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解決了血狼族和森精靈的問題,接下來就剩下最后的——人類領(lǐng)地。
事實上這三者的領(lǐng)地是互相接壤的,而且以現(xiàn)在人類的擴張速度來看,或許人類已經(jīng)開始了對于魔焰龜?shù)牟东C。
要塞都市——蒼月,起先是人類進行對外擴張所建立的要塞,隨后在軍事要塞上建立的城市。
作為一個出身于軍事要塞的都市,這個城市中所居住的人或多或少都不是一般人。
“克萊,我們真的要從人類的都市穿行嗎?不能繞個路嗎?”時雅對人類表示出明顯的抵觸心理。
“沒辦法,從剛才觀察的情況來說,這個都市已經(jīng)成為了至關(guān)重要的十字路口,他們在其他通路故意不設防線,但是一旦你誤入深處,一個碩大的包圍網(wǎng)會瞬間形成,把進入陷阱的獵物一網(wǎng)打盡。”
“不用擔心,人類的城市都是區(qū)域自治的,根據(jù)我從輝煜那得到的消息來看,這座城市對于其他種族持寬松態(tài)度,里面還是有不少其他種族的人生活的,雖然比較少就是了。”
這樣說著,我看向了時雅。
時雅被我盯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怎···怎么了嗎?”
“克萊,想辦法把她變個色。”
“變···變色?為什么?”時雅不禁的向后退了幾步。
“沒有必要吧,我不喜歡她被弄臟。”
“連你都愛不釋手的皮毛,被那群人類看到,你真以為能蒙混過關(guān)?”
“我就不要,真有人敢搶,清理掉就好了。”克萊很明顯的表現(xiàn)出了對我的反抗。
我沒有再說下去。
···
“喂,你們,沒錯,就是你們,有通行證嗎?”門口的守衛(wèi)攔住了我們。
“沒有。”
“沒有通行證不能進入,下一位。”
“等等,他們是和我們一起的,能跟我們一起進去嗎?”在我準備再尋他法的時候,我的身后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哦!是白彌先生和白羽小姐,這么說他們是你們的朋友?”守衛(wèi)掃視了一下我們?nèi)齻€,在看到時雅的時候皺了皺眉,但很快便舒緩開來。
“沒錯,他這次走的比較急,通行證丟了,用我擔保,總可以把他們放進來了吧。”
“當然當然。”守衛(wèi)恭敬地讓開了道路。
···
“沒想到還能遇到你,真巧啊,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白彌親密的摟住我的肩膀,在我耳邊滔滔不絕地說著有的沒的。
“嗯。”我簡單的回答了一下。
“沒想到你竟然還帶著一位白狼人小姐,這可真是稀奇。”
白彌的這句話讓我對于他的興趣飆升。
他在對獸人族用敬稱,這很稀奇。
“你對這位白狼人小姐很感興趣?”
“呃···”白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死變態(tài)。”白羽在身后狠狠地踢了白彌一腳。
“要是硬說的話,當然有,畢竟···”白彌的眼睛銳利的一閃,“白狼人是非常罕見的,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小心一點,白羽。”
白羽從身后的箱子中摸出一件斗篷,遞給了時雅:“穿上這個,這件斗篷有光學迷彩,能夠擋住你的尾巴和耳朵,只要沒有人掀起斗篷,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謝謝。”時雅接過斗篷,披在了身上。
光學迷彩的效果很好,時雅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和耳朵都被隱藏了起來。
“對了,我記得你叫藍奈是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獵人公會轉(zhuǎn)一轉(zhuǎn)?以你的身手應該能接到不錯的任務,最近蒼月正在限制出入,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沒有賞金單作為證明的話,就算是我,剛才那個守衛(wèi)也不會放我出去。”
“蒼月附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
“你不是應該很清楚是什么事的嗎,森精靈被血狼族滅族了,這可是相當大的一件事。”
“但是殘余的血狼族不是已經(jīng)被你我清理干凈了么。”
“問題不在這,似乎位于中央的高層要求蒼月提供血狼族的基因和血液,但是這場暴動之后,森精靈被滅族,血狼族被我們剿滅,中央那群家伙似乎又在謀劃什么東西,所以就要求蒼月進行限行。”
“你為什么知道的這么多?”
“是因為這個。”白彌拿出了一個身份牌。
“白金制作的身份牌?”克萊眼光一亮。
“好眼力,我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白彌十分紳士的朝克萊伸出手。
“克萊。”克萊無視了白彌的手,自顧自的向前走。
“一定是你嚇到她了。”白羽在一旁冷哼。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可怕嗎?有嗎?這位小姐,我很可怕嗎?哦,我忘了問你的名字了,真是抱歉。”
“叫我時雅就好。”
“變態(tài)。”白羽繼續(xù)補刀。
“你怎么能這么說自己的親哥哥呢,這樣對你有好處嗎?”
“至少能讓不少無辜少女免遭你的毒手。”白羽拽了一下背在身后的高過她近一頭的合金箱子,跟上了克萊的步伐。
“那我先失陪了。”時雅朝著白彌輕輕行禮,追上了前面的二人。
白彌用一種十分可憐的眼神望著我。
“帶我去獵人公會。”我無視了他的搞怪。
“唉,跟我走吧,她們兩個交給白羽照顧好了,別看她只是一個不到一米六的十幾歲小丫頭,還是很能干的。”
“死變態(tài),我聽到了!”
遠處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朝著我們飛了過來。
“砰!”一顆閃光彈命中了白彌的頭,繼而一道刺眼的白光和刺耳的噪音罩住了我們。
···
“見諒哈,那丫頭比較瘋就是了。”白彌揉著陣陣作痛的耳朵,帶著我走到了一件地下室的門口。
“這就是?”
“你對獵人大概不熟悉,獵人組織是被默許的地下職業(yè),總不能一群獵殺者光明正大的在大街小巷討論下一個被獵殺的目標是誰吧,相對于獵人,還有一群在明面行走的組織,那群人叫冒險家,他們是有著正式支持的組織,其余的跟我們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
“區(qū)別就是他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為了什么。”
“你的思維還真是敏銳,沒錯,冒險家公會絕對不會像你透露你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么,他們會對任務進行包裝和美化,之類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懂就好。”
“那你就這么輕易的告訴我了?萬一我想要勵志成為冒險家呢?”
“算了吧,就你之前的那種動作,就不像是冒險家的料,冒險家不會有你這種殺伐果斷的人。他們大多感性大于理性,這就是我不喜歡和冒險家合作的原因。進去吧。”白彌將身份牌放置在掃描儀前,伴隨著一聲“滴”之后,地下室的大門打開了。
獵人公會并沒有想象中那般陰森,反倒更像是一個宴會廳,獵人們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所屬的包房中,細細品嘗著的杯中的美酒。
“白彌,我已經(jīng)聽說你的光輝事跡了,干的不錯。”站在吧臺的女酒保擦著手中的酒杯。
“那可不全是我自己做到的,還有這位兄弟。”白彌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位?不是獵人吧,白彌,你應該清楚非獵人不能進入到這里。”
“但我保證,你會對他感興趣的。”
“是么?”女酒保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從柜臺上拿起了一盒撲克牌,紙牌在手中不斷翻轉(zhuǎn),隨后,女酒保突然用力,紙牌如雨點一般朝我襲來。
“【末途】。”紙牌越來越慢,最終靜止在我面前,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
我一張一張的將紙牌取下,收在一起。
隨后解除了【末途】。
“什么···竟然在一瞬間接下了所有牌?能做到這樣的,你是第一個。”女酒保感到非常詫異。
白彌笑著從我手中接過紙牌,放到了桌上:“畢竟我也只是從你的撲克網(wǎng)里逃出去罷了,我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這呢。”白彌挽起袖子,一道細而長的傷口顯露了出來。
我似乎有些認真了。
“請問您的大名?”
“他叫藍奈,似乎一直在外面歷練。”
“藍奈先生是吧,不知道您是否有興趣加入獵人呢?以您的能力,或許能在這一行有所建樹。”
“不了,我對這些沒有什么興趣。”
“哈哈哈,莉亞娜還是第一次被人拒絕呢。”
“你閉嘴。”莉亞娜狠狠地瞪了白彌一下,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可是你要在蒼月生存,要么選擇加入獵人,要么選擇加入冒險家,要么,你就得強制加入那群工人為社會服務。”
看來今天不加入獵人,我連這個公會的大門都走不出去。
“那好吧,既然你這么說了。”
“雖然你能躲過我的攻擊,但是由于你并沒有相關(guān)的活動資質(zhì),很遺憾我沒辦法一開始就給你過高的階級地位,現(xiàn)在只能給你一個銀牌用一用了。”莉亞娜從柜臺中拿出了一個銀制的身份牌。
“那么藍奈先生,你需要提供一下自己的血液。”
“血液,為什么?”
“不好意思,這點我無法為您透露。”
“好的。”我劃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滴在莉亞娜提供的試管中。
“很好,身份信息已登錄。藍奈先生,歡迎成為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