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中的情況并沒有發生,面對秦平的冷臉,程雅萱只是調皮的吐了下舌頭。
“嫂子不是沒來嘛,我臨時充當一下秦大哥的女伴,她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
秦平看到周圍一群人下巴都快驚掉地上的模樣,就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怕是快要被挖出來了:“你們倆先去廂房那邊,張蘊士已經到了,我待會過去,省著來人我還要挨個接待。”
喬宜民和程雅萱走后,大廳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很快,安靜就被打破了。
“鎬京玉山醫院榮譽院長萬航萬教授到!”
“海城錢氏商貿總裁錢建洲到!”
“鎬京商會,王鎮江會長到!”
之前有了張蘊士和喬宜民到場,所以聽到萬航和錢建洲這樣的同等級大佬,眾人并不奇怪。
但是王鎮江這位鎬京霸主的來臨,卻讓在場的西北賓客十分驚詫。
如果在全國范圍來看,王家絕對無法和之前來的喬、張兩家相比,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但是在西北,王家也是傳承了五代人,過百年的老牌地頭蛇。
要知道以前秦家最輝煌得時代,王鎮江背靠商會,都敢不給秦家面子。
如今秦家不比往昔,勉強在西北一流家族中排個吊車尾的位置,這還是靠著多年來積累的底蘊,和秦老爺子的聲威。
同樣是在商會任職的裘副主任坐不住了,他敢得罪前面那些大佬,他們能量再大,也沒大到能把伸進關中得地步。
可裘副主任卻不敢得罪王鎮江:“十三爺,小裘給您問好了,我不知道您能來,沒有在門口迎接,還請十三爺勿怪!”
王鎮江在王家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十三,但他是長房嫡子,上面的哥哥姐姐都是旁支,所以關中很多人都稱呼他為十三爺。
“嗯!”看到裘副主任一臉的奴才相,王鎮江矜持的點了點頭:“秦世伯八十歲生日,秦先生邀請我來,我榮幸之至,給世伯拜個壽,也沾一沾老壽星的喜氣。”
誰不知道以前的秦家是隱門走狗,和商會勢不兩立?
所以秦家和王家的關系算不上敵對,卻也從來沒有親近過,秦百束病重的時候,王家都沒有派人去醫院看一眼。
關中人都知道裘副主任在放屁,卻沒人敢當年拆穿他,自然也不會認為他是真要沾什么喜氣。
當這些來賓發現秦家人都盯著秦平看,也都跟著看了過去,難道說王鎮江也是奔著秦平來的?這個秦平到底何許人也?
等錢建洲跟萬航也跟著王鎮江一起進屋給老爺子拜了壽之后,同時走向了秦平,向他問好,這時候其余來賓看著秦平的眼神都帶著一種深深的敬畏。
有些腦袋瓜子活泛的人,已經把新晉崛起的瓊州秦王,和秦平聯系在了一起,只是沒人敢確認。
秦平實在太年輕了,在很多人的想象中,能戰敗洪九齡的武道王者,最少也應該是個中年人吧?
看到在華夏商界以脾氣大,架子大著稱的錢建洲,像個狗腿子一般給秦平陪著笑臉。
看到萬航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口口聲聲的叫秦平“秦老師”,除了秦百束、秦雨石和秦繼業這些知道內幕,卻不說出來的人,其他秦家人全都覺得這個世界瘋掉了。
秦格選死死的攥著拳頭,嫉妒的眼珠子發紅,他還清楚的記得,秦平曾和他們這些小輩說過,他們對秦家的家產視若珍寶,但在秦平眼里,不過一縷浮萍。
直到今天之前,秦格選都不信,他覺得秦平就是吃不到葡萄說不葡萄酸,可眼前這一幕,卻讓他不得不承認,秦平還真就看不上秦家的家產。
憑他這種恐怖的人脈,讓諸多豪門大佬甘愿俯首得神秘的身份地位,就足以碾壓秦家無數個來回。
秦巧巧攥了以下秦格選的手:“哥,放棄吧,你斗不過他的。”
秦格選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家請的貴客還沒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秦巧巧還想再勸,可她看到哥哥猙獰的表情,最終放棄了。
只是在心里發出了一聲幽幽的嘆息:“秦平什么時候說要爭過?秦家根本就被他放在眼里啊!
你不服他,最開始不過是看不起他生長在瓊州,現在不服,也不過是嫉妒使然,何必呢?”
秦巧巧是旁觀者清,看透了秦格選的心思,可很多話她要是敢說出口,就相當于在她哥哥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她也只能在心里念叨兩句。
不遠處沒人關注的角落里,秦繼業面若死灰,但眼中的怨毒之色卻一分不減。
他父親是自殺的,也可以說是被秦平逼死的,他想報仇,必須知己知彼才行。
之前關于秦平的一切情報,都是秦鐵柏臨終前告訴他的,秦繼業聽著就像再聽一個天大的玩笑。
然而今天他親眼見證了秦平的無敵王者之姿,這還是秦平沒有施展他武道修為的情況下。
秦繼業比其他同族人更加清楚,他想要走尋常路,再向天借五百年的壽命,恐怕也達不到秦平今天的成就。
秦百束的這次壽宴,堪稱秦家有史以來最隆重的一次盛會,客人是一波接著一波。
有單獨來的,自然就有組團來的。
“瓊州海運集團董事長洛瑤、天涯地產林珺璇、牧河藥業執行總裁唐仁……”
瓊州所有排的上號的富豪,和各地市分會的會長全部到齊,陣容異常龐大。
光是送上得禮物,就有極品血珊瑚一對,野生半頭鮑八只,八十公斤重的新鮮藍鰭金槍魚一條,林林總總加起來,價值近億。
可以說,整個瓊州所有頂級富豪,七成的財富,就站在秦平左側,再加上他右側的一群華夏各地大佬,眾巨頭環繞之中的秦平,此刻光芒萬丈,宛若人皇。
尋常人要是被這些人圍住,怕是站都不會站穩,可秦平卻泰然自若,似乎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秦格斌的肩膀垮了下去,他想起了秦平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我一人在此,當天下拜服!”
而秦格選眼中依然帶著熊熊烈火,不服不忿的看著秦平:“我沒輸,我也不會輸!我從小就在秦家長大,他算什么?二伯家沒希望了,他突然蹦出來搞這么大聲勢做什么?誰也別想搶我的繼承權!”
他像是在和身邊得秦巧巧說,又好像是在給他自己打氣,實在是因為秦平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了:“只有我,才能把秦家重新帶起來,我才是秦家的未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