呢……”
晝王毅行猛地吐了一口黑血,跪倒在地上,向著家鄉的方向看去,似乎看見了那單純的晝王云影正在逃離的身影……隨后他化為滿天星光,飛向天空,與世辭行……
此刻,戰場上的最強者,就是已經陷入瘋魔狀態的呂宇穆,其他人,逃的逃,死的死……
“都讓開,這家伙,咱們對付不了!等精神系的魔種到了在動手!”
上千惡魔遠遠圍成一個大圈,死死盯著處在中間的呂宇穆。
“吼!”
呂宇穆似一頭隨時噬命的惡虎,通紅的一雙眼眸死死盯著周圍的惡魔,那血色的目光讓惡魔都感覺渾身刺痛。
“我都服了,你倒是跑啊!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叱呂世家基本上都死了的原因了,這是放大招?這他媽的是同歸于盡吧?”
此時呂宇穆的靈魂空間,他正在一臉郁悶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似虎似狼的怪物,無奈地說道。
“血狩,不能逃!”
那怪物扭頭看了呂宇穆一眼,似乎有點委屈的說道。
“那我逃行不?我不想死啊!我的血狩大爺……”
呂宇穆郁悶地對著血狩說道。
“那……好吧……”
令呂宇穆沒想到的是,那血狩居然十分聽話的趴在地上睡了起來,放棄了身體的掌控權。
“這……怎么和我得到的記憶不太像啊……”
呂宇穆疑惑地看了看那血狩,隨后小聲嘀咕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