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
呂宇穆松了松筋骨,一躍而起,直接翻進了城墻之中。
“這,他腿不是斷了嗎?”
“看著就行,別多問。”
文陸一臉懵地看著呂宇穆消失的地方,疑惑地問道。
李三省回想了一下呂宇穆腿上顯出的那一抹血色打了個寒戰,隨后拍了拍文陸的肩膀輕聲說道。
城內,斷手已經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個死胡同之中。
“出來吧,你調動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不就是為了把我引到這嗎?你根本就不是我一開始看到的那個游俠,你到底是誰?”
斷手抽出長刀指著身前的迷霧大聲喝問道。
“沒想到你居然察覺了,你從不了解那個游俠的習慣,怎么看出我不是他的?”
那個蝕骨從迷霧中走了出來,一把扯掉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對著斷手問道。
“死神的人都和你一樣自大嗎?!”
斷手擺好戰斗姿態對準了那個輪回者冷笑著說道。
“看來你黯殐的脾氣是一點也沒有變啊!”
另一個輪回者從迷霧中走了出來,兩人形成了前后包夾之勢,斷手......危......
“死神之國的各位都這么不講究嗎!”
從一旁跳出了令一個輪回者拿出自己的長劍指著兩個死神輪回者說道。
“武和我們不是敵人,你我各不相干,不如一同對敵?”
斷手小心翼翼地向著另一面退去,并且對著那個輪回者試探說道。
“抱歉,我剛才的意思是,我的兩個雇主為什么沒有等會我,哈哈哈。”
那男子與死神之國的兩個輪回者形成包圍,逐漸向著斷手壓去。
“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
此時一道刀光劃過,直接將死神之國的一名輪回者掀飛了出去。
隨后一雙通紅的眼睛出現在了迷霧之中。
“閣下是誰?私人恩怨請不要插手,否則,后果自負!”
另一死神之國的輪回者站了出來冷著臉對著迷霧之中的那人說道。
“呵呵,你們想殺我朋友,還想讓我坐視不管?”
一陣腳步聲響起,眾人看見了一個帶著灰白色骨質面具的古怪家伙走了過來·。
“哼!藏頭露尾的鼠輩!”
一開始把刀光掀飛的那個輪回者看著那人冷哼一聲說道。
“追封,你去攔住他,我們把黯殐解決掉之后就去幫你!”
那兩個死神之國的輪回者對追封吩咐了一句之后直接沖向了斷手。
“武,追封,我只是傭兵,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變成了厲鬼,報復夢言者和夢語者兩兄弟去吧!”
追封拿起長劍指著那古怪人影說道。
“夢,天狼,你說的這些留給你自己吧!”
那古怪人影掀開面甲之后,赫然就是呂宇穆,他微笑著對追風說道,隨后一雙骨刃顯現在他的手上。
“哼,找死!”
追封冷哼一聲,舉劍沖了上去。
“呵呵,誰在找死,試過便知!”
呂宇穆嗤笑一聲揮動手上骨刃迎了上去。
刀劍相撞的聲音響起,追封的長劍直接把斬成兩半,嚇得他急忙向后退去。
“你在害怕什么?”
呂宇穆步步緊逼,追封眼見不敵直接放了一顆煙幕逃離了現場。
“呼,要是他知道,血殺刃只是對武器有這么高的傷害,不知道他會不會氣的炸掉。”
呂宇穆深呼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走向了斷手三人的戰場。
“十多年來,我一直生活在歉疚之中,為什么你們就不肯放過我?!”
斷手一刀逼退了夢言者之后怒吼一聲說道。
“趕盡殺絕才是我們死神的作風,知道嗎?你不死,我們兄弟永遠也睡不了一個好覺!”
夢語者的再次再次出現在斷手的耳中,就在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著的時候,夢言者的匕首應聲而至,直接劃破了斷手的皮膚,隨后傷口迅速黑化,明顯中了劇毒。
“該死,咳咳......”
斷手急忙揮刀逼退了夢言者,并且用斗氣封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以為堵住耳朵,我就沒辦法了嗎?”
夢語者的聲音竟然透過了封閉斗氣傳進了斷手的耳中,隨著刀刃劃破皮膚的聲音響起,斷手再次中招。
“會有人殺了你們,給我報仇的。”
斷手艱難的靠在身后的房屋上,絕望的說道。
“事實證明,無論是十年前在鬼屋,還是今天在這里,你都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夢語者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后一把尖刀直沖斷手的心臟扎去。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夢語者突然發現,不知何時,他的身前出現了一把骨刀。
“我來的可能不是時候吧!”
呂宇穆慢悠悠地從一旁走了過來,對著夢言者二人笑著說道。
“哼,即使你再強,也救不了他的命!快走!”
夢語者冷哼一聲,帶著夢言者就逃離了這座死城。
“怎么樣了,斷手?”
“還行,但是每分鐘減少0.1%的絕對生命值很煩。”
“那沒事,等我帶個手環。”
“別開玩笑了,給你這個,一定要幫我......”
“你可真是個急性子,生命之光,生命光環開啟,判定,斷手,友軍。”
斷手將一封郵件發到了呂宇穆的郵箱里之后就昏迷了過去。
呂宇穆笑了笑,隨后帶上手環,默念了兩句咒語,一道綠色光芒射到了斷手的傷口處,隨后他的傷口逐漸愈合了起來,斷手慘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
“吼!”
伴隨著一聲驚天巨吼過后,王宮上方的迷霧逐漸散去,隨后整座城池的迷霧都消散一空,鬼眼的那顆瞳目十分滿足的飛向了大軍后方的營帳,直接鉆進了鬼眼的額頭上,將他給驚醒了過來。
“我......”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痛給再次疼暈了過去。
次日。
“我這是在哪?”
斷手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四周問道。
“你可算是醒了呀,趕緊的,我們餓了,去找吃的!”
在他身后的呂宇穆突然出聲嚇了他一大跳。
“你怎么也死了?”
斷手還處于一種認為自己已經進入冥界的感覺之中。
“死毛線,我大老遠把你從城里背出來的好嗎,服了你了。”
呂宇穆氣憤地拿起身旁的枕頭就扔了過去。
“我的傷呢?還有,你不是能走了嗎?”
斷手清醒了一下,隨后看著呂宇穆問道。
“我用高級道具治好了你的傷,至于我的腿嘛,只是昨天我開大的那幾分鐘能走而已。”
呂宇穆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手環,隨后又指了指自己還附著厚厚一層骨甲的腿說道。
“你這是,血脈天賦?”
斷手一臉驚奇地走了過去,東捏捏西看看的,擺弄起來呂宇穆的雙腿。
“你別玩了,我還沒好呢!快去找吃的,我和鬼眼都要餓死了!”
呂宇穆一巴掌拍掉了斷手那只不老實的手,隨后氣悶的說道。
“不用,就給他帶就行了,我現在吃不下。”
這時斷手才注意到一旁躺在床上的鬼眼。
“你怎么這么虛弱了?”
斷手一臉疑惑地看著鬼眼問道。
“還不是為了救你,現在我們兩個都是廢人了......”
呂宇穆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
“謝謝,不過那兩個混蛋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斷手帶著一臉的歉意說道,隨后走出了營帳去尋找吃的東西。
沒過多久,小圣衣被李三省帶了過來看望受傷臥床的呂宇穆。
“父親,我來看你了。”
圣衣直接撲進了呂宇穆的懷里撒嬌說道。
“怎么把圣衣帶到前線了,多危險。”
呂宇穆溫柔的摸了摸圣衣的小腦袋,隨后冷著臉看向了李三省。
“這不是后面也不安全嗎?所以,我就把她帶來了,放在您身邊我放心。”
李三省笑著看了看圣衣,隨后抬起頭對呂宇穆說道。
“你為什么喜歡圣衣,或者說你們兩個很久以前就認識嗎?”
“您不知道圣衣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當然,我一個殺手,怎么可能認識圣衣的父母?”
“圣衣原名叫元璃音,是我父親至交好友元文大人的女兒,我少時父親離世,母親又被奸人害死,就被接到了圣衣家中,因為父親和元文大人定的娃娃親,我那時就是和圣衣一起長大的,可惜五年前,世道突變,元文大人被陷害,我和圣衣也就失散了,我本以為圣衣已死,就隨著元管家入了青綏儒院,沒想到,最后居然在義軍營地再次遇到了圣衣。”
“原來,是我親手把女兒送到了她的未婚夫那里啊,你個傻丫頭,怎么不告訴我你還有親人呢,天天就知道躺在我懷里裝傻!”
“父親,我錯了……”
“好了別鬧了,李三省,你過來。”
“有什么事嗎?”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再過一段時間,我還要回一趟邪蜂,我走了之后,圣衣就交給你了,我不管你最后是當了皇帝也好,還是做了一個人間信仰神也好,別傷她的心,畢竟她是我唯一的親近之人了......”
“我李覺對您打包票,此生僅一妻,她只能是元璃音!”
“行了你們出去吧,指不定我看你不順眼就把圣衣又擄走了......”
呂宇穆把圣衣的小手放到了李三省的手心上,隨后有點不舍的看了圣衣一眼隨后說道。
“值得嗎?為了一份完全沒有回報的親情或者說恩情。”
“不值得嗎?我三歲時,父親就拋下我走了,我被一個遵循著古老傳統的村莊撫養長大,至今,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
“難怪你會對這些感情有這么大的興趣,我和你不一樣,我出生的時候就像一條蠱蟲,必須殺死其他兄弟,才有資格活下去,我贏了很多次。”
“那你可真慘,不過你是怎么來到夢之國的?”
“沒有人會一直贏,在我成人禮的前一天,我輸了,但是我來到了這,獲得了新生,時間匆匆過去了百年,我每每回到家鄉都會想起曾經經歷過的一場場廝殺,如果沒有那一次次的戰斗,我連試煉都過不去。”
“他們還在嗎?”
“早就死光了,我的家族,早就滅絕了,因為我的那個勝利的侄子并沒有生養能力。”
“你可真不幸,一次任務之后,家族全滅。”
“沒有什么不幸的,我回去之后,在他們每個人的墳上都放了花,還滅了家族的世仇,我去過一趟冥界,看見過我父親,他還和當初一樣,那么嚴厲.......“
“你的家鄉是在地球嗎?”
“不,我的家鄉是水冥星,一個與地球平行的宇宙里的地球。”
“你會恨自己的親人嗎?”
“不,我從不恨他們。”
“我很恨他們……”
呂宇穆和鬼眼聊了半天,最后都陷入了一陣沉寂之中,甚至連斷手回來都沒有驚動他們一絲一毫。

巖墨赤羽
有點不舒服,差一更,先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