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滿臉紅暈,渾身酸痛幻鳶一臉幽怨,雙眸含霧的看著身旁的靈狂,“你怎么還這般精神啊,讓我休息好不好,我累了?!?p> 食髓知味的靈狂心疼的撫摸幻鳶的小臉,攬著幻鳶的嬌軀躺在床上,然后蓋好被子,溫情的看著幻鳶,“既然累了,那就歇息吧,我陪你?!?p> 疲憊的幻鳶枕在靈狂的胳膊上,靠在靈狂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靈狂看著幻鳶疲憊倦怠的面容,將幻鳶凌亂的秀發(fā)整理好后就臉貼著臉也陷入淺睡。
直到正午時分,幻鳶才從沉睡中醒來,雖然渾身酸痛,但還是露出甜甜的笑容,看著一旁還在睡夢中靈狂,心中涌現(xiàn)出極度的安全感,伸出手撫摸著靈狂的濃眉,心中想道:“沒想到我們真的結(jié)為夫婦了,以后,我定會好好的照顧你,陪在你身邊,不再讓你一個人面對一切,如有可能,我愿永生永世都陪伴在你左右,永不離棄?!?p> 感覺有人撫摸的靈狂猛然睜開眼,凌厲的目光爆射而出,看到幻鳶之后,目光瞬變深情,“醒了,怎么不再多睡會?”
幻鳶搖頭,“嗯~不了,都正午了,我們該起床了,不要讓爺爺?shù)燃绷?,我們睡這么久還沒出去,爺爺還以為我們再干什么呢!”
靈狂倒是坦然,“你擔(dān)心什么,老爺子理解的,新婚夫婦基本這樣,食髓知味,話說,要不我們~~~”
幻鳶連忙搖頭拒絕,“不要,我還沒緩過來呢,不行,你趕緊起床,不要賴床啦?!闭f著就推搡靈狂起床,害怕靈狂真的再瘋狂一次,那自己真的別想下床了。
“那你呢?”靈狂也只是說說而已,畢竟幻鳶還只是凡體,無法長時間承受自己的恩澤。
縮到被子里的幻鳶紅著臉嘟囔,“那個,我等會要洗漱下,你先換上衣服出去?!?p> 靈狂看著害羞的幻鳶,雖然自己是個大老粗,但也清楚女孩子是比較害羞的,“那好吧,我去給你打點(diǎn)熱水,等會你好好的泡個澡?!?p> “嗯?!?p> 得到回應(yīng)的靈狂就掀開被褥,將衣服隨便套了套,然后就打開屋門,但并沒有看到齊裂道,雖然疑惑,但還是轉(zhuǎn)身去廚房打熱水回房。
也許是因?yàn)辇R裂道心疼孫女,或者對于男女之事也有經(jīng)驗(yàn),早就將熱水準(zhǔn)備好了。
靈狂也就直接提著木桶將熱水帶回房中,倒入大木桶里,來回兩三趟后,就將熱水提完了,靈狂思忖后,又提了兩桶涼水到房中。
幻鳶看著靈狂出出入入的把熱水提到屋中,等差不多的時候,幻鳶就打算讓靈狂出去,自己一個人洗漱,但靈狂并沒有,反而霸道的將僅穿著貼身衣物的幻鳶攔腰而起,朝浴桶走去?!鞍ィ蚓?,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來,我真的不能了,讓我休息一兩天好不好,嗚嗚嗚~~~”
靈狂看著懷中嬌小瘦弱的幻鳶,無奈道:“我只是把你抱過去,你現(xiàn)在走路都不利索,怎么過去?!?p> 幻鳶尷尬的停止哭泣,“額,原來你不是要那個啊~~”
靈狂無語,將幻鳶輕輕的放入浴桶中,“娘子是用來疼惜的,你都不便了,我再強(qiáng)求的話,你受得了?而且我又不是奢靡無度的人,能夠控制好自己的。”
泡在水中的幻鳶聞言,立刻轉(zhuǎn)頭凝視著靈狂,默然不語,但眼中卻有種無名之火燃起。
靈狂見狀,撓撓頭,訕訕一笑:“那什么,昨晚你太迷人了,一時把控不住,加上第一次,所以嘿嘿~”
幻鳶也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就是這家伙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是什么意思,“那你還看著我干嘛,還不趕緊出去!”
厚臉皮的靈狂猶豫片刻之后,也脫下自己的衣服,進(jìn)入浴桶中。
“額,你進(jìn)來做什么啊,很擠啦,我不好洗浴啦,你快出去,額,你放了什么?”幻鳶看著靈狂手中的玉瓶,疑惑不解。
“那個你不是不便嗎?這個藥水有舒筋活絡(luò),去血止痛等效果,但是藥效太強(qiáng),我怕你吸收不了,就我和你一起吸收,等會你如果覺得有任何不適的話要直接說。”靈狂光明正大的抱著幻鳶,但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單純的抱著將藥力引入幻鳶體內(nèi)。
額,好清涼好舒服啊,看你這藥力的份上,就饒了你,不然,哼哼~~~
磨蹭了半個時辰,其間二人什么都沒做,也沒什么動手動腳的,靈狂不知道幻鳶的承受能力怎么樣,就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渡入幻鳶體內(nèi)。
如果靈狂和幻鳶知道齊裂道已經(jīng)給他們備好藥膏,只需要涂抹一下就好的話,不知道幻鳶會不會有暴打靈狂的沖動,雖然打不過,而且對靈狂來說也不痛不癢就是。
梳洗之后的二人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后,打開屋門,來到大堂之后,就看到齊裂道臉色蒼白衣衫不整的端坐大堂之上,而且整個人好似一夜之間衰老許多。
已經(jīng)行動自如僅有絲絲不適的幻鳶連忙跑到齊裂道身旁,擔(dān)憂道:“爺爺,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昨天你不是還挺健朗的嗎?怎么一夜之間就這樣了?發(fā)生了什么!”
靈狂看著老者周身氣息紊亂,已然有所猜測,“老爺子,你昨晚為娘子做了什么?”
齊裂道揮擺這滿是皺紋的手,語氣虛弱:“沒什么,只是遮掩幻鳶丫頭的天機(jī),不讓龍族之人找到罷了?!?p> 幻鳶得悉爺爺是為了自己而變得如此模樣,心中悲傷不已,“爺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明明知道你自己壽元無多,為何不好好留著,讓我可以再好好孝敬你。”
“丫頭,爺爺老了,沒法在照顧你了,但幸運(yùn)的是,你找到了得意郎君,有一個貼心的人照顧你,我很欣慰。”齊裂道語氣孱弱。
齊裂道抬頭看著靈狂,目光渾濁,“大伙子,你說得對,我們不應(yīng)該執(zhí)著于仇恨中,更不該執(zhí)著于復(fù)宗,但這畢竟是齊家數(shù)萬年來的執(zhí)念,往后,如果機(jī)會允許,還是希望你能夠復(fù)宗,昊焰宗的傳承和余下的資源都已經(jīng)傳給你了,你千萬謹(jǐn)記?!?p> “好,我會竭力完成齊家歷代之愿,老爺子放心。”靈狂鄭重點(diǎn)頭。
“好,丫頭,你放心,爺爺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我故去之后,余下的魂力會化為昊焰印,遮掩你身上的氣機(jī)和龍族本源,你要盡可能的保護(hù)好自己,不要讓大伙子操心,做個善解人意的妻子,懂嗎?”
“幻鳶知道,爺爺?!?p> 齊裂道顫巍巍的伸出滿是褶皺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幻鳶的小腦袋,“我家幻鳶,終于長~大~了~”
隨著聲音漸漸消失,老者的氣機(jī)也慢慢的消散,最終隨風(fēng)而逝,只有撕心裂肺哭泣的幻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