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賭對了,左唯沒想要她的命。就算她不躲,也沒有一枚會致命,但華鳶兒可未必有這待遇,剛剛那雪花鏢,可是殺招。
左唯見面前這丫頭竟然接住了,嘆息一聲“哦?還以為現在羽懷策位高權重了,女兒也是深閨嬌貴那一套。不過以你的天賦,怎么這么弱?當年他還不如把你留給忍娘。”
說完,又甩出兩枚雪花鏢。暗鏢帶著一股勁風,速度快到羽霖鈴來不及躲避。正打算硬接下這兩枚鏢,錚的一聲,寒光從羽霖鈴肩后迸出,將其擊落。
來人持一把細劍,瞬息間便近了左唯的身。此人出劍迅猛無比,招架不得。逼得左唯用了支硝煙筒,不見了人影。走前只留下一句。
“你還會來找我的。”
羽霖鈴瞧見來人,是師父秋壑,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想要扶起倒地的華鴛兒,卻見人昏了過去。這才察覺最初那枚鏢上有毒。
見左唯遁走,秋壑猶豫之下,沒有追趕。轉身見二人均受了傷,緊忙帶回落腳處。因這鏢上淬了毒,華鳶兒的狀態不是很好,雖然穩住了性命,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
回去后,羽霖鈴才得知,洹河神廟再次出現。江湖各大勢力蠢蠢欲動,清風袖缺了人手,這才接應不當。秋壑當時沒走多遠,才趕了回來。
秋壑抽出剛剛對敵那把細劍,遞與羽霖鈴。“剛就是去取這劍,又繞回了左府附近。正巧見到你們。這劍是送你的禮物,瞧瞧可喜歡嗎?”
羽霖鈴雙手接過。此劍選材特殊,劍身雕刻云紋,隱隱有霞色映出。后退兩步,試著劍出舞動,有種婀娜之意,竟是把軟劍。回想師父用時,劍如洪剛,多有些不解。
“我見你不適合長兵器,便不教你用槍。這劍是一位老友收山之作,為師可是求了好久才要來的。你可用的順手。”
羽霖鈴有模有樣的耍了幾個劍花,學著師父將力道集中,劍刃迸直。又試著如同摔鞭一樣,力道變換尋找與劍的契合點。軟劍舞動,環著向前,從桌上茶杯中挑出一陣水花。
正是自喜時,精神一放松,卻不小心將茶杯挑翻。無奈對著師父眨眨眼,不好意思的收了手。
“此劍用來甚是趁手,徒兒謝過師父。只是不知這劍可有名字。”
“醫不自醫,人不渡己。此劍命曰—渡己。”
渡己!這便是渡己?羽霖鈴早有耳聞,鑄劍名師烏提索一生鑄劍無數,被稱為劍圣的大宗師聶升的十二把劍中,便有他所鑄三把。但他自認劍為殺人而生,自己雖未殺人卻背負罪孽,所以鑄了這把“渡己”后,便不再打鐵。
這“渡己”不為殺人而生,它最大的特點在于——弒劍。雖是軟劍,卻是大部分利刃克星。
這劍……不會是師父搶來的吧?
“咳咳,干嘛那么看我,這劍真是我求來的,我可犧牲了不少好東西!也要開始教你風雷決,便給你尋個好用的。不說這個了,你們在左府可有發現。”
秋大佬轉移話題成功。╮(╯﹏╰)╭
“見到了大夫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還,還啞了。”同秋壑講了府中所見,秋壑也是一驚。“不過,根據我們的消息,左唯并非習武之人。”
“他的身手,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而且,左唯應該不認識我,與我父親也不當相熟,何來以父親的字稱呼。”想起左唯稱呼父親為羽懷策,也甚是奇怪。
不過左唯,總覺得有種熟悉感?羽霖鈴想起那個眼神,太子馬車里,那個眼神!與左唯的眼神很像。兩個影子重疊,突然一個念頭冒出。師徒二人對視一眼,一同道出了心中所想。
“裴云!”
這個左唯,很可能是假的!太子遇刺,太子妃瘋了。而左唯的大夫人,是太子妃薛月碧的庶妹。
所有事情都圍繞著那所謂的神兵,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裴云以及鑰匙。她們究竟知道什么?薛家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那個人說,你還會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