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費聽到這個聲音后,臉色微微一變!
連忙向聲音處看去,當他注意到騎在馬上的紅衣少女后,臉色鐵青,眼神怨毒的盯著少女,語氣略有緊張問道:
“南宮淑玲,你又想怎么樣,你屢次壞我好事,我都沒有追究,你還想得寸進尺嗎,你這是準備和九殿下作對嗎?”
余云三人聽到袁費的話后,頓時大喜,能遇到南宮世家的人,他們認親是否會順利一些呢!
“哼,李信與你們兩兄弟一丘之貉,如果不是他有皇子身份,我早就打他了。雖然我打不了他,但是打你我還是敢的,接招吧。”
南宮淑玲俏麗的臉上充滿了憤怒,語氣非常凌厲。
南宮淑玲騎馬沖袁費,同時揮舞右手里的長鞭。
注意到距離足夠時,用力的向袁費方向一甩,長鞭宛如毒蛇撲食般,飛快的撲向袁費。
袁費看到長鞭向他撲來,也沒舉刀格擋,反而身形就向左邊一閃。
上次他就是舉刀格擋,結果被彎曲的長鞭擊中背部,留下一道血痕!
同樣的虧,他怎會吃兩次呢!
啪!
長鞭被袁費閃過,鞭子狠狠的甩到地上了。
只見南宮淑玲手一揚,地上的鞭子,又再次突襲袁費。
袁費注意到長鞭揚起,再次沖著自己而來時,想都沒想,舉起手中的樸刀向長鞭砍去。
啪!
袁費頓時感覺到,后背傳來火辣辣的劇痛感。
原來袁費像上次一樣擋住了長鞭,但似乎記吃不記打,換個攻擊方式后,居然又忘記了長鞭會拐彎。
在貫力之下,長鞭如行走的毛毛蟲般,彎成一百八十度,鞭頭狠狠的打在袁費后背之上,留下一道紅色的血痕。
“南宮淑玲,你個臭婊子,我要殺了你。”
袁費徹底暴走了,舉起樸刀速度極快的沖向南宮淑玲。
打算近戰,畢竟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長鞭中距離威力強,近距離他手中的刀更險!
但南宮淑玲也不是吃醋的,在馬背上一踏向后跳去,再次拉開距離,同時手里長鞭再次甩出,向袁費臉上打去。
這次的長鞭速度更快了,長鞭再次宛如毒蛇撲食般,帶著凌厲的攻勢,撲向袁費。
袁費注意到長鞭撲來,神色非常驚慌,剛想扭轉身體閃躲時!
卻發現因為沖刺速度太快,神經是反應過來了,但因為沖刺的慣性,身體卻不受控制了。
啪!
“啊!”
因暴走,極速沖刺的袁費,再次被長鞭打中,其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直沖腦門,立刻感覺頭暈目眩,四周環境在胡亂打轉。
可是南宮淑玲并沒有因此而停手,又再次甩出手里的長鞭。
此刻的袁費,剛從恍惚之中清醒過來,就注意到一個鞭影猛烈襲來,反應不及的情況下。
啪!
長鞭再次打在袁費臉上,頭暈目眩的感覺再次浮現,周圍環境不停的扭曲旋轉,一股股火辣辣的感覺,直沖腦門!
袁費一個踉蹌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十分恍惚!
接著,又一道鞭影襲來,袁費早已心神恍惚了,那能閃開啊,再次被長鞭甩在臉上。
………
隨后,袁費雙手捂著頭,整個人如王八般,趴在地上。
而長鞭卻沒有停止,不停的甩在他身上!
啪!啪!啪!
“啊………!不要再打了啊!我錯了啊!嗚嗚………”
南宮淑玲不停的揮舞著手中長鞭,右手打累了,用左手,每一一鞭打在袁費的身上,袁費都大聲哭喊著求饒。
到最后,似乎習慣了這股劇痛,袁費又想到自己已經低聲下氣求饒了,但還是阻止不了長鞭的襲擊。
他立刻變臉,怨氣沖天的大聲怒吼道:“南宮淑玲,我要殺了你,如果哪天落在我的手上,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南宮淑玲聽完袁費的話后,口中道:“冥頑不靈。”
于是,再次加重了揮鞭的力度。
隨著南宮淑玲不停的揮舞長鞭,打的袁費渾身鮮血淋漓,留下一道道猙獰恐怖的血痕。
隨后袁費口中的怒吼聲,越來越小,最后徹底昏迷過去了,南宮淑玲這才罷手。
看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袁費,南宮淑玲邁著步伐,緩緩走的到他身邊,優雅的蹲下,纖纖玉手放在在他脖子上,發現脖頸還有跳動時,又重新站起來。
南宮淑玲活動一下手腕后,轉身對著三人說道:“你們下次注意了,看到這個人就躲遠點,他這次被我痛打,會記恨我,但是你們,他也不會放過的。”
說罷,南宮淑玲走到自己的馬身邊,一踏馬鞍重新騎上,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到身后傳來:
“這位姐姐還請留步!”
原本余生注意到南宮淑玲準備離開時,以為余云會站出來,挽留她。
可是久久不見余云開口,可是他卻急了,于是連忙站出來,喊住正要離開的南宮淑玲。
“吁!”
南宮淑玲連忙拉住韁繩,扭頭笑著對余生問道:“小弟弟,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余生卻轉身看向余云,余云立刻心領神會的從懷中拿出令牌,丟向余生。
余生雙手接過令牌以后,興奮的跑向南宮淑玲。
來到南宮淑玲身邊時,他連忙把手中的令牌遞了上去。
南宮淑玲接過令牌,當注意到令牌上面的字后,她從馬上跳了下來,抓著余生雙臂,臉色大變問道:“這塊令牌是誰給你們的?”
“是我娘留給我的,我叫余生,娘和爹都失蹤了,娘只留下一封信,交代讓我來南宮世家認親。”余生神色十分傷心的說道。
“你娘?”南宮淑玲嚴肅的打量了余生一會,然后再次開口道:“走,快跟我走!”
南宮淑玲牽著馬,轉身走向城門,余生連忙跟上。
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余生似乎忘記了在他身后,還有余云與張豆豆兩人。
余云注意到這一幕后,眼中精光閃過,卻始終保持著微笑。
于是,他拉著目瞪口呆的張豆豆,跟上余生和南宮淑玲。
南宮淑玲在緩慢行走的過程中,回頭看向跟上來的兩人,又開口問余生:“他們兩人是你朋友?”
“不是,余云哥哥是余生的大哥,我才是他倆的朋友。”
而張豆豆卻不等余生回答,居然搶先開口。
余云先詫異的看了眼張豆豆,又轉頭戲謔的看向余生。
而余生臉色微微一變,但轉瞬又恢復過來,只是眼中閃過一絲愛恨交加的糾結。
張豆豆的話,讓南宮淑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看余生,又看看一臉微笑的余云,立刻用燦爛的笑容問余生:“你們是親兄弟?”
“嗯!我們是親兄弟。”余生這次沒猶豫,立刻擠出微笑回答道。
“哦,那走吧!”南宮淑玲繼續前頭帶路。
余生和張豆豆兩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心思跟上。
余云盯了兩人背影,思索了一會,就迅速跟了上去。
果然應了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話,離開純樸的水平村后,余生和張豆豆,經過了外界環境的耳濡目染,似乎也學會思考了,懂得為自己謀取利益了。
王都很大,他們經過了人山人海熱鬧非常的街道,經過了富麗堂皇的酒樓與奢靡迷亂的青樓,約一個半時辰后,才來到一片滄桑華麗的高墻大院前。
門前全是青色石板路,大院的大門敞開,門前匾額上寫著:“靖遠候府”四個金燦燦的大字。
門外四名身材魁梧,相貌端正身穿盔甲的兵士筆直的站著,眼神凌厲的掃視四周。
看到南宮淑玲后,四名兵士之中,一人來到南宮淑玲面前,對著南宮淑玲抱拳彎腰道:“二小姐,你回來啦!”
“嗯,父親在家嗎?”
南宮淑玲把手里的韁繩遞給兵士,就開口問道。
兵士接過韁繩后,恭敬的對著南宮淑玲回道:“侯爺沒有出去。”
南宮淑玲對著身后的余云三人道:“你們兩人跟我走,帶你們去見我父親。”
又對著兵士說道:“帶這位小妹妹去客房休息,她需要什么,就馬上讓下人去準備。”
張豆豆一直拉著余云的手,此時她手心里全是汗漬,聽到南宮淑玲的話后,她頓時看下余云。
余云頓時用溫柔的語氣對她安慰道:“去吧!這里很安全,我們去去就回。”
張豆豆才松開手,跟著兵士后面。
余生一直盯著靖遠侯府四周華麗的建筑,眼神里充滿了興奮之色。
進入候府以后,就能看到宛如迷宮般四通八達的回廊。
回廊中間的花園中,假山、荷塘、鮮花,還有無數蝴蝶在空中飛舞,鳥語花香,宛如進入另一個世界。
余生一路上東張西望,越看心里越興奮,但也越緊張的看了余云幾眼。
余云始終保持著平淡的笑容,眼中精光不時閃爍,腦海中思緒不停的在翻滾。
南宮淑玲一直暗中注意兄弟兩人,看到兩人的表現后,她只是會心一笑。
在回廊中,穿來穿去了走了片刻后,進入一座庭院,來到一間房屋前。
咚咚咚……!
南宮淑玲對著房門上敲了幾下,然后對著房門開口道:“父親,我回來了,而且帶來了姐姐的消息!”
不一會,房門緩緩打開,只見一個虎背熊腰,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中年男子不茍言笑,長著一張國字臉,威嚴大方,一雙眼睛寒如星,彎彎的眉毛宛如一把劍鋒芒畢露,胸膛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