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云無奈的嘆口氣,站起來乖乖行了一個禮,說道:“回老師的話,學生只是覺得這些東西過于難了,學生聽不懂也不想聽。”
王林老夫子很生氣:“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你不思進取,永遠也學不會。”
蕭義云挑挑眉毛,心想今天不把你個老小子氣吐血,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生而知之者。
蕭義云又行了一禮:“學生無禮,想給老師講個故事。”
老夫子看了一眼蕭義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略微思考了一下,點點頭:“講,老夫倒要聽聽武王世子殿下要講個什么故事。”
蕭義云又行了一禮,便開始講故事:“話說天地初分,靈智初啟,天地萬物自此便有了稱呼,牛啊、羊啊之類的稱呼就各代表了一種動物。
本來世間萬物都沒覺得不妥。忽然有一天,有一只兔子攔下了準備吃掉自己的老鷹,說:老鷹老鷹,你今日殺我之仇,不共戴天,有本事報上名來,待我去了陰曹地府,告你的陰狀!老鷹就說:我叫老鷹,你去告吧,能告死我,算你的本事。
說完就準備下口,兔子拼死擋住老鷹的利爪,嚷嚷道:一派胡言,世間老鷹千千萬,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只,如何告你的陰狀!老鷹不高興了,就一口把兔子吃了,去睡覺了。”
蕭義云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是這老鷹睡不著,心想:是啊,自己叫老鷹,可世間的老鷹何止千千萬,自己該怎么辦呢?
于是它下山去找自己的好朋友老虎去了,老鷹把自己的疑問給老虎說了,老虎也迷茫了,就帶著老鷹去找自己的好朋友老烏龜,老烏龜聽了,想了想,說:我們去學堂,去聽學堂的夫子講的什么,聽到什么,就把什么當作自己的名字,不就行了?
老鷹和老虎聽了,說:好!于是老鷹一扇翅膀就朝學堂去了,飛到了學堂,夫子剛剛說到一句:木秀于林。于是老虎決定叫木秀于林了。
老虎沒老鷹快,跑到學堂的時候,聽到夫子在講《百家姓》里的一句:周吳鄭王。于是老鷹就決定叫周吳鄭王了。
老烏龜爬的最慢,等它到了學堂,學堂都放學了,夫子都走了,老烏龜很傷心,老鷹和老虎見老烏龜傷心,很是不忍。
于是老鷹說:老虎老虎,名字大都是兩到三個字,我們兩取四個字的名字怪怪的,要不我們把名字最后一個字送給老烏龜吧,這樣它也有名字了。
老虎說:好!于是老烏龜也有名字了。老師,學生的故事講完了。”
蕭義云喘了口氣,行了一禮,看著王林老夫子不說話。老夫子揪了揪胡子,沒聽懂蕭義云講的故事有什么意義?就三個動物起名字的故事?
太子突然哈哈哈的笑起來,王林老夫子很疑惑的看著太子,隨即蕭義芝也笑了,只不過笑的很矜持,蕭義博突然也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老夫子很懵,不知道這三個人在笑什么,老夫子摸著胡須回想著蕭義云這個故事:三個動物取名字,老鷹叫什么來著,叫……老鷹叫木秀于林。老虎叫周吳鄭王。老烏龜叫什么來著,老虎老鷹各給老烏龜一個字,老烏龜叫林王,王林!
“你你你,你你你!”王林老夫子想明白了蕭義云的故事,指著蕭義云,眼睛都氣直了,指頭都快戳到蕭義云鼻孔里去了。
蕭義云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個頭啊,你什么你,你個老烏龜,你懂什么叫麥克斯韋方程嗎你,你知道什么叫比薩定律嗎你,你會算彎曲梁撓度嗎你。整天知乎者也,也不問人家受的受不了,嗡嗡嗡了一早上,你個撲該。你三歲偷看寡婦洗澡,五歲偷姑娘褲衩,七歲沒了小給給,十歲進宮來做太監,十五歲了還在尿床,老了老了還粘一把假胡子來冒充小爺的老師,你這是欺君之罪!”
蕭義云邊說邊往前踏出一步,一伸手揪住王林老夫子一小撮胡子,一用勁給拽了下來,邊展示給學堂里的皇子公主邊嚷嚷:“你們看看,我說假的吧,這就是個老太監,敢冒充老夫子!你個陰陽人爛屁股的老太監!”
王林老夫子被蕭義云編排成了老烏龜,想破口大罵又礙于身份只能“豎子豎子!”的嚷嚷,接著又被誣陷成太監,還讓蕭義云揪走了胡子,又氣又急又痛,加上年紀大了,一口氣沒上來,“咕咚”一下栽在地上不動彈了。
蕭義云見目的達到,跑出學堂叫來了人,然后一溜煙溜出宮,躲到了套娃府里。
。。。
太和皇帝聽到何老太監匯報,難以置信的又細細問了一遍,確定自己沒聽錯,便氣沖沖的讓人去把武王爺叫來,自己去太學堂收拾蕭義云去了,結果太和皇帝找了一圈沒找到蕭義云。太和皇帝聽宮門守將匯報蕭義云出宮去了,又和武王爺殺到王府,王府管家說沒見過世子啊。
這下武王爺急了,自己兒子剛找回來才幾天,又不見了,這怎么辦。太和皇帝也不知道蕭義云去哪了,只好下旨全城尋找武王世子。
到了日落時分,衛國公余靖,綁著蕭義云來到了御書房,前因后果講了一遍,太和皇帝罰蕭義云在王府禁足三個月。
蕭義云根本不在乎禁足自己三個月,自己弄了這么大陣仗,就是為了逃出皇宮來,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去哪,王府的墻比皇宮的墻好翻多了,攔不住自己。
從皇宮溜出來的的那天,他跑到套娃府陪著余筱漫玩了一下午的十一階魔方,玩到余靖下差回家發現了蕭義云,才被綁去了皇宮。
蕭義云發現幾個月的相處,余筱漫不知不覺在自己心里占據了很大的一塊位置,自己溜出宮門的那一刻,想到的不是去哪玩還是去哪大吃一頓,先想到的是去看看余筱漫,去陪她玩一會兒。
蕭義云想了很久想明白了。首先余筱漫這輩子,從太和皇帝在那份賜婚的圣旨上蓋上玉璽開始,就和自己綁在一起了,不論自己做什么,余筱漫都是武王府的人,所以自己把她自然而然的當作了自己的家人,去關心和照顧余筱漫。
想通了這一點,蕭義云放心下來,他還以為自己心理出了問題。
“唉……心累啊!”蕭義云長嘆一聲,蓋上被子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