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逸攬著月蘭神清氣爽的打開房門,伸展腰肢后,就朝著書房呼喚道:“風兄,起床了,都什么時辰了,還睡呢~”
而此時的風訓思也正好打開房門,一臉埋怨的望著逸,“瞎叫喚什么呢,昨晚直接霸道我的房間,溫香暖玉的,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逸淡然無視,“所以你這是承認羨慕了?”
“呵呵,我可沒心思去羨慕你,話說,你還要在這里待多久?你族中這么一大堆事情,都不用處理了嗎?”現在的風訓思是極不待見逸,一大早的就秀恩愛的,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還一臉的理所當然。
“哦,古早就安排好了,只要他們按部就班的,基本沒什么事情需要古處理,古只需要縱橫大局,把握方向即可,不然你以為為何古有時間來你這重溫昔日的種種呢。”逸瞟了一眼風訓思,這下,看你還有什么理由趕古走~~
風訓思氣炸了,遇人不淑啊,早知如此,當年就該任其沉淪,不該理會這個厚顏的人,眼不見心不煩,現在好了,純屬給自己找罪受,要不是自己打不過這家伙,早就把他踹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煉了,短短千年,一騎絕塵,就把超越自己了,當年雖然看不透,但是還是在可控范圍,但如今,冥冥之中,他隱約覺得,只要自己與這家伙打上一場,自己絕對討不著好,甚至還可能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也許更慘........
再次覺得讓逸留下來是個很大的錯誤的風訓思,突然陰轉多云,變得和顏悅色,笑呵呵的,“那接下來的幾天,就由我帶你們好好游覽我這蝴蝶谷,好好領略我這花海的風光壯麗。”
趕不走你,打不過你,那我就膈應你,看不還不主動的離開,省得在這里天天給我秀恩愛的,討人煩。
此時的逸,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勁,仔細的端詳著風訓思,“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你有什么陰謀?!?p> 風訓思擺手,坦然笑道,“哎,你這就是多慮了,你難得來此散心,還是帶著其他人,我作為東道主,理當好好招待,怎可隨意讓你們草草的領略呢,傳出去的話,豈不是有辱我的名聲?!?p> “這萬千宇宙壓根就沒人知道還有你的存在,所以沒人關注你,只知道蝴蝶谷中有一個神秘莫測的谷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且,你覺得古會相信你會在意那所謂的名聲?以你我這種層次,誰敢妄議菲薄,除非是不怕死?!币莶挪恍胚@沒有底線的存在會在乎所謂的顏面。
風訓思一臉的義正言辭,“你這就是大錯特錯,人生在世,自當光明磊落,有骨氣,有擔當,以君子為準則,不可有絲毫的懈怠,對人對事亦是如此,所以,接下來你們的行程,我理應陪同,盡我谷主之責。”
逸嘴角不由的抽搐,所以,你這前言不搭后語的,究竟想說什么,算了,量你也不敢太過分?!半S便你怎么安排吧,前提不得打擾到古。”
嗯,然后接下來的幾天,逸親身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盡職盡責,因為不管何時,風訓思始終陪同在四人身邊,一路講解,什么這是什么花,該怎么種植,有何特征,該注意什么,然后又說此花入菜該注意什么,怎么做好吃,然后又講到如何讓花卉融合交織種植又不失其特征,如何布局之類云云。
總之,風訓思無所不用其極的發揮一個話癆的本色,怎么啰嗦怎么來,偏偏人家是為了你好,以一個極為有經驗的花農的身份講解,嗯,是的,花農~~~
就連最喜歡熱鬧的靈綺,也從剛開始的興致勃勃,到最后的忍無可忍,兀自待在房中,不想再聽到風訓思的嘮叨。
月蘭也徹底的重新的認識了風訓思,腹黑,話癆,誠實。是的,誠實的將自己的目的隱晦的表達出來,完全顛覆了月蘭以前對風訓思的認知,慈祥,溫和,善良。
虎震天第一天就覺得氣氛怪異,意識到事情不太妙,以有所頓悟為由,在逸的應允之下閉關靜修了。
最終,七天后,逸和風訓思和平的坐在院落中,進行了極為友好的交流。
此時的風訓思極為得意的嘬著小酒,吃著點心,一邊還言不由心的假裝不舍得,“怎么怎么快就要離開了,蝴蝶谷你們還沒有游覽完呢?是不是我招待不周,這樣,再多留幾天,讓我再好好招待一二,好生彌補一番?!?p> 逸強行按捺住想把眼前之人按在地上好好蹂躪一場,讓其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沖動,順便體驗一場什么叫真正的懸殊戰斗,好打擊這家伙的囂張氣焰。
但是,月蘭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拉住逸,真害怕逸突然沖動,做出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情,逸只得暗暗的告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一個老人,要尊老,一定要尊老。
因此,逸淡然的舉杯敬道:“不了,近日來叨擾了,也承蒙風兄近日來的孜孜不倦的諄諄教誨,傾囊相授花卉的培植知識,古還得回谷將花種栽下,將山谷好生修整一番,風景好,才能心情好,你說對不,風兄?!?p> 這等含沙射影的言語,風訓思絲毫不在意,只是為什么那舉杯的手上帶有莫名的危險駭人的氣息。
風訓思舉杯并不與逸碰杯,因為忌憚那莫名的力量,反而一副很是愧疚的模樣,“說來慚愧,近日來招待不周,如有疏忽之處,還望海涵啊,來,共飲此杯?!?p> 逸也不在乎風訓思的言語,舉杯一飲而盡后,驀然笑道,“哎呀,風兄不必客氣,你我久未相見,如今難得再聚,古卻匆匆離去,實在心中難安啊?!?p> 風訓思豪邁爽語,“哎,人生漫漫,往后時光無限,何必爭此朝夕,等你大婚之日,我定攜禮參加?!?p> “嗯,既如此,那就說定了,明日臨走之際,風兄再贈靈藥之種,待婚禮之際,再加重禮。”
風訓思聽到明天就走,一時間有點得意忘形,沒注意言語,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大手一揮道,“嗯,自是當然,那明日我送你們離開,今日你們且好生休息。”
逸拍了拍月蘭的小手,而后拉著月蘭起身,笑道:“風兄快言快語,是個鼎諾之人,想必不會毀約而行,那我們先去休息了,你且去準備好,明日我再來取。”
風訓思笑呵呵道:“嗯,去吧,去吧,好好休息?!?p> 然后逸風輕云淡的將忍不住要笑出來的月蘭回到屋中,留下一個興奮不已,長舒一口氣的風訓思。
“終于將他送走了,接下來的日子總算清靜了,嗯,今晚好好睡一覺?!比缓蠛咧≌{回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