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琪今天破例化了個妝。一夜未睡,她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Aken在餐廳里碰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你今天還要去參加什么宴會嗎?”
昨晚她回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點多了!
“別跟我提什么宴會,我現(xiàn)在只想睡覺。”
“要不你跟公司說下吧,我感覺你狀態(tài)不是很好。”
“我......”
“早。”
右琪話還沒出口,尚湣宥端著一杯黑咖啡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一套十分休閑的運動套裝,肩上還搭著毛巾。看樣子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完成晨練了。
“昨晚睡得還好嗎?“
好個鬼!莫名其妙多了個男朋友,換做是你能睡著嗎?
她都不知道怎么開口跟Aken說這個事情。如果藍顏楓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然后要求她立刻回美國去?畢竟他之前跟自己表白了,而她卻拒絕了。
“今天我和琪琪不去公司了。我們?nèi)ブ閷毷袌龉涔洹!盇ken壯起膽子說。大不了后面再加班補回去唄。
尚湣宥看了她一眼,她困倦的眼神很好地詮釋了談戀愛第一天的“不適應(yīng)”。
“那就好好休息。”Aken驚訝于他沒有拒絕。而且他說完就放下咖啡離開了。
待尚湣宥走出了大門,Aken神神秘秘地湊到右琪身邊,“我跟你說哈,昨天晚上你不在,我都打聽了。”
右琪知道Aken一直都有些八卦,“打聽什么了?”
“尚湣宥。他可是個吃人不眨眼的,聽說之前有個女傭打掃他房間,不小心坐了他的床,他當即就把那個女的趕出去了,還把雙腿打斷了.....你都不知道多嚇人。”
這是真的嗎?坐下床就打斷腿趕出去?
誰知他話音剛落,尚湣宥又出現(xiàn)了。
真是白天不能說人!Aken心虛地閉了嘴。
“Aken先生似乎不太適應(yīng)住在尚某這里。”他走近他們。
Aken急忙躲到右琪身后,警惕地看著他,“我跟你說啊,sha人可是犯法的!”
“你既已聽說我sha人不眨眼,還跟我談什么法律綱紀?”
“你!”Aken自知理虧,誰讓他在人家的地盤說人家的壞話呢?不敢再反駁,只能繼續(xù)畏懼地躲在右琪身后。
右琪扭頭看了看他,“你還是跟我去上班吧。”
說完她拉著他往外走。手臂忽然被拉著,回頭,懷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精致得小禮盒。
禮盒上面,寫著一行英文——FOR ONLY。
右琪是知道這個品牌的,法國知名花藝匠人的手作品牌,for only,一生只愛一個人。
她沒想到,尚湣宥竟然會把這一生的一次送給她,一時竟忘了做出反應(yīng)。
禮盒的中間綁著緞帶,即便沒有打開,她都已經(jīng)能聞到里面淡雅清新的玫瑰花味道。
這是,他為她準備的禮物?
“我希望可以陪在你身邊,成為你可以依靠的那個人。”尚湣宥突然變得深情款款。
Aken愣住——這還是剛才恐嚇他的那個尚湣宥嗎?
“你這是.....送我禮物?”右琪看著自己手里的那個禮盒。
尚湣宥沒有說話,一把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里,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
右琪被他突然的行為弄得站不穩(wěn),只能趴在他的肩上,撲鼻而來的是他運動服上淡淡的男士荷爾蒙的味道。
“交往第一天的禮物。”他看著她。
Aken驚愕地看著自己落空了的手。交往第一天?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了?!
右琪知道他搞這么一出,Aken定會驚訝不已,并且埋怨她沒有告訴自己。
她從他懷里掙出來,把禮盒塞回他手上,“我不喜歡玫瑰花,讓你破費了。”
“那你喜歡什么花?下次換其他。”
“都不喜歡。”她有些慪氣,拉著Aken就往外走,“上班了。”
尚湣宥看著手里的禮盒,想到她剛才又羞又惱的神情,嘴角上揚。
慢慢來,總會習(xí)慣的。
走出很遠,Aken才拉住她,“你什么時候和他在一起了?你難道不知道他......”
“我知道。但是......或許他不像你說的那般殘酷冷血。”她沒有根據(jù),但就是不排斥和他的相處,并且相信著他的為人——雖然單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有些無恥。
聽到她語氣中的猶豫,Aken崩潰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要是藍顏楓那個大魔頭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了,不直接把我生吞活剝了才怪!”
“我會自己跟他說。”
“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她都已經(jīng)打算要告訴藍顏楓了!
“反正現(xiàn)在也拒絕不了,過幾天興許他就厭倦了。”她繼續(xù)往前走。
她本就對這段沒有感情基礎(chǔ)的戀愛不抱希望,只是礙于目前自己沒有絕佳的機會和理由拒絕罷了。
Aken閉上眼睛對著天空吼叫一聲,還是追上了她。
言家。
“你們給我滾出去!房子是我們的....不許你們動我的東西!滾.....滾出去!”言樂瑤幾乎崩潰,聲嘶力竭地趴在門口。
自從被尚湣宥趕出了商家,又喂了不知道什么毒的藥,她的精神就很頹廢,一直在言家待著,哪里也不敢去。
她沒有任何的不適癥狀,身體一如常態(tài),可心里總覺得自己要死了。尚湣宥知道了她那么多事情,不可能放過她的!
而實際上,尚湣宥一直派人盯著她們母女的情況,并沒有采取下一步行動——她們母女,目前還不到除掉的時候!
“你家?你說了算嗎?”宋歡趾高氣揚地用手指著她,“別忘了,你們言家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
童氏宣告被收購以后,童達盛便開始賭博,流連在各大賭場。不僅把自己童家的祖宅輸了出去,現(xiàn)在又打起了言家大宅的主意。
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有催債的人上門估價要房產(chǎn)證!
童玉環(huán)也無可奈何。當初為了拉攏自己的哥哥,他把言家大宅一部分的面積劃到了哥哥名下。現(xiàn)下是真真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
她找了尚湣煌幾次,每次都只是撈到了那么一點蠅頭小利。尚湣煌的背后不知道搭上了哪一條大船,對這份假數(shù)據(jù)似乎不那么上心了。她到尚翼找了他幾次,后面直接就被轟了出來。
“歡哥,求你了,別搬了!我有錢一定還你!”跪在地上的童玉環(huán)看著家里貴重的物品都被搬走了,不斷求著。
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抱著宋歡的大腿。
宋歡向來只認錢,這言松薪之前收了不少珍藏品,趁著這次機會他非得搬空不可!
“還?你拿什么還?賣身嗎?”宋歡眼睛猥瑣地迷了起來,似笑非笑地抬起童玉環(huán)的臉。
東西搬得差不多了,可其他的甜頭......
“你......好!我可以!”童玉環(huán)下了狠心。
“開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貨色?值幾個錢?”宋歡毫不留情地踢開她,走到了言樂瑤身邊,“不過......你這女兒倒有幾分姿色。”
“不!”自己唯一的女兒已經(jīng)被尚湣宥嚇成這樣了,決不能再受其他刺激了!
“不?你有資格說不嗎?聽著,我就給你兩天的時間,還不了錢,就拿你女兒抵債!我們走!”
宋歡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了言家。
言樂瑤因為害怕,已經(jīng)癱軟在了地上。
童玉環(huán)仰躺在地上,咀嚼著自己窩的火。終究是言家和童家背后沒有人撐腰。想到這里,她就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那份決心——尚湣煌一定是找到了新的靠山,那份數(shù)據(jù)自己如果曝光勘定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尚家能包庇尚湣煌一時,包庇不了一世!股權(quán)市場那些股東由不得他這么猖狂!
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之后,童玉環(huán)拿起電話,給一直在尚翼的歐普申打了個電話。
他是童玉環(huán)的老情人了,當年為了和言松薪爭個高低,他進了尚翼。這些年他前前后后幫了童玉環(huán)不少忙,就連尚湣煌擔心曝光的那份數(shù)據(jù),也是他借著職務(wù)之便偷出來的。
“喂,阿申,是我。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電話接通之后,她開門見山。
“你等下。”電話那頭傳來歐普申的聲音,緊接著一陣關(guān)門的聲音之后,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好了,你說吧。”
童玉環(huán)將自己的近況和心里盤算的事情告訴了他,她說完之后,聽筒那邊先是沉默了幾秒鐘,“這事,你現(xiàn)在可有把握?“
“尚翼過些天不是要參加TK新海灣項目的競標嗎?尚湣煌在這時候這么硬氣,肯定是搭上了哪條線。”
“你是說.......”
“藍氏那邊一直對新海灣項目蠢蠢欲動,難保不是為了將尚湣宥一軍。他們兩兄弟不睦是大家都知道的。”
歐普申繼續(xù)沉默。
若真如此,尚湣煌這相當于是在玩火啊。要是有個萬一,他這輩子可就算毀了!以尚家老爺子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個性怕是會徹底斷了其根基啊!
“尚湣煌現(xiàn)在很少待在尚翼。他靠著造紙廠圈錢的事情股東們不是不知道,只是份額不大,也礙于尚家的顏面。”
“你能不能幫我搭上藍家的線?和藍氏做這筆生意,我們不虧。”既然尚家護著尚湣煌,那她就聯(lián)合外人一起搞倒尚湣宥!
和尚家聯(lián)合的財團眾多,也確實不是一朝一日可以絆倒的,TK不同,尚湣宥心比天高,背后的財團只有可憐的幾個。一旦他們兩家正面PK,看的就是背后財團的力量了。
童玉環(huán)得到了歐普申肯定的答復(fù)之后,滿意地掛掉了電話。
她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散亂的頭發(fā),又扶起女兒,“瑤瑤,不怕,媽媽很快會東山再起。”
言樂瑤聽到母親這么一說,渙散的眼神突然有了光。
藍氏辦公大廈。
藍柏沒想到他還沒找尚湣煌,他倒是主動聯(lián)系上自己了。
這種有錢沒權(quán),又在尚翼擔任要職的合作對象,正是藍氏現(xiàn)在需要的。
加上尚湣煌提出的合作條款不算霸道,對藍氏百利而無害,這合作定是要成的。
只是,他更想不到的是,想和藍氏聯(lián)合對抗TK的,大有人在。
“你是指?”藍柏聽著電話里牽線的人傳遞來的消息——竟有人愿意以尚湣煌在尚翼造紙廠弄虛作假套現(xiàn)的數(shù)據(jù)表作為交換條件,只希望和藍氏合作一同絆倒尚湣宥?
“你去打聽下對方的底細。”
“已經(jīng)了解了,對方是原來童氏的二股東,她的女兒原是要和尚湣宥結(jié)婚的那個言樂瑤。只是聽說尚湣宥不知為何把她趕出了尚家,還一舉收購了童家85%的股權(quán)......”
“原來是新仇舊恨啊。”藍柏喜歡這種愛憎分明的合作對象,”你去告訴她,明天會有3000萬到她賬上,和藍氏合作,拿回童氏的股票指日可待!“
“明白。”不就是錢嗎?能用錢激發(fā)的矛盾,自然也就能用錢來解決。
這局面,現(xiàn)在游戲是越來越精彩了!
新海灣項目已經(jīng)讓眾多企業(yè)垂涎,尚湣煌想要的只是在競標會中拿到材料供應(yīng)的單子。
外界雖說都知道TK集團和尚翼都和尚家有關(guān)系,可一個由炙手可熱的尚湣宥把持著,一個還是家族企業(yè),再加上TK之前有過因尚翼報價虛高駁回合作的先例,這一次雖然看到尚翼也在競標名單中,倒也沒有十分顧忌。
藍顏楓早在2天前就抵達A市。他這次的行蹤是連Aken和右琪都瞞著的——他們都在TK,稍不注意就會“打草驚蛇”!
A市政府大廳。
市書記董成裕坐在橢圓形的會議桌中央,秘書和投資負責(zé)人分別坐在他的兩側(cè)。對面的藍顏楓輕輕抿了一口茶。茶是有名的鐵觀音,很是清冽,含在口中,唇齒留香。
藍氏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人來A市考察,只是一直沒有拍板。從藍氏的態(tài)度看來,對A市的投資條件還是比較滿意的,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藍氏遲遲不愿回復(fù),也沒有決定投資。
“關(guān)于A市的招商引資優(yōu)惠政策相信藍總已經(jīng)了解得十分透徹了。我們還是很有誠意的,希望藍總能下定決心在這里投資。”助理先開了口。
藍顏楓笑了笑,道,”董書記,說實話,我本來已經(jīng)放棄在A市投資了,雖然政策很優(yōu)惠,但是我覺得投資環(huán)境很差。畢竟,更好的地段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
他這么一說,對面的三人就都明白了——他明顯也是沖著新海灣項目來的。只可惜TK集團強勢進駐,直接就拿走了新海灣70%的開發(fā)權(quán)。剩下的邊邊角角已經(jīng)是殘羹剩飯,花再多錢都是枉然。
“藍總,這也是無奈之舉。您也知道,當?shù)仄髽I(yè)肯定會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況且這三家三少爺.......”
“我也理解,只是對于政府接下來能給到的扶持,我心里也是沒底。”
“藍總您放心,只要資金進來,扶持的問題我們都可以商量。”這三年可是A市經(jīng)濟大漲的好時機,倘若能抓住機遇引進多個渠道的投資,那么A市的GDP肯定也會一翻再翻,國家的政策也就放開來了。
藍顏楓將手里的茶杯放回茶幾盤,“有董書記這句話在,藍氏這筆資金就落在A市了。”
在場的三個人都送了一口氣,在談了相關(guān)的投資內(nèi)容之后,雙方簽訂了投資協(xié)議。
簽了協(xié)議董成裕心情大好,邀請道,“藍總,為了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今天晚上我以個人名義宴請你。”
藍顏楓起身,“不了,項目議程跟我的助理詳談吧,我還有事。”
“這.......”助理和投資負責(zé)人愣在原地。
走出兩步,藍顏楓停住腳步補充了句,“別讓我失望。”
“藍總,您放心!”董書記賠了個笑臉。
這幾次的投資他都要賠笑臉,內(nèi)心別說有多么不爽了。可一想到那些資金不停注入,能忍的也都忍了——這些大集團實在惹不得!
右琪把材料的對比資料看了好幾次,生怕因為材料的問題導(dǎo)致作品出現(xiàn)問題。
Aken內(nèi)心十分郁悶。尚湣宥和右琪在一起的消息他還不敢告訴藍顏楓,也的確不知道怎么開口。
Alex看他一臉愁容,走過來給他遞了一杯咖啡,“怎么了?”
看到是他,Aken坐直了身子,“你怎么來了?”
“今天項目組的說你一直待在這邊,沒有進項目組辦公室半步。怎么?怕Valra被人搶走啊?”Alex似笑非笑。
“要是能看得住就好了。”Aken喃喃。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尚湣宥可是他老板,這事不能跟他說。
“今晚帶你喝一杯去?”Alex能想到的安慰他的辦法也只有這一個了。
Aken探頭看了看右琪,“好吧,反正她也不需要我看著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哈,我組局了。”
“嗯。”
右琪看了Alex一眼,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藍顏楓。
還真是怕啥來啥!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還是拿起了電話,“喂,顏楓。”
“最近好嗎?”藍顏楓坐在駕駛座里,抬頭看著TK大廈她所在的那一層。
當初迫于無奈讓她留在了A市,進入了TK集團,如今一切都已經(jīng)慢慢開始按照他的計劃進行,很快,他就能接她回家了。
“嗯。你呢?”她拿著手機走到了走廊。
“過幾天我會到A市參加一個競標會,順便看看你和Aken。”他故意把話說得漫不經(jīng)心。
“好。”她不知道還能接什么話。
藍顏楓看著手機上她燦爛的模樣,“琪琪,之前我讓你考慮的問題.......”
“顏楓,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她打斷了他的話。
藍顏楓的鳳眼瞇了起來,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妙。
“我,我和尚湣宥在一起了。”
她說完這話,電話那頭沉默了。
尚湣宥!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藍瞳生出無盡的寒意,繼而掛了電話。
右琪聽著電話里傳出的冰冷的“嘟嘟”聲,心里泛起一陣酸——果然,親口告訴藍顏楓這件事需要很大的勇氣,接受這個現(xiàn)實,藍顏楓需要更大的勇氣!
可是他遲早會知道,現(xiàn)在說總好過事情到了不可扭轉(zhuǎn)的程度再說好許多。
她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
“你知道嗎?我剛才看到那個Valra在走廊了,真的挺漂亮的。”
“是挺好看的,可惜啊,是個小san的命。”
“怎么說?”
“你還記得之前市場部的那個言樂瑤嗎?她才是尚先生的未婚妻。可惜現(xiàn)在什么也不是了......我前陣子經(jīng)過言家門口,看到言家現(xiàn)在一片破敗,真的是今時不同往日。”
“是因為那個Valra嗎?”
“誰說不是呢。她來了之后言樂瑤和周怡就都請辭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要真是這樣子,嘖嘖,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怎么都是國際上知名的設(shè)計師。”
“咱先生是什么條件啊,哪個女人不想攀點關(guān)系啊。”
.......
TK集團的洗手間都是獨立隔開的,所以當右琪在第一個卡位洗完了臉,里面兩個女生沒有發(fā)現(xiàn)她,聊天的內(nèi)容就都被她聽到了。
兩人洗完手出來,在門口看到她的時候,臉上一陣慘白。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匆匆忙忙跑開了。
右琪淡定地擦干手,呼出一口氣,走回了座位。
言樂瑤的存在她是知道的,外界傳聞她是尚湣宥的未婚妻,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何被他趕出了尚家,從TK集團開除了......
對尚湣宥,她確實有許多的“未解之謎”,卻也知道自己沒有理由,也沒資格詢問,沒資格了解那么多。
所謂的“女朋友”的稱號,也是他一廂情愿冠與自己的,實際上是什么原因,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難免有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