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望著四周對他嗚嗚直叫的野狼,
心中雖有些緊張,但渾身殘留的炙熱感,使他顧不上這些野狼帶來的威險,在雪地中打起滾來。
冰冷的雪地,逐漸降低了蕭言全身的炙熱感。
而這些野狼見到蕭言在地上打滾,便放松了警惕,一擁而上朝著蕭言沖了過去。
好幾只野狼咬住了蕭言,但蕭言卻仿佛沒有一點感覺。
被野狼撕咬的這丁點疼痛感,跟之前所承受的疼痛感相比,就仿佛只是蚊蟲在叮咬著他。
只見蕭言不斷揮拳打向咬住他的野狼,這些被蕭言拳頭擊中的野狼,無一例外的全都骨頭碎裂。
有三四只野狼的頭部被蕭言的拳頭擊中,直接便昏死過去。
而其余被蕭言出拳擊中身體其它部分的野狼,要么一瘸一拐的逃開,要么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發(fā)出嗚嗚的慘叫聲。
其余野狼見狀,都被嚇得四處逃散,再也見不到身影。
沒了野狼騷擾,蕭言又在雪地中打滾了半天,最后終于感覺到身體溫度降了許多,還感覺到了陣陣涼意,便慢慢起身觀察起四周。
此時,
他才注意到之前跟野狼糾纏的時候,全身上下有多處被野狼撕咬的傷口,這些傷口在不斷流血,有一處傷口較大,隱約還能見到骨頭。
雖然這些傷口令他感覺疼痛,但這種疼痛對他來說,與之前所承受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冷靜下來后的蕭言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赤裸。
四周呼嘯而來的寒風,以及鵝毛般的大雪使他感受到了寒意。
這陣陣寒意,使蕭言冷的開始哆嗦起來,他看著不遠處之前被黑子從其它那些人身上拔下的衣物,便管不了那么多,跑了過去,只要能穿上身的衣服,通通穿在了身上。
穿上這些破爛衣物的蕭言,十足一副乞丐樣。
而他根本不在意這么多,當他發(fā)現(xiàn)早已昏死過去的黑子身邊的那半塊柿餅,頓時心喜。
“這應(yīng)該就是我的柿餅,是我穿越過來身上唯一的遺物。”
“還好沒有被這王八羔子給吃掉!”
蕭言拿起柿餅,小心的放入衣袋中,走到黑子身前,用腳踢了踢昏倒在地黑子。
“喂,快醒醒!”
黑子被蕭言踢了幾腳,漸漸恢復(fù)了意識,醒了過來。
此時的他,腦中一片迷糊,只記得自己正被野狼撕咬。
“狼,有狼,快救救我!”
蕭言望著黑子。
“狼已經(jīng)被我趕走了,你沒事吧!”
黑子仍顯得十分害怕,渾身哆嗦著,他望了望四周,只有幾只昏死過去的野狼,不見其它野狼的蹤跡,才慢慢回過神來,望著渾身漆黑的蕭言。
“謝謝小哥救命,謝謝小哥救命!...”
蕭言本就想好好修理一番這王八羔子,可一見他渾身四處被野狼咬傷,雖不至于會喪命,但想必也是十分難受,也就沒了怒氣。
他找了一件爛衣,坐到黑子身前,將爛衣撕成布條,將自己身上的傷口以及黑子身上的傷口進行包扎。
而身上仍不斷流血的較大傷口,他只是找了跟木枝,取了火,便直接燒在傷口處。
黑子見蕭言直接燒著流血的傷口,竟面不改色,頓時肅然起敬。
“小哥,不不,大哥,不不,大俠!”
“你這是為何?”黑子不明白蕭言為何用火燒著傷口。
而蕭言卻不吭聲,只是望著黑子身上幾處流血不止的傷口,嘴角浮現(xiàn)一抹淺笑。
而正是這抹淺笑,讓黑子瞬間明白點什么,眼神中充滿恐懼。
“不,大俠,不,大俠,小人可受...”
蕭言才不等這黑子說完,直接用火棍燒燙著黑子的傷口。
“啊啊啊啊...”黑子那殺豬般的痛叫聲,響徹天際。
可以從他那表情可以看出,他寧愿死,也不愿受這般痛楚。
黑子幾番被痛暈過去,又被蕭言燒他其它傷口再次痛醒。
幾番暈過去再醒來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些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也被蕭言用破布給包扎上。
黑子雖全身疼痛不已,但也清楚蕭言是為了救他。
只見黑子很是激動,對著蕭言跪地磕頭答謝。
“謝大俠救命之恩,謝大俠救命之恩!...”
蕭言倒也沒有多想便說著。
“你起來吧,不要再磕頭了,你身上還有傷,不宜妄動。”
黑子望著蕭言,感覺似曾相識,但卻想不起在那里見過。
“大俠,小人這賤命多虧大俠出手相助,大俠之恩,小人不知何以為報,不知大俠尊姓大名,小人日后定擺上個長生牌位,世代供奉大俠。”
蕭言一聽,冷汗直冒。
就這點小事就被當祖宗供著,他可受不起,要知道,現(xiàn)在見到的任何一人,說不定就是自己的祖宗呢。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不用謝的,若真要談謝,我倒是得感謝你。”
黑子一聽蕭言如此說,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什么都沒做,這大俠又從何談謝。
蕭言說的倒也是真心話,若不是這黑子給自己弄一身油,把自己燒的那么慘,說不定自己還就真活不過來。
但又一想,若真要謝,還是得謝那下令燒尸的人,若是他下的令是掩埋,那自己還就真慘了,這時候鐵定不知在那土堆里跟蚯蚓親密著。
黑子自然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自己醒來后,這大俠趕走了野狼,還為他治傷。
這要換了其他人,鐵定不會管他的死活。
此時,
狗子與好幾個大漢手拿刀斧和棍棒匆匆趕來,是因之前在山后隱約聽到黑子的慘叫,也隱約聽到了幾聲狼嚎,想必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們見黑子身旁有人,便立即將蕭言給圍了起來,大喝著。
“你是什么人!”
“黑子,你沒事吧!”
蕭言見這些人手拿刀斧和棍棒,對著自己充滿敵意,虎視眈眈。
心中大楷已經(jīng)猜到,這些人定是誤會自己傷了這黑子。
“狗子哥,各位哥哥,你們誤會了,你們誤會了!”
“是這位大俠救了我的命!”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
狗子與幾個大漢一聽黑子這樣說,依然觀察著四周,警惕著蕭言,并慢慢靠近黑子身旁,將黑子扶起。
當他們看著周邊地上有幾只死去的野狼,以及黑子及蕭言身上已經(jīng)包扎起來的傷口。
似乎能明白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還是提高著警惕。
“黑子,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