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請過目!這是我們在人界做的生意,您現在所看到的大廈,雖然是政府的,但是由我們集團投資的!”我從他手里接過一沓文件,上面的抬頭是一家很有名的集團,我又看了看他給我指的大廈,那是我們南燕市最高的一棟大廈。
“也就是說,你們在人間有這么大一個集團,而這個集團的實際法人卻在東奔西走地四處打工,還差點被惡鬼給打死?”我有些無奈地蹙了蹙眉,對于他們的欺瞞我有些生氣。
“帝君容稟,是您在歷劫前定下的規(guī)定!讓我們任何人或者事都不能插手您在凡間的事!只是沒想到這次您這么早就歸來!屬下等才趕緊來尋帝君,重掌大局!”他說完沖我謙卑地點了點頭。
“不用,我就好好的當我的大學生挺好的!你們這突如其來的財富真是讓我有些始料不及,我看了看,你們是在我歷劫時就建立的集團嗎?還是世家?是蔣做的嗎?”我將手里的文件還給他,拿了瓶水喝,順便暫時封了我心臟旁的那個小狐貍的五識。
“是!那時蔣殿覺得您在凡間歷劫得~有個照應,所以這個集團就一直存在!盡管~”他斜眼看了看我的胸針,“盡管您每一世都不超過三十便亡!但我們也在以自己的微薄之力協助帝君歷劫!望帝君諒解!”他低著腦袋不敢看我。
“沒事!我得多謝你們!他們十個這么多年一直替本君將陰間打理的很好!本君定下的三十而亡的規(guī)則,也是為了不在人間過多逗留!你們接著管理,我接著當我的學生蠻好的,好了!走吧!”我不再往下說,因為我越來越喜歡人間了,我不想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地獄,被人高高供起,至少目前不想,非常不想。
動物管理局第四分管處
“怎么?他是多大的身份,讓我們這些人等他!他不過就是個會點道術的人類!哪里輪到他在這跟我們自恃身份!”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坐在分管處的大堂正中,他駐著拐棍留著白色的圈胡,身邊還坐了幾個同樣穿西裝的小輩。
他們正說著,一個年輕人快步走到他跟前說,“老爺!他來了!還帶了些人!”
他眉毛一皺,“人類?”
“不!氣味不像是人類的氣味!可以說沒有任何氣味!”年輕人臉皺成一團紙,搖了搖頭。
“讓他進來!”中年西裝男揮了揮手里的拐杖。
“不用讓,我自己來了!”我一腳便踏進了大堂,身后還跟著幾個鬼差,我環(huán)顧了大堂,沒幾個認識的妖,那天的那些和我一起打架的探員也都不在當場,就連那個熊貓?zhí)庨L都不見了蹤影,怎么,這里現在大換血了嗎?
他斜眼看了我一眼。“你就是那個人類?”他眼神里帶著不屑,看的我后面的幾個形似保鏢的男的,眼神又多了些驚訝。
我緩步走到他的對面椅子,直了直身子坐下來。
“九尾一族的族長是哪個?”我抬眼環(huán)顧了四周,開口問道。
我還沒說完,一個背頭的小年輕一下子站到我面前,滿臉嘲諷地指著我的臉大聲說道,“你~你是什么東西?我們族長也是你能隨便能見的!”
“啊!”
我身邊的一個鬼差冷漠地走到他面前,把他指向我的手指一下子撅折了。
嘶!我看著那個年輕人的臉瞬間扭曲,肯定很痛,我以前就折過,十指連心,鉆心的痛,那個年輕人抱著他的手指頭被另一個鬼差拎著領子扔到門口去了。
“哎!”我趕緊把鬼差叫回來,擺了擺手“你們不要那么沖動,他只是想跟我打招呼!”
鬼差機械地走到我跟前,拱了拱身子,“是!”然后一腳便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滿臉堆笑,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妖怪,他們顯然沒想到在法治社會我的保鏢這么暴力,直接就把妖手指頭撅折了,臉上或多或少地都有些驚訝!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手下性子有點急,剛剛那個小伙子的醫(yī)藥費我全包了!你,去跟秦銘說讓他處理!”我指了一個鬼差,吩咐他去找在門口等我的秦銘。
“你有沒有發(fā)現他們進來之后,這屋里的氣溫變得特別冷!我都覺得抖了!”我聽見一對小年輕低聲私語道。
我握了握手指,“現在!我能不能請問一下九尾一族的族長是哪位?”我瞇著眼看著那些看著我的妖,其實他們不說我也能看出他們的原形是什么,坐在那個中年西裝男子身邊的鬢角發(fā)白的中年女子原形就是一只雪白的九尾狐貍,不過她的毛色有些雜,一看就是營養(yǎng)過剩,沒我家青青好看。
她嘴角抽了抽,身子直了直,“是我!我叫白鳳!”她又看了我兩眼,努力穩(wěn)了穩(wěn)神。“那個你叫什么來著?”
“謝瑾安!”我微微點了點頭。
“徐青青帶來了嗎?她現在是妖界通緝的妖,我們得帶她回去受審!”她眼神躲避我,但嘴上仍不放松。
“若我定要保她呢?她犯了什么法?戳穿你們這些高門大族的假面具?還是覺得他她作為一個雜家者,丟了你們的面子!”我不屑地看著她,摸了摸左邊口袋的狐貍胸針。
“你小子算什么東西,沒大沒小!我們闖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打轉呢!”她身邊一個打扮的像個富家女的女子忽然開口沖我吠道。
“嗯?”我歪頭看著那個女的,“老子打天下的時候,你們青丘還是片荒土!在這里跟我放肆!”
“你!”她一時語塞,后退兩步,站了回去。
“你是?”那個白發(fā)中年男子開口道。
“老板!事情已經辦好了!”秦銘適時地從門外走來。
他三步并作兩步站到了我的身邊。
“秦特助?真的是你!”那個中年西裝男人,他的臉由剛剛的怒氣瞬間變得和藹起來,他也不拄拐了,趕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向秦銘打招呼。
秦銘沒接他的茬,只是用眼神看了看我,那個中年西裝男才意識到秦銘剛剛叫我老板,“秦助,這位?”
秦銘一點也不理他,氣氛頓時十分尷尬,我沖他揮了揮手,打了個響指,“哎!看我!我剛剛不是說了我的名字是謝瑾安!你問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