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宸狼狽的往地上一滾,躲過了骸的攻擊。兩只骸朝他走來,雖然沒能解決其中一只,但只有兩只問題不大。
兩只骸一前一后朝他撲來,抽空看了下林夢姐那邊。雖然林夢姐站在墻上,那些骸夠不著她,但張宸不想浪費時間。于是果斷將手中的劍扔向泡在最前面的一只骸,短劍準確的擊中骸的胸口。
正在奔跑的骸身體失去了力量,這時候張宸沖上前來,一只手拿著劍一只手支撐著骸的尸體。利用骸的尸體當作盾牌,擋住了第二只骸。
這骸真的很笨,只是撕咬著同伴的尸體。張宸拔出劍撤出來,骸咬著尸體撲倒在地,不等骸起來便將它解決。
“總算解決了,我還是很厲害的,趕緊去把梯子搬走。”
來到梯子旁邊,這梯子是固定在墻上,可以從梯子爬到屋頂。這固定用的是木栓,可以弄開。
張宸正要把梯子弄開,旁邊的窗戶嘩啦一聲,一只枯燥的手打破了窗戶的玻璃。是骸,屋子里面也有骸,一定是剛才的動靜引起了里面骸的注意,現在全都出來了。
“這下麻煩了!”
一樓、二樓和三樓都有骸,也不管有多高,三樓的骸直接撞破窗戶掉下來。普通一聲摔倒在草坪上,然后跟沒事人一樣爬起來。
“一、二……七只,怎么會有這么多。”
“小宸?”林夢這時候也發現張宸危險的境地,急忙喊道,“小宸,快跑,快點。哎,啊,這邊怎么也?”
墻壁的另一側,不知何時也聚集了大量的骸。密密麻麻的,整條街都是,看的林夢一陣頭皮發麻。
“這數量也太夸張了吧!”
一定是剛才自己叫的太大聲了,把隔壁街的骸都給吸引過來了。她站在墻上,兩邊都是骸,不能繼續呆在這里。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往另一邊走去。但這時候,骸開始不停的撞墻,一兩只骸撞擊墻壁沒什么,但現在可不是一兩只。在墻上的林夢都有些站立不穩,沒辦法移動,只能蹲坐在原地急得不知所措。更糟糕的是,墻壁開始出現裂痕了。
這畢竟不是石墻,只是土墻,在持續的撞擊下墻體已經開始脫落了。繼續撞擊下去,這堵墻被推倒,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林夢姐!”
看到林夢姐有危險,張宸心下焦急,可眼下自身都自顧不暇。七只骸,這已經超過了他能對付的極限,更何況這些骸不會跟你講公平決斗,完全就是一擁而上。張宸要小心不要被抓到,一旦被抓到自己就完蛋了。
想要擊殺也不容易,骸只有胸口的心臟是要害,其他地方都是堅硬的骨骼。砍在手腳上面,都是在浪費力氣。
怎么辦、怎么辦,在這樣下去,他們都會死在這里。
梯子?自己可以爬上梯子!可是,林夢姐怎么辦,自己不能把她丟在這里。林夢這時候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這時候只能靠自己,可是,該怎么辦。
張宸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短劍,籠罩著一層光暈。很淡,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覺。
恍惚間,眼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張宸發現自己身處在叢林當中,幽深的草叢之中,亮起一對對血紅色的目光。
是狼群!這里是什么地方?對了,他是莫糝,二十一歲的莫糝,在這片森林與與自己的隊伍失散了。更倒霉的是,他遭遇了狼群。
他在前面奔跑,狼群在后面驅趕著他。他知道,狼群完全可以追上來,但這時候的自己還有戰斗的力量。為了避免損傷,狼群會等獵物精疲力盡的時候,在上前獵殺。
“狡猾的畜生!”
莫糝停了下來,趁著現在還有體力,如果耗盡了體力,他就會成為狼群的獵物。
看大獵物停下來,狼群也慢慢包圍上來。說是狼,這個世界的狼體型可比地球的起碼大上一倍。尤其是其中的狼群的首領,身體簡直比得上一頭牛。
莫糝知道,想要活下來,必須要殺死狼群的首領。他開始走向狼群的首領,每一步都在積蓄自己的氣勢。
狼群的首領低吼一聲,周圍的狼紛紛撲向莫糝。莫糝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猛地沖向狼群的首領。
在沖的時候,他就觀察過狼群包圍的陣型。狼群的位置有前有后,這樣就有了操作性。
一頭狼沖到他面前,莫糝只是揮劍,一人一狼交錯而過。狼突然悲鳴一聲,腹部噴濺出血跡,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
同伴的死,沒有讓其他的狼膽怯,反而激起了它們的血性。狼群的首領也動了,它要親手殺死這個人類。
兩只、三只、四只,死去的狼倒在莫糝身后。而莫糝身上,也多出了不少傷痕,雖然每次都盡量避免與多頭狼進行戰斗,但狼是兇狠的,為了一擊必殺,莫糝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此刻站在原地大口的喘著氣。而他面前,還有四頭狼外加一頭狼群的首領。而后路,已經被徹底包圍了,只能向前了。
此時,這四頭狼從他的前方襲來,看起來莫糝似乎沒有了反抗的力量。眼看他就要被狼群分食,莫糝低吼一聲,手中的劍亮起光芒。瞬間,四道劍氣分別命中了四頭狼。
劍氣刺穿了四頭狼的心臟后,在莫糝的引動下,又回到了他的劍上,他的氣勢在這一瞬間達到頂點。一劍刺出,狼群首領發出一聲悲鳴,身體向后飛去撞在一棵大樹上。
大樹被撞斷,而狼群首領,身體也在這一擊之下,直接炸裂開來。各種血肉內臟,飛濺的到處都是。
一身是血的莫糝,站在其中冷眼看著剩余的狼。剩下的狼群膽怯了,發出了悲鳴,紛紛逃走。
狼群走后,莫糝手中的劍碎裂開來,這把劍已經到了極限了。而他本人,實際上已經沒有了戰斗的力量,只是用自己的意志站著。
景物飛速消退,又回到了現實。剛才就好像做夢一樣,但非常的真實,他仿佛成為了莫糝,可以感受到那個時候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