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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泣血歌

第六十六章 她配不上你……賤人!

天泣血歌 離風卷 4099 2020-01-14 18:30:51

  這當口,丁靈珊先忍不住了。

  只見她騰地一下子站起,瞪著來人道:“李碧茗,我們在這兒吃東西聊天怎么了?好酒樓你以為我們吃不起嗎?咱們就是享受這樸實親民的派頭!”

  “不像有些人,”丁靈珊一瞇眼,冷笑著看著李碧茗,“有些人,整天眼睛長在頭頂,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莫名其妙胡說八道!”

  “喲喲,某人找的新女伴,還真不錯,”李碧茗陰陽怪氣道,“你看這牙尖嘴利的樣子,將來一定能三從四德、相夫教子呢!”

  “我說唐、師、弟——”李碧茗不等別人反應,轉向唐求拉長聲調道,“好歹我倆也有一段情分,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找個新女伴,也找個好看點的;你看你現在找的這個女人,胖就罷了,還牙尖嘴利的,簡直丟我的臉!”

  “你胡說什么!”一聽她侮辱丁靈珊,唐求頓時暴跳如雷吼道,“李碧茗你這個賤人,說我什么都好,不許你污蔑靈珊!”氣急之下,唐求攥起拳頭,就要對李碧茗不客氣。

  “等等。”蘇漸見唐求沖動,立即攔住他道,“別動手,我等好男兒,即使打的是無知潑婦,終究不好。”

  “你說什么?!”本來裝模作樣的李碧茗,一聽蘇漸的話立即氣得臉色煞白,也不裝了,尖叫道,“蘇漸你好大膽子,竟敢說我是無知潑婦!”

  “咦?”面對李碧茗的怒火,蘇漸卻是一臉淡然的樣子,轉過來看著她,悠悠地說道,“誰說你是潑婦?本鐵衛(wèi)明明剛看到轄區(qū)內的一位知名潑婦,剛從街邊緩緩走過,便有感而發(fā)說了一句。怎么李師姐你,自領了這無知潑婦的頭銜?”

  “你!”面對蘇漸這綿里藏針的話語,李碧茗簡直比唐求剛才暴躁罵她還難受。

  按李碧茗的驕橫性子,就想立即翻臉動手;不過一看少年老神在在的從容模樣,李碧茗頓時又冷靜下來。

  她想到,先不管蘇漸怎么可惡,這混蛋一身功夫卻是神秘莫測,這一年來殺過龍兵,砸過賭坊,逮過兇手,若真動起手來,自己必定吃虧。

  心中轉過這些念頭,專門來找茬的李碧茗,竟是一時平心靜氣。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換了一種柔和的語調,跟胖少年說道:“唐求,明天是你的生日吧。”

  “是又怎樣?”唐求瞪著她沒好氣道。

  “呵,我果然沒記錯。”李碧茗一笑說道,“這樣,好歹我們也是朋友一場,就送你件生日禮物吧。”

  “老子才不稀罕你的禮物!”唐求生硬說道。

  “哈哈哈!”李碧茗忽然猛地爆發(fā)出一長聲大笑!

  她用一種跟女子身份很不相配的張狂勁兒叫道:“唐求,你不識好歹,我不怪你;可是這件生日禮物,你不要,我也送定了!”

  “你!”唐求忍不住又要動手教訓她,但這時蘇漸還是再一次將他攔住。

  “是什么禮物要送給我兄弟啊?”蘇漸竟也用一種平和的語調問李碧茗。

  “還是你懂禮貌,”李碧茗贊嘆道,“要不說你這兄弟沒你有出息呢。”

  “少廢話,快說!”蘇漸不客氣道。

  “說就說,你兇什么兇?”李碧茗道,“看過了明天,你還敢不敢跟我這么兇!實話告訴你們吧,”李碧茗既張狂又驕傲地道,“明天,就是明天,中秋節(jié)這個明天,我就要和高敞高公子,在他確立家主繼承人資格的慶典上,訂婚了!”

  “這樣啊,是不是要恭喜你?”蘇漸淡然道,“這應該遂了你的愿吧?終于攀上高枝了?”

  “你……”蘇漸這樣半死不活的淡然態(tài)度,倒讓李碧茗好似喝水噎了一下。

  “嗬嗬,蘇漸,你別得意。”不管怎么樣,說出這個天大利好消息后,李碧茗整個人都像漂浮起來。

  “蘇漸,你了不起是吧?搞定了洛雪穹?要抱得美人歸了?嗬嗬,我好心提醒你,想得美!你別忘了,前些天那冷臉女人遇到了啥!”李碧茗惡毒地說道。

  “李碧茗你個賤人!”到這時唐求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我以前怎么會瞎了眼看上你,你根本就是個惡毒女人大潑婦!”

  “唐求,別跟她逞口舌之利。”蘇漸轉向李碧茗,手一指外面街上,冷冷說道,“我等好好喝酒,你少在這里亂吠,趕緊給我滾!”

  “好!”李碧茗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極端興奮后的不正常紅色,連聲尖叫道,“滾就滾。到今天為止,你們說什么都可以。”

  “不過,說什么‘呈口舌之利’?哈哈,我看你們這種人也只剩口舌之利了吧!”

  “你看你們倆,誰不是出身卑賤的賤民?哪一個、渾身上下哪一處,比得上我家鐘鳴鼎食的貴胄高公子?”

  一直小心做人的李碧茗,到今晚已覺得,自己當定了未來高家門主的夫人,從此便可傲視京華。

  于是她整個人都好像漂浮在云端,說出各種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狂妄話。

  到得此時,李碧茗也算把所有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便覺得暢快無比。

  自己的話說完,她根本沒興趣聽別人說什么,便一昂頭,趾高氣昂地走了。

  “小人!賤人!”見她遠去,唐求罵聲不絕。

  相比憤怒的胖少年而言,蘇漸看著李碧茗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卻只是冷笑不已。

  “蘇漸,對不起。”唐求忽然轉過臉來,對少年說道,“沒想到因為我一時糊涂,上次讓你流血,這回又牽累你受辱,實在對不起。”

  平時嬉笑怒罵、沒個正形的胖少年,這時候竟似是雙目含淚。

  “咱們是兄弟,說這個干嘛?”蘇漸不以為意,端起酒杯,跟唐求放在桌案上的杯子碰一下,一揚脖,一飲而盡。

  這時一旁的丁靈珊,看著唐求眼眶含淚,不僅絲毫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反而柔聲安慰:“求求,別不開心了,這樣女人,認清最好。她還來嘲笑你呢,但我卻要說,她根本配不上你!”

  說到這里,丁靈珊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忍不住氣不打一處來,便叫道:“蘇漸,唐求,你們不知道,這女人最可惡了!”

  “她一向虛榮、勢利,平時在你們男學生面前裝淑女,但回到女宿后就牙尖嘴利,到處搬弄是非,從中得利。我們女學生中很多人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你們別生氣,等我想辦法,一定要教訓她一頓,幫你們出氣。”丁靈珊頗有女俠之風地說道。

  “謝謝師妹好意。”蘇漸拱拱手道。

  說完這句,他轉過臉去,看著長街中,遠近夜色里飄搖的燈火。

  沉默片刻后,蘇漸回過頭來,舉起酒杯向丁靈珊示意,然后悠悠說道:“靈珊好意,師兄心領。不過此女對我兄弟做下的事情,已不是教訓一兩頓這么簡單了。”

  “你要怎么做?”丁靈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我說唐求,”沒想到蘇漸話鋒一轉,卻轉向唐求道,“明天是你生日,沒錯吧?”

  “沒錯啊,你問這個干嗎?”唐求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就好。”蘇漸笑道,“明天兄弟我有一份生日禮物送你——是大禮!”

  唐求聞言大驚道:“蘇漸,咱兄弟倆還送什么大禮?花那個錢,浪費!你若真有錢的話,還不如先借給我……”

  唐求還要絮叨,蘇漸卻打斷他道:“唐求你不知道,這禮物,對咱兄弟二人都有用,既送給你,也送給我自己。”

  聽他這么說,唐求雖然還是不明所以,但已是放下心來,連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大家都能用,不浪費。”

  此后這三人又小飲幾杯,蘇漸便推杯而起,對唐求二人說道:“時辰不早,我便先回。唐求你也別喝太多,記得送靈珊師妹安全回去。”

  “曉得,曉得。”唐求此時已有些醉眼朦朧。當蘇漸結賬離去時,他也不以為意。

  “求求,”看著蘇漸遠去的背影,丁靈珊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說,蘇師兄會有什么大禮,既送給你,又送給他呢?”

  “是螃蟹,”唐求想也不想,篤定說道,“秋風起,河蟹肥,蘇兄弟定是買來一簍大螃蟹,正好我兄弟二人下酒分吃掉。”

  “吃吃吃!”丁靈珊嗔道,“你就知道吃!還大螃蟹呢。依我看,蘇師兄怎么會送這樣的禮?他這人,絕不簡單!”

  “他當然不簡單了!”唐求大大咧咧道,“要是簡單,還敢去招惹洛雪穹?你看我,也就只敢勾搭你——”

  “你說什么?!”丁靈珊頓時不依,過來就要撓唐求的肋下。

  對這胖少年來說,肋下肥嘟嘟的癢癢肉正是怕癢,即使丁靈珊沒有蘇漸的血瞳心眼,也早就識破他這命門。

  于是這對小情侶間一陣笑鬧,過了一陣后,也就相攜回學院去了。

  第二天,便是中秋佳節(jié)了。

  中秋月圓之日,正象征闔家團圓。對于繼承了神州衣冠的華夏之人,這一天對很多人來說都非常重要。

  當然京華城里,今年這個中秋節(jié),對某兩個人來說,意義卻比任何其他人都要重要。

  這兩人,自然一個是高敞,一個是李碧茗。

  高敞即將在中秋這一天,正式榮登京華高氏門主的繼承人。

  而李碧茗,因為臭味相投,也終于修得正果,被高敞接納,就在這個儀式上一并訂婚,所謂的“喜上加喜”。

  可以說,這一天不僅是高敞、李碧茗的好日子,也是所有依附追隨高敞之人的好日子。

  于是一大清早,承擔儀式的場地彌勒禪寺的外苑中,早已經張燈結彩,彩臺高筑。

  所有高敞一系的人馬早早到來,在儀式場地中來往穿梭。他們所有人,都在喜氣洋洋地等待那個榮耀時刻的到來!

  高家儀式慶典所在地彌勒禪寺外苑,雖然是寺廟所屬,但卻并非真正的寺廟。

  因此在世事艱難之際,禪寺的和尚們也積極拓展營收,把這場地闊大、古樹成蔭的禪寺外苑,租給各類善信舉行儀式。

  所以別說是繼承人儀式和訂婚慶典了,國難當頭,彌勒禪寺外苑連財主娶小老婆的儀式,也都承接過啊!

  選擇彌勒禪寺外苑這地方,是高敞堅持的結果。

  這小子一直覺得,這個新京華香火最旺盛的寺廟是他的福地。

  以前有什么事,不管好的壞的,他都會來彌勒禪寺中祈禱。

  最終的結果,顯然都很不錯;他高敞至今一直順風順水,除了對上蘇漸那小賊稍有不順,其他都非常順遂。否則,也不會有今日這個高氏繼承人確立儀典。

  當然,到現在為止,高敞還是覺得,蘇漸只是疥癬小疾。

  “蘇漸這賤民,除了運氣好,其他還能有什么?倒是自己高家那些旁支別系叔伯兄弟,才是自個兒將來執(zhí)掌高家的大敵。”

  說實話平時高敞總是趾高氣昂,在一般人眼里總是擺出個非常欠揍的高傲姿態(tài)。不過今天,作為勝利者,他即使碰上平時族里不對付的競爭者,也都盡力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態(tài)。

  但他這么做,效果很一般。

  族里那些兄弟,對他為人誰不知道?高敞這姿態(tài)看在他們眼里,完全屬于“紆尊降貴”、“折節(jié)下交”,反倒更加惹人生氣。

  這一天對高敞的父親高元博來說,也是個大喜的日子。

  雖然說高元博是當朝正三品的尚書高官,還掌管戶部這樣直接與錢糧相關的肥水衙門,但他反而覺得,自己高氏一門內的明爭暗斗,甚至比朝堂政爭還讓人頭疼。

  好在,雖然最近他這寶貝兒子出了幾次紕漏,但在他使勁渾身解數,不惜做了幾場苦肉戲后,還是讓兒子順利過關,得到高家太爺一輩的首肯,順利拿下高氏門主繼承人的身份。

  當然,今天雖然打心眼兒里高興,高元博高尚書,暗地里卻把有個名字念叨了一遍:

  “蘇漸是吧?好!好!一個寒門賤民、龍血者棄子、玄武衛(wèi)小雜役,竟然幾次三番跟我家敞兒做對。”

  “這也是我前段時間忙于保敞兒過關;等今日儀式一過,塵埃落定,少不得要騰出手來,收拾收拾你!”

  道貌岸然的戶部高尚書,心中已開始轉著兇惡的念頭,準備親自對蘇漸下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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