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圣人圖,大陸與天庭
說到這入關修煉,若是以起平常老頭周靖的性子,一旦身子窩在關里,要是沒有個三五月,怕是不會一點從關里離開半步。
據說,如此時候,這也是戰神周靖,老頭兒他每每最為思念愛人的時候,因為沒有人打擾他,他的心境自然也能敞的最開,放的最明亮。
但,即便是如此。地上三五月,長長久久,往來一個夏季,換到天上去,卻也僅僅只是青田口中所講的“一盞茶”功夫。原是如此,只是由于天上一日才等于地上一年。所以,對于李永康他們而言,行動時間仍然是相當的緊湊,且毫不寬裕。
當下,卻說在這金書閣外,正如四師兄青田此前所說的,看守侍衛包括女君冊封的金書閣浮士在內,大伙一群竟都被大師兄培杰西拉去了會客殿飲酒,現在,門口唯獨剩的卻也只有兩個孤伶侍衛。而一瞧見時,他倆正好是一老一少,一大一小。
這刻,小侍衛年紀輕輕,剛上任來不久,就像是受不了這沒日沒夜站崗的累,口里連連打著哈欠不說,還滿臉是遺留困頓的模樣,口里脫口一語抱怨道:“太不舒服了!為什么只有我們兩個在這兒守著?其余人居然都去喝酒了!”
一旁,老侍衛聽了,馱著老背,倒卻無所謂的緊,于是只輕輕嘆了嘆,安慰道:“哎,你呀,還是忍一忍吧。畢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咱們盧大浮士恰好與那培杰西師兄是多年的好友,他們而今一來許久未見,二來又因為這次培杰西師兄還帶了豐盛的美酒前來探望,如此,你說盧大浮士他如何能夠怠慢著來客?自然是歡喜著領人去接待咯。”
“哎,理是這個理,話也是這么說。但是,我實在忍不住想問一下,只因為我一點也不懂——你說,咱們兩個真的有必要這么認真的守這爛閣嗎?這玩意,幾萬年沒用了,怎么突然近幾個月又如此重視?”小侍衛一邊道著,一邊又像是發自了肺腑,一頓疑問總算逮著沒人的機會問了出來。看過去,他是老早就耐不住了性子,小小的嘴巴不說都快噘上了天。
轉頭,他蹲在一旁,仍舊不停的嘀咕道:“這個金書爛閣,平常不見陛下有這么緊張,偏偏最近這段時間突然變得這么重視?真是。”
“喂,小子,你可不能這樣,在天庭上,這話可講不得啊。”老侍衛匆忙勸說道,“我們這種階層,從來都不過是賣苦力的命,哪有閑情逸致去管上頭的意思?總之,陛下吩咐下來呢,咱們就照做。要是你真覺得苦,直接去浮士那兒辭了便是。”
“誒,這怎么行?”小侍衛聽了,立即道,“我家窮,還指望著我這苦差事吃飽飯呢,真去辭了的話,豈不等于換個法子要我全家人的命嗎?”
“那不就得了?看不出來你還挺孝順,既然知道的話,又何必還問這么多?”老侍衛邊說,腰口里打起火機,香煙便也順手嚼在口里。
身邊,這小侍衛的好奇心卻是絲毫不減,反是再說道:“喂,老家伙,你干嘛說話這么沖呢?我不過就是抱怨幾句嘛,看你年紀大,才想向你多了解一下這爛閣的故事唄,干啥這么教訓我?”
“哼。”老侍衛嘆了嘆,吐了口煙云,笑道,“你個小子,真這么想知道?”
“那當然。”小侍衛笑著,拍著胸脯道,“我只聽人說啊,幾個月前,陛下差人往這爛書閣里盛放了一件不得了的東西,但是卻都不知道是為何物。而且,最關鍵的是,陛下不但新封了金書閣浮士率兵鎮守,甚至,還把麾下實力最為頂尖的五位天神給派遣了過來,你說,陛下往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呢?”
“你······”老侍衛恰要插嘴。
小侍衛卻一個勁的不給機會:“我尋思著,那五位天神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千年以來,天庭實力最為巔峰的存在不是?照我看來,這爛閣有他們守不是足夠矣,為何還要多派我們這種炮灰來這受苦呢?要知道,我先前的那份差事,就是做做飯、端端碗,準備一些神仙高官的菜飯,可是比這兒輕松太多了。”
“這我倆在這里,那作用我想也就如同那宣武門前的石獅子,恐嚇不到人,充其量就是倆擺設,有何用?況且,再說了,人家石獅子好歹還裹了身威嚴,看咱倆呢?一老一少,全無氣力、弱不禁風的。要我說,真有人狠心來搶,我們便也就是那炮灰兼送命的料!哎,這陛下也是,派我們來到底圖個什么呢……”
“你呀······”老侍衛聽不下去······
“而且,就算退一萬步來講,老頭子你想想看,這是哪兒?這可是天庭啊!這又不是什么孤獨寺廟,哪有這么多大膽的賊人敢來我們這兒搶東西?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啊?敢來這鬧事的,怕是生來就是個瘋子,你說是吧?”
“你······說完了?”終于,老頭子可算插上了話。
“嗯,說完了。”小侍衛知會的點了點頭。
“哎,其實呢,你說的也不全無道理,真有人來搶的話,咱倆肯定是那送命的料無疑。不過,說到底,話也不這么說······”聽了許久,聽這小伙子滔滔不絕的,老侍衛可是準備好了一大段人生閱歷的說辭。畢竟,往來歲數,也有這一大把年紀了,老頭子生了大半輩子,眼里見多了世面,輾轉與這小侍衛自是兩種世界觀。
“怎么?你有其他看法?”小侍衛問道。
“有。”老侍衛咳嗽了聲,模仿著陛下那樣,緩緩地站直了身子,起立到了小侍衛的身旁,轉臉又吸了口香煙,回頭“長路漫漫”的道,“傳說呀,在十四萬年前,金書閣當年便就是先帝盛放圣人圖的地方。所以,到了今天為止,你所說的重要寶物,而今放在這金書閣也好,爛書閣也好,我沒猜錯的話,那寶物,一定就是——圣人圖······”
“什么?圣人圖?”小侍衛吃了一驚,兩眼瞪大了一圈,連忙站起身道,“可是那有著稱霸天下能力的圣人圖?”
“正是。”老侍衛又咳了聲,繼續道,“早在幾百萬年前,它就曾經歷過帝皇的御手,在歷朝歷代中,便也經歷了無數的洗煉與加精。所以,雖然圣人圖的外表看來,它不過只是一張普通的木條詔書,難看、腐朽,猶似那藤蔓下的枯枝落葉,不值一提;但是,實際上呢,它卻是一個被披上了神秘黑衣的傳奇寶物,甚至還擁有稱霸天下的能力······”
“在這詔書之上,如果仔細查閱,便會發現,它密密麻麻的一共書寫加雕刻,竟然承載下了三萬余的復雜文字。傳說,也就是這些,都是那庇護黎明蒼生的神靈之作。也許是,因為在暗夜之中,這些詔上的字跡,不但會變得閃亮金光,甚至還會包含著成千上萬種無法用元神所探透的力量。”
“這么厲害?”小侍衛聽在話頭,滿臉早就掛上了夸張的表情,一語好奇的問道,“可是,這和我們守金書閣,有什么關系呢?”
“誒,就像你說的,圣人圖如此之厲害。”老侍衛繼續道,“因此,陛下她才會強壓下消息,雖然仍是有些走漏風聲,不過,她把它又放回了金書閣,加以重兵把守,原因依我估計,只是因為陛下她還不是特別清楚,圣人圖上文字所代表的奧秘。于是,這才派了我們與天神,一同守護金書閣,一來以免消息傳出,二來防衛和平時刻失策。”
“其實,就單說天庭之上,能夠盛放寶物的閣樓并不稀少。但,為何陛下要放來這十萬年未用的金書閣,這便是其中我等所不能了解的奧秘所在。不過,我小時候聽太爺爺說起過,那圣人圖受不了華貴之物的照映,不喜好大肆陽光,所以,天庭之上,一看無際,倒也只有放來金書閣才最為合適。”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小侍衛一顧恍然大悟,聽著聽著,倒又噘著嘴道,“到頭來,我們還不是炮灰······”
“哈哈哈,是呀。”老侍衛也嘆道,“的確,還是炮灰。”
按常理說,即便是有好友來看望,身為書閣浮士,最少也得留上個二十余人在這兒堅守。
但,也只有天庭的這書閣,大約是都自覺的防御尖銳,五位天神實力實在太為強勁,所以才都不當回事,跟著書閣浮士,盡數去了大殿、飲酒作樂。
“對了,那依您所見,您覺得圣人圖上文字的奧秘,大概是什么?”
“嘿嘿,關于這個,你倒是問對人了。你可別瞧我只是個侍衛,私下里呀,我經常查閱有關史籍并潛心研究這些東西。”老侍衛一副老成的面容,終于也是稍有得意的道,“不過,我也可以武斷下個結論。大致肯定,就在今早的皇宮大殿里,陛下召了朝野百官在宮中開大會,我想,他們一定就在談論這件事。”
“另外,在我所能打聽到的范疇里,我初步了解到,圣人圖上,文字暗示的其實并不是江洋大盜所想的金銀財寶那種偏庸俗的寶物,它暗示的,其實是這個世紀往后的一百年里即將誕生的一百七十位天之驕子。這些人,被稱為圣人。聽說他們個個能力不凡,都有著絕妙的本事。所以這天下,一定每個野心家都會想方設法想要將圣人圖拿到手。要是,誰能搶先一步找出與圣人圖上所相對應的天之驕子們,那也極有可能,他能夠稱霸大陸。”
稱霸大陸,簡單一詞,殊不知卻也大致概括了圣人圖所“家喻戶曉”的原因。若是,這世上誰想借此來完成霸業,他的前提便一定是要找出圣人圖上所暗示的一百七十位天之驕子,也即,一百七十位圣人。
那么,說到這,究竟何為天庭,何為大陸呢?在此,筆者便也順應著劇情,給予各位來介紹知道。
其一:大陸。
幾百萬年來,它都被視為是與天庭連為一體的世界。說起天庭,顧名思義,它是乘落于九彩祥云之空、接觸日月星辰照耀的天空大陸,在這里,它的“老大”,名叫朱彥喬。
曾經一直以來,自從天庭開始有過帝皇起,便從來都是以天上為尊,大地為臣。天庭不但有著牽動大陸勢力的權力,甚至還有能夠強迫接受大陸各大王國所交納的賦稅。總之在這世界上,天庭便是“尊”的存在。
當然,這些“習慣”,其實也僅僅只是維持到十四萬年前大戰的前一天。自從先帝死后,傳言是靈鳳公主下的毒手,自此不知有了多久,現在的天庭與大陸,早就不再是那么明顯的君臣關系,反倒有著一片一片,大陸勢力開始蠢蠢欲動,都開始顯得各為其主、獨霸一方。互相之間,他們還時不時為了領土、人口、資源、面子等,爆發過許多大小戰役,而在這之中,政界上的交流往來則更是不計其數。
一共,按照實力的強大與勢力的影響,包括軍閥集團的多寡,普天大陸一共可以劃出十一個王國,人們也統稱他們為十一大界——(天界、仙界、神界、魔界、幽界、妖界、冥界、水界、雨界、樂界、鬼界)。
如此,以上便是這世界格局的初步。然,這往來的十四萬年,素不知卻只是新格局的起點,新時代的開始。那開啟這段猛烈歷史長河的金鑰匙,便落在了這金書閣里的圣人圖上。究竟接后如何,還得讓我們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