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天空中，暴虐的能量與光芒散去，全身焦黑的戈爾墜落到地面。
“嗬！嗬！嗬！”
就當姜莫凡等人認為戈爾死了的時候，粗重的喘氣聲從焦黑尸體內傳出來。
肉眼可見，令人感到煩躁的黑氣在周圍匯聚，倒灌入焦黑尸體內。
“不好，他在恢復傷勢！”一直沉默飛老萊施面色沉重道。
姜莫凡抬頭，朝著塔娜的三個傀儡看去。
發現，地面上挨著災級具現物——石化魔象，寬仁騎士小半個身軀已經被石化了。
天空中，光輝使徒身上也暗淡無光，還散發著一絲死氣。
地面上，征服者傀儡看上去還算正常。
“糟糕了，每一個序列者的專屬能力很多都是有時間限制。”
“剛才戰斗如此激烈，短時間內光輝使徒傀儡估計無法恢復，現在基本喪失了戰力。”
“而寬仁騎士傀儡受到了具現物的災難，估計會完全被石化徹底毀了。”
“只靠一個征服者傀儡也不知是不是重傷了的戈爾對手。”
姜莫凡看見眼前的狀況有些不明白，身為老牌守夜人的栗子卻看得通透。
托德站在一旁，看著一股股血光從遠處征服者身上冒出來。
他扭頭有些焦急問：“那塔娜大人呢，這么關鍵了怎么還不出現。”
“估計被拖住了……”
姜莫凡看著已經能夠站起來的戈爾沉聲道。
“現在，我們也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個傀儡了。”
“希望他能夠拖到塔娜大人趕來，不然就麻煩了。”
栗子等人都知道，所謂的麻煩就是他們面臨死亡。
當即，所有人都目光都緊緊盯著遠處的戰場。
轟！
“吼！”
突然，征服者傀儡血光濃郁到極致時，一聲暴虐的咆哮響徹黑夜。
一根根猙獰的骨刺從他體內刺體而出，他身上的血肉在燃燒，注入白骨內。
頃刻間，征服者傀儡模樣大變，化作一具全身燃燒著血焰的干癟白骨怪物。
“吼！”
憤怒的嘶吼再次響起，化作白骨怪物的征服者傀儡沖向戈爾。
他速度太快了，血光閃爍之間，他便來到戈爾右側一拳砸下。
“這么拼命，終于發現了嗎……”
戈爾猛的抬頭，擋住血焰翻滾咆哮的拳頭，最里發出莫名的低笑。
“哈哈，那就看看你能不能阻止我吧！”
戈爾眸子中盡是瘋狂之色，他毫不顧忌重傷的軀體。
身上魔淵之力翻滾如云，一拳比一拳勢沉砸向征服者傀儡。
剎那間，兩人戰斗的身形在姜莫凡等人的視線中模糊了。
只有血色與黑色的流光在空中高速移動，相互接觸又分開，留下轟隆隆的炸響，一擊一圈圈透明空氣紋路。
“哪怕兩人實力大降，我們也完全插不上手。”
“這便是低級序列者和高級序列者之間的差距嗎？”
酒紅色短發，顯得英氣有著暴力傾向的墨箐抬頭仰望天空，忍不住發出感慨。
至于托德，今晚上的戰斗再次刷新了他對序列者戰力的認知。
他的眼里充滿了向往和臆想，仿佛找到了人生的追求。
旁邊，姜莫凡看著天空速度逐漸變緩的兩道流光，心里依舊纏繞著淡淡的不安。
“女士，有沒有辦法讓我看看第二個末日怪物帶來了什么能力？”姜莫凡心里暗道。
時之沙漏中，歲祀沒有理會外界的戰斗，她閉著眼睛在加快對劫力量的吸收。
手指微動，一縷斑駁的光影射入姜莫凡的靈魂。
“我放開了時之沙漏的權限，放空思緒，你的意識就可以進來了。”
歲祀淡淡的聲音在姜莫凡腦海中響起。
姜莫凡沒想到能夠直接進入時之沙漏，有些驚訝問道：“女士，我的意識進去后我身體會不會有異常。”
歲祀道：“你的意識并不是完全進來，身體不會有事，會維持原狀。”
姜莫凡暗中點頭，現在戈爾和征服者傀儡的戰斗一時半會難分勝負。
栗子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戰斗上，應該不會自己的細微異常。
想到這，姜莫凡不再遲疑，思緒放空。
幾個呼吸過后，姜莫凡感到一股牽扯力作用于自己的靈魂上。
瞬間，姜莫凡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來的了一處陌生的空間。
浩瀚，無垠，神秘，古老的氣息朝他撲面而來。
此刻姜莫凡是震撼的，他從小在貧民區長大，何時見過如此壯闊的景象。
這樣的震驚不亞于人類第一次登上太空，哥倫布發現新大陸。
許久，會過神來，姜莫凡看向依舊被朦朧光影包裹著的歲祀。
“女士，這些空間都是真實的嗎？”姜莫凡忍不住問。
“是的。”歲祀點頭，手里拿著末日手記遞給姜莫凡。
結果末日手記，姜莫凡忍不住嘆息道：“真不可思議，感覺如星空一般偉岸。”
“修行到來高深的境界，世界的奧會向你展示。”
“你現在剛步入修行的道路，何須想那么多。”
歲祀淡淡的聲音從從朦朧光影之中響起。
“好高騖遠，這可不好，還是看看新能力能不能渡過難關吧。”
姜莫凡苦笑，壓抑住有些莫名騷動的心情，伸手翻開末日手記。
第二頁，暗色的紙張上，第二個末日已經完全被點亮，下面有許些文字。
姜莫凡雖然看不清朦朧光影之中的歲祀，但知道對方在注視著自己。
于是姜莫凡將上面注釋的文字念道。
“不公平的命運游戲，低等末日序列前沿。”
“通過改變世界命運軌跡，與眾生進行各種游戲來毀滅一切。”
“一共有三千種形態可顯現與眾生前，沒一種形態擁有不同的能力與規則。”
“當前可借用能力：編造，通過與敵人講一個故事，若敵人信服，這這個故事在三秒內存在為真。”
話落，姜莫凡臉上有些震驚和疑惑。
他朝歲祀道：“女士，為何兩個末日帶來的能力差別這么大？”
“根據手記的注釋，兩者應該差距不大吧，都是低等序列前沿。”
歲祀想了一下道：“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嗎，我來到這個世界實力損失嚴重。”
“記得。”
姜莫凡點頭道：“這么說，末日殘存實力不同，所帶來的能力威力也不一樣？”
“應該如此。”歲祀淡淡道：“同時手記只是隨機選取了末日的一項能力。”
“要知道，不公平的游戲末日最強時可以輕微影響命運，有三千種形態。”
姜莫凡點頭，認同了歲祀的觀點。
現在，擁有武技——崩，血怒和編造三個能力，姜莫凡不知道自己能否打得過墨箐，比肩第八序列者。
“女士，我先出去了，估計外面也要分出勝負了。”
姜莫凡朝歲祀道別，身形虛幻，意識回歸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