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魚鱗開了兩盒自熱米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給自己泡了碗方便面。
“要不你吃我的吧。”尉遲青魚把自己的那份自熱飯推到了景魚鱗的面前。
“沒事,你吃吧,米飯扛餓,我一個月不吃東西也沒事,吃泡面就是雜嘛一下那個味兒,所以不用管我。”
“要不我去餐吧買一份吧,雖然營養可能沒這個高,但......”
“說了不用了,我要是想吃就自己去買了。”
尉遲青魚還沒說完就被景魚鱗打斷了。
“我說,那米飯你要是實在不想吃可以給我的,我好久沒吃口熱的了。”大胡子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滾蛋,得寸進尺了是吧?再說話就別吃了!”景魚鱗眼睛一瞪指著大胡子罵道。
大胡子悻悻的低下了頭,扒拉著碗里的飯,邊吃邊低聲咒罵著。
“這床也坐了,飯也吃了,是不是該好好的回答一下我的問題了。”景魚鱗敲了敲桌子說道。
“我以為吃了這碗飯,我們就是自己人了,你們會對我無條件信任,可是我沒想到.......”
“停!干什么?演瓊瑤啊?能說就說,不能說,我就送你上路了,大家都挺忙的,別耽誤時間。”景魚鱗見大胡子做委屈狀,立即喝停了他那令人反胃的行為。
“我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你能不能......讓我多尊重你一點。”
大胡子原本還想打個哈哈,卻看到景魚鱗從黑袋子里掏出一把亮的晃眼的刀刃正不停的擦拭著,他便立刻換了說辭。
“說嗎?”
“說說說,我說還不行嗎。”
“我叫其哥爾哈赤,英文名羅密歐,漢名叫梁山伯,你們要是嫌麻煩叫我談琰也成。”
“一句話四個名字,看來你這些也沒少犯過事啊?”
“誰說名字多就一定是犯事了?逢人只說三分話,多一個名字多一個身份,在外面好混點。”
“要是名字多就好混,你怎么還混成這個樣子了。”景魚鱗揶揄道。
“用多了也就沒用了,有時候用岔了,可能還要到局子里做做客,我最近還在想要不要再起一個好聽點的名字,你們有沒有什么好建議。”
“滾蛋,別扯開話題,說吧吐痰,為什么跟著我們?”景魚鱗問道。
“是談琰,什么吐痰,惡不惡心,你要是被痰跟著,你什么心情?”大胡子不滿道。
“行行行,知道了,趕緊說吧。”景魚鱗可不想一直在名字這跟他糾纏下去。
“盯上你們完全是巧合,那天我從廁所出來,就看到了你在站臺上和那個帥哥檢票員交談,然后我就聽到了你說你要去昆侖山,剛好我家也是昆侖山的,于是我就注意上你了,后來因為有查票的乘務過來了,我就只能先躲起來了,再想出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
“就因為這兒?”
“當然不是。我是從南方來的,比你早了好多班,火車的檢票員一般都是隨車檢票,跟到車程結束,就算是中間有交接的,那我也都見過了。可是和你談話的那個帥哥檢票員我是第一次見,而且剪完你的票之后,他也沒上車,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不簡單,果然,沒過多久,下幾站的站臺公屏上就頒布了你的通緝令。”
“我想著你犯了那么大的事,又要去昆侖山,那地方我熟,我覺得自己能給你們當個向導,趁機撈一筆,回家了也不至于兩手空空。”大胡子解釋道。
“你唬鬼呢?”景魚鱗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厲聲問道。
“真的呀,你是不知道我為了找你們找的多辛苦,那么多個車廂我一個個唱過去,從硬臥唱到軟臥,再從軟臥唱到你們這種高級套間,因為我是黑戶,所以中間還得躲著乘務,你知道我多難嗎?”
“你要是直接從套間開始唱我覺得也沒有多難。”景魚鱗面無表情的反駁著大胡子。
“這誰能想到啊。”
“昆侖山脈全長2500公里,平均海拔五千米以上,終年冰雪覆蓋,請問你家是住哪個山頭啊?”景魚鱗滿臉寫著“不信”兩個字。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大胡子認真的說道。
“可是你既然住昆侖,為什么要坐去LS的火車啊,還有你為什么要去南方啊?”這個時候尉遲青魚插了句話說道,景魚鱗聽到后朝她投去了贊許的目光。
“唉,這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說著大胡子也不管景魚鱗他們愿不愿意聽,便講了起來。
“都知道這昆侖是華夏的龍脊,是神山,但這神山的名字可真不是隨便起的,那上面真的有神仙。”
“很久很久以前,昆侖山上住著神仙,那時候的昆侖山還不曾積雪,雖然處在高處但卻四季如春。”
“山上什么都有,花鳥魚蟲,山川秀林,跟電視里描繪的仙境基本上沒有區別。”
“可是啊,神也是有惰性的,再美的風景也會有看膩的一天,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個神仙厭倦了山上的生活,想要去山下的世界看看,于是他就去了,而且一去不回。”
“神仙走了很久也沒有回來,于是其他的神仙開始擔心起來,大家決定下山去找他,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個神仙的蹤跡,而就在他們離開神山之后,一頭巨大的惡龍占據了神山,把神山上所有的東西都占為己用,能吃的就吃掉,不能吃的就毀掉,神山就這樣被破壞了。”
“神仙們失去了家園,只得四處瓢泊,將自己的信念灌輸給山下的萬千生靈,想要讓他們一起加入對付惡龍的戰斗中去。”
“最后在一個最強的神仙的領導下,眾生和他們的信徒與惡龍展開了殊死一戰。”
“在戰斗的過程中,他們發現這惡龍熟悉他們每一個人的能力和弱點,這頭惡龍正是走丟的那個神仙變得。”
“原來神仙下山之后,游歷世間,他把自己的智慧傳播給了萬物生靈,其中也包括了人類。”
“智慧給世間曾添了美麗的色彩,但是伴隨而來的也有隱患。命運就是拋出手的硬幣,滯留在空中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是正面還是反面,神仙不會數學,沒有辦法把智慧平均分給所有的生物,于是便開始有了統治和階級。”
“這就好像是多米諾的骨牌,推動的瞬間便停不下來,高智慧階級統治著低智慧階級,形成了規則,但因為智慧是天生的,所以低智慧的階級中也會有高智慧的生命誕生,統治階級日積月累的嘲諷讓底層階級仇恨的情緒日益擴大,于是,階級的沖突開始了。”
“原本好心的贈予卻變成了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這讓善良的神明懊悔不已,他覺得是因為他,才讓這美好的世界變得不好了起來,于是他決定清除這世間所有邪惡的情緒和能量。”
“他每到一處地方,便會收集所有的負面情緒,只留下美好,就這樣,世界在他的努力下,世界漸漸恢復了從前那樣美好。”
“雖然神仙很厲害,但他還是低估了邪惡的力量,他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留給了別人,自己卻只留下了日益劇增的惡念,這力量在他體內不斷積壓著,隨著他力量的減弱變得越來越活躍。”
“神仙在和這些邪惡較量的過程中變得焦躁,痛苦,他有時因為壓制不住內心的憤怒而失手斬落花草樹木,懊悔的情緒因為邪念的原因而被放大,終于有一天,他壓垮了神仙的內心,神仙被那些邪惡打敗了,積壓成災的怨念從他身體里流出,將他變成了一只強大的惡龍,催動著他去屠戮世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