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引子:篇章1(天界)
黑暗,弱小,無助。
天界······
在這片茫茫的大陸里,不知不覺,我竟從最初的無所事事,變成現(xiàn)在的忙碌不停,重任在肩。
元神,是改變了我一生的東西。
開始,我以為的這場冒險,它會比我想象到的還要恐怖,我猜到,也許我會因此而沒命,或許我會因此而失去我曾最愛的女人。
可是,誰曾想到,眼前現(xiàn)實(shí),一幕一幕,卻是在我所有的預(yù)想理解之上還要再翻了又翻——兩倍、三倍?不,甚至四倍······
“哈呼······”呼吸困難,是我現(xiàn)在的孤身體驗(yàn)。
“好疼······”我的內(nèi)臟,我的胸口,我上半身的每一塊肌肉——此時此刻,它們變得又悶又熱,陣陣刺痛。
“熱······好熱······”受不了!
仿佛,我已脫離了不再是恒溫動物,熱度在我的體內(nèi)不斷的上升——猶似一團(tuán)雄雄烈火,燃燒時刻在我體內(nèi),分散時刻進(jìn)入了我每一寸的細(xì)胞,它們在侵蝕我!它們已然,毫無邊界!
“怎么回事······”我有氣無力。
緊接著,我感覺到——不,似我看見到——在我的四周,就在我的眼前,它們一股盡是黑暗。空氣里,濃煙密布,黑漆漆的一片,暗影它們,不斷包圍著我、入侵著我、碾壓著我;我從身體下面拔出手來,差點(diǎn)用盡了我所有力氣。
“我的手,我的手······”麻痹了嗎?我不知道。
我的雙手,絲毫沒有觸感,我用余力一摸,緩緩期盼,想要將它握成拳狀。可是,沒想到這都成了我的妄想,我的手指,皮包里的骨頭,它······它動不了······
“去哪了?”我甚至······我根本看不見我的手!完蛋,我摸不到他了,我的手竟摸不到我的手!我的四肢,連同大腿,它們都在顫抖······
“我在哪?我到底在哪,到底,到底是怎么了······”口里,我下意識的知道,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語。可是,突然到了現(xiàn)在,我的嘴里卻根本無法說出話來,它十分的干燥、缺水——熱痛是我唯一的知覺,嘴唇一股,燥的裂開。混沌之際,這是我唯一感覺到的,它有血痕,它干涸著,它沒有在流淌。
“是我聽不見嗎?”
究竟是說不了話,還是我成了聾子?
剩下,我還有耳朵,對······我摸了摸它,我試圖著,或說企圖,我費(fèi)勁了力氣,我想用耳朵去傾聽,最后,茫茫一片,我仿佛深入了大海溝,我掉進(jìn)了太平洋的海底,嗡嗡作響,四周反饋給我的,仍然只有刺耳的音波——(yun、yun、yun)······
“夠了嗎?夠了沒啊!”
我怒吼著,我十分憤怒。
就算我喊不出來,但我不覺得,以為只有這樣?不,這都還不夠,這些我都能忍,我認(rèn)為,我可以忍受。
終于,我崩潰了,“殺了我吧,到底是誰,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
是我的大腦——它不停歇,它不斷地頻頻作響——四周的一切,所有的冷空氣,都給予了它,感受到了無比巨大的壓力!這是什么感覺?它們都在擠壓著它,壓迫著它······空氣很無奈,很邪惡,它們沒有人性,正如我的敵人們,它們也想要整死我,我的腦袋,它簡直要炸裂,它要碎了!它要炸了!我的腦漿,要涌出來了!
這到底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是誰這么無聊?是誰要害我!我在哪里?!我到底在哪里!!!啊!!!!!
······
······
“嘭!”的一聲響,模糊中,我好像只是往前進(jìn)了一步,然后,離開了苦海?一片寂靜······
“呀!笨蛋!你在做什么!”
清晨,我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要確定,這真的是我自己的。
黑暗,終于從眼前都消失了;眼睛,我似乎重見了光明;我呼吸了會兒,胸口終于不再悶熱,體內(nèi)也沒余下刺痛,手里總算沒了顫抖,嗓子眼也不再干燥,嘴唇自然便恢復(fù)了紅潤多滋。
“這是······”我看得見,自己躺在一個屋子里。窗外,照應(yīng)著我的耳朵,謝天謝地,它能舒適清晰的聽見了,那聲脆明的鳥叫,還有,剛才的······
“你在做什么?怎么躺到地上來了?”
“地上?”對了,雙手,我摸了摸身下,這兒好像不是床。
接著,我想要坐起來,可是我的身子,卻依舊還是那樣的無力。仿若是番鬼壓床,我竟怎么也起不來······
“別動別動,我來幫你。”
“什么······”聽到這樣的聲音,我那半睜的眼睛瞬間睜開。不等片刻,我還沒看仔細(xì)時,被她身體里綠光一震,綻放而出,輕輕的便將我扶起身來,好生又大力的將我按在床上,替我妥妥地蓋好了被子。
“你······”許久,我見著她,原來是個女孩兒——藍(lán)色的頭發(fā),罕見的淺藍(lán);長得很漂亮,而且年紀(jì)輕輕,估摸著只有十八九歲,比得上有幾分當(dāng)年,我周遭那群少女、那般獨(dú)有的稚嫩美,不過,還不及。
“你感覺怎么樣?”什么都沒說,她就先開口問我道。
“我?”我初時,小愣了會兒,也不知是不是太久不曾說話,倒是輕輕張了張口,卻沒出聲。
但發(fā)現(xiàn)到,她的元神,我看見,竟還有點(diǎn)特殊。而且是我沒見過的品種,所以想必不是城中之物。
初看,元神該是植物元神、水屬性,歸附治愈系。
難道說,這里是森林嗎?
“笨蛋。”
“什么?”我猛地抬起頭看她。
“干嘛?什么眼神啊?”她沒好氣的,很快又笑了笑,坐在我床邊道,“喂,我說你啊,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我······”差點(diǎn),我的脾氣早就沒有從前那般好,太久忍受不了別人罵我,所以剛才······
“失憶?”我平下心來,不解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因?yàn)椋皞€星期的時候,森林下了大雨,黑不溜秋的夜晚,你突然就來敲我家房門,敲了半天,嚇得我,還以為是森林里的什么惡獸猛人······”
“什么?”我吃了一驚,全身劇痛忍不住,極想坐起身道,“那······那后來呢?”
“額,后來——結(jié)果,我一開門,你見了我一眼就失力的昏倒在地上,全身濕透、被雨打到,冷的哆嗦。也幸好,你碰見的是我,不然,你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安睡在了土里。”
“什么,安睡······”怎么回事?我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不是吧,你真的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她邊說著,邊也收了內(nèi)力,綠光轉(zhuǎn)瞬即逝,一下不見了蹤影。
“這······”聽她這么說,我不自覺地,又看了看窗外。這里的外面,屋檐上倒是在不停的滴著水滴,樹葉上的確,清晰的還飽含著豐盛的露珠。我想,這是這段時間降在這兒的,森林多雨,的確不是小雨,應(yīng)該是暴雨。
“怎么?你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女孩兒沒什么耐心,急著問我,“那你自己叫什么名字?這你總該記得吧?”
“當(dāng)然記得。”我面無表情的,一語更是毫無力氣,輕聲道,“我叫陳欣宇······”
“陳欣宇?······”女孩兒聽了,眼珠里不停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是聽過我的名字,但一語又困惑的問我,“你······你就是陳欣宇?”
“嗯,我是陳欣宇······”我知道她為什么會知道我,因?yàn)椋沂悄欠N人······
邊回答著,我再看著窗外,當(dāng)然,我一點(diǎn)也沒有心思想知道她是誰。當(dāng)務(wù)之急,我拼命的想要尋找到睡著前的記憶,冥冥之中,我感覺到,那片記憶,非常的重要。
“陳欣宇?······”她叫了叫我。
我沒應(yīng)。
“你就是······天庭的嚴(yán)令的通緝犯?”她驚訝的問著我。
可我無力,只是低了低頭,不回應(yīng)。
腦海里,不自覺進(jìn)入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
畫面里,恍然間,我的眼睛再次合上了。向后,我靠在床頭,一瞬間,一份安然的夢,再次幻化般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它是······
“不,欣宇少爺······我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少爺,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我有記憶,我知道,這是個夢,而且,反復(fù)無常,還是個我做了無數(shù)次的夢。
“你認(rèn)識我?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最后一次,夢里的我,十分冷靜。我不是第一次聽這個女人問著這樣的問題,想起我從前,每次詢問后,換來的卻也只是——吃驚、詫異、困惑······
“救救我······我可以幫你······”
“幫我?幫我什么?”
“救救我······”她反復(fù)道著,她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拜托你滾好不好!求求你去糾纏別人,別再來煩我!”忍無可忍,最后一次,我痛罵了她。
記憶里,在我最開始接觸元神的時候,她就來夢里找過我。
那個時候,她還只是個少女。我見過她許多次,印象中,但她每次的遭遇都不一樣,唯獨(dú)不變的只有,她一次比一次的慘。
例如,當(dāng)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被吊在懸崖上,雙手懸掛,背后貼有荊棘。她滿身都是傷痕累累,衣服劃的破爛不堪,近乎是一絲不掛;就像是觸犯了天神宙斯的普羅米修斯,她一副弱不禁風(fēng)半死不活的樣子,從那時候起,她就向我訴著苦:“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可是,我沒有記憶我是怎么去的那里,更加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或者她是什么人,她是誰?為什么會這樣?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讓我漠漠然。
“我也想救你,可我現(xiàn)在廢物的連我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請問我怎么救你!?”如之前不一樣,這是我第一次開口怒罵著她。說完時,她那可憐的表情,害我頓變得緊張。不過,即便是對不起她,但今時今日的我,早已不再懼怕任何東西。
我看的很清楚,這一次的場景,竟是一座牢房。
雖然畫面不同了,可她的下場比起之前卻仍是大同小異,一樣的慘不忍睹。
這里不但黑暗陰森,屋頂潮濕,還掛著蝙蝠,一動不動;墻壁、地板,凡是能看得見光的角落,每一處都沾滿了鮮艷而又干涸的鮮血。周圍一切的一切,包含空氣,都是一片冷厲的觸感,氣息在我的皮膚上滑過,清晰的感覺,就如同我親身經(jīng)歷過的一樣真實(shí)。
“我是一個背叛者,那些帝王為了懲罰我,所以就把我關(guān)在了這里······我知道他們的秘密,他們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我已經(jīng)在這地獄待了上百年,他們都是惡魔!欣宇少爺,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受這般苦,求求你,救救我······”
她一如既往地,回答著這我聽過的問題。她跪在地上,雙手上銬著鐵鏈,落在旁邊的,又粗又大,應(yīng)該是抽打過她的鐵鞭;清楚見得,她衣衫襤褸,每一塊肉上都有血痕,皮開肉綻的模樣,她的慘狀要比之前來的更加可憐。
她這模樣,我屬實(shí)受不了。
“可我,可我怎么救你······我要怎么救你呢······”可惡,緊箍咒嗎?為什么,每到這時候,我的頭都會那么的痛!
雙腿失力,我跪倒在地,頭不禁又撕裂起來,每一次都是,每一次夢就到這兒,再往后——“啊!”我的頭好疼,它好疼!要炸了!它要炸了!!
“啊!——”······
“喂,你怎么了?嘿,你沒事吧······”
猛然間,我突然醒了過來,雙眼睜開,見時,我卻還躺在床上,身子中蓋著暖和的被子。
久久,我的心跳都不能平靜,我無力的身子,像是大病一場,此刻竟也變得滿頭大汗。
看著面前,還是那位藍(lán)發(fā)的女孩兒。她漂亮的臉蛋兒,一目困惑的看著我,想必是被剛才醒來的我嚇到了。
“你沒事吧?我給你看看。”她再次呼喚出元神,右手撫摸著我的大腦,一陣瑩瑩綠光,為我做著檢查······
“你······你到底是誰啊,你是什么人?”女孩兒質(zhì)問著我。
“我是陳欣宇,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
“我不是說名字。”她皺著眉頭,一語警惕地道,“你的體質(zhì)好特殊,你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十二大界的,到底,我是說,你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天庭要通緝你呢?”
“問我?天庭?·······哈哈哈哈。”我失語,大笑了起來。
得虧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不然如今我的暴躁脾氣,加上她之語,無意觸到了我的逆鱗,恐怕我忍不住動手一招,以她的力量,怕是會命喪當(dāng)場。
“你······你怎么了?”她訝異的看著我,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我理解,我現(xiàn)在看起來,一定如同瘋子一般。
我低了頭,緩緩微笑了會兒,確定她只是一個小女生罷了,不必在意,所以,我吃力的道,“我······我從人界來的······”
想了起來,心里平靜時,仿若大病初愈。我道:“我是天庭來的,他們在抓我,所以我逃到了這里······”
“啊?到底是哪來的?”她聰明,想了想又道,“你應(yīng)該是再說,你的出生地是人界吧?會來森林才是因?yàn)楸惶焱プ窊舭桑俊?p> “嗯。”我笑了笑,些許欣慰,很少有女孩子用不著我說廢話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她不相信,嘟著嘴質(zhì)問我,“人界?你是人界的?你怎么會從人界來呢?”
“為什么不會?”我表情淡了下來,冷冷道,“難道你也和他們天庭一樣,天生就看不起人界嗎······”
“不不不,沒有沒有······”她嚇到了,可愛的表情,這會兒匆忙與我解釋,“只是,我爸教我說,人界的人是不可能擁有元神的。但你說你既是從人界來的,那你怎么會有元神?”。
“hhh,原來是這樣。”我笑了笑,老成的語氣道,“你爸既然教過你人界的人不擁有元神,難道沒有教過你,出入人界的戰(zhàn)力門檻就得是八萬往上嗎?”
“八萬?”她愣住了,呆呆看著我。
“哼,也難怪你不曉得,天庭那女人,是不可能允許民間普及這種知識的。”我嘆了嘆道,“你得想,若是我沒有元神的話,戰(zhàn)力又何來的八萬點(diǎn)?我又是如何出入人界大門的呢?”
“這······可是······”
“不用可是,你才多大啊,十八歲而已,要學(xué)的多著呢。”我道,“尤其是,你住在這兒深山老林里,許多事情你都不會知曉,更別說是關(guān)于人界的事了。”
“你······”不曾想,我居然也觸到了她的逆鱗。
她氣憤的站了起來,滿面不悅的殺氣道:“哼,你以為自己人界人了不起啊?居然還在這里瞧不起我們森林人?”
“什么?森林人?······”那是什么?
“要不是老娘救得你,你早就被大雨淋的,血流不止,身首異處了!”
“你······”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她這女孩竟然······
不但自稱老娘,還痛罵我······
“你膽子可真大。”我不禁脫口而出。
“廢話,若是膽子不大,能敢救你一個陌生人回來嗎?”她很生氣的,回頭,便不愿再理我。
“誒,別走啊!”我錯了,我意識到。
我匆忙叫著她,希望能把她叫住。
“對不起小姐,我誠心謝謝你······”
“哦?謝我?”可算好,她回來又看了看我。
“是啊。”我撐了撐身子,盡力想要從床上坐起,一邊道,“我承認(rèn),要是沒有你,我的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所以,我欠你個人情,我謝謝你······”
“哼,這態(tài)度還差不多,記住了,我是你的恩人,你得對我客氣點(diǎn)!”女人翻臉果然快,她轉(zhuǎn)臉立刻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之軻,祖上世代都住在林子里,大概幾百萬年的血統(tǒng)了,清一色的都是治愈系,所以出于祖訓(xùn),我無法見死不救。”
“祖訓(xùn)?”這么說來,我好像聽過。
“那你為什么只有,十八歲?”我好奇的問道。
“十八歲?誰告訴你我十八歲的?”她瞪了瞪眼,極是不滿道,“我今年已經(jīng)一千九百歲了,什么十八歲?你當(dāng)我是嬰兒呢?”
“我······”慘了,忘記了。
先說,人界的平均壽命,大概就是七十來歲,所以看見她這樣的年紀(jì),我一下,只以為她是十八而已。卻不知,忘卻了外界的規(guī)矩,往來人歲,至少都有個兩千萬歲。
所以,就算她這區(qū)區(qū)一千九百歲,對我而言,不過還只是個小孩子罷了。
“喂,你可別多想,我可不是真的想救你,主要是覺得你要是死在我的家門口,到時候影響不好,我心里更加過意不去,關(guān)鍵還要處理尸體······”
“你······”我一口氣差點(diǎn)沒被嗆到。
好家伙,這是赤裸裸的在報復(fù)我啊。
“真是,你這森林,能有什么人?”我無所謂道,“就算我真死在你家門口,我看也不會有人知道······”
話音一落,“喂,你別走啊!小姐,小姐!······”糟糕,又說錯話了。
“哼。”
奇怪,她并沒有出房間,而是······
“看好了,什么叫森林里沒人?”她滿是不悅的,氣憤的拉開窗簾,指著外面道。
“什么?這是······”大開眼界,窗戶外看去,居然全是村屋!
“這······這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這種森林,居然會住這么多人?
“什么不可能?你個人界人,不懂的東西可多著呢,別在這兒自以為是!”
“我······”陳欣宇呀陳欣宇,不曾想,今天居然被個小女生給教訓(xùn)了?
“我爸是村長,等你傷好了,想見就自己去見吧,不想見,走也行。”她背對著我,一屁股索性坐在床尾。”
“對不起啊小周,我不是故意的······”
“小周?”她再瞪了我眼,“叫誰小周呢?又跟你不熟。”
“我······哎,真對不起。”我嘆了嘆,誠心道歉道,“我一小小無家可歸的人,怎敢惹村長的女兒?方才,純粹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姑娘,海涵。”
“切。”她倔強(qiáng)的樣子,簡直像極了她。
“既然如此······”我狠道,“你要是不原諒在下,在下便跪著······”
“什么?”她嚇了一跳,果是心善,匆忙過來阻止我,一邊不忘大罵道,“你是白癡啊!你現(xiàn)在全身是傷,你怎么敢亂動啊!”
“hh。”我笑了笑,道她是個心軟的女孩兒,說道,“若是能得到美女您的原諒,一點(diǎn)小傷罷了,不足掛齒。”
“切,盡會拍馬屁。”她冷哼了聲,噘嘴道,“我看,你女朋友也是被你這會說的嘴給騙去的吧?”
“什么?”我吃了一驚,頓時頭腦,天昏地暗,“我······女朋友······”
心里一陣刺痛,忍耐不住,我的眼眶里,居然不爭氣的滴下了眼淚。
“呃,陳欣宇,你怎么了?”她嚇到了,趕緊過來安慰我,“你沒事吧?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傷······”
“不是,hh,是你的話,刺痛了我。”我苦笑著,手指,有氣無力,但又盡力的,指了指心臟的位置。
“我······”她懂,于是愧疚道,“對不起,我的錯,我不知道她······”
“無妨,反正她已經(jīng)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她的眼睛,似乎也水潤的看著我,怕是覺得對不起我,一下子,倒也不在說話嗆我。
“她和你很像。”
“和我?”她靜靜的,哭笑道,“哪像了?”
“漂亮,都漂亮。”我忍住了淚,向后靠在床頭。
“是嗎,多謝你夸獎我。”她撅著嘴,這模樣,實(shí)在是太像了······
“她很好,很溫柔,在仙界很有地位,可還是毅然全都放棄了,就為了跟著我這個廢物,四處奔跑······”
“那你一定很愛她吧?”
“愛,很愛,非常愛,愛到骨髓里的愛。”
“愛到骨髓······”她聽著,咽了咽口水,緩緩問我道,“那她會這樣,該不會也是因?yàn)椤ぁぁぁぁぁぁ?p> “不錯,因?yàn)樘焱ァ!蔽铱嘈χ瑵M臉寫著生無可戀,“那群混蛋,給她下了劇毒,就這樣,她死在了我的眼前,就這樣,在我的懷里永遠(yuǎn)的睡去。”
“劇毒······”她聽著,嘴里不覺竟也憤恨的道,“天庭那群人,怎么這么可惡?”
“可惡?”我被她逗笑了,感慨道,“你也這么覺得?”
“當(dāng)然了,多好的一對情人,居然就這樣被拆散,天人永隔了·······”
“hh。”果然還是小女孩,我心里道。
“那,我能知道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嗎?你們的經(jīng)歷,一定很多吧?”
“嗯?”我裝作疑惑的,笑問她,“怎么?村長的女兒這么無事?想聽我講故事?”
“廢話,不能聽啊??”她恢復(fù)了,又是沒好氣道,“別忘了,是我救了你。”
“得得得。”拿她沒辦法,我只得嘆了嘆道,“說起我和她的故事啊,那可就長了······”

月?lián)Q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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