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仁沉默不語,他覺得他作為高明醫院董事長有權利了解集團所有的事務,但是父親的話他不敢不聽,雖然父親退休了但他依然是集團的實際掌控者,高清仁只得無可奈何聽從父親的告誡。
“對了,你從琉昌帶回來的提取物交給李則鳴院長吧。”高蒔爺爺說道。李則鳴是高明集團醫藥研究院院長,高清仁對這個研究院很是膩煩,自己沒日沒夜辛辛苦苦賺了那么多錢都填進這個坑了,這狗屁院長還老是在喊經費不足。
“爸我能自己另外跟進這個研究嗎?”這么神秘的東西讓高清仁對其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不能!這事你別管。你該做的就是經營好家族產業,不得分心!”高蒔爺爺訓斥道。
父親突然嚴厲的訓斥讓高清仁內心顫栗,只能唯唯諾諾答是。沒有人知道高清仁是不是把所有提取物都交給了李院長,也沒有人會想過高清仁是否會把提取物截留了一些。只是不久之后在南下巡視醫院工作時,沒人留意到有一天高清仁去了哪,只是回來時依然如往常一般。
……
在得知高明醫院暫時還沒有辦法對其母親進行醫治后,沈屹也明白了自己只能帶著母親去柯城求醫了,不得不說藍齊峰的話對他很有說服力。
“小馥,準備睡覺了沒?”晚上十一點沈屹猜測妹妹應該在床上躺著了,于是給她打了電話。
“剛扶媽媽去上完廁所你就打電話來了,哥,你是想我了嗎?”沈馥笑嘻嘻說道。
沈屹聽出了妹妹的驚訝跟開心,有這么一個一直那么樂觀單純的妹妹真好。
“我想帶媽媽去柯城,在東極那邊。我們學校有五個名額去東京醫學院,我會去那邊上學,可以照顧媽媽。然后等以后考進了柯城就能把媽媽送進柯城醫治了,考進柯城可以免費醫治。”
沈馥聽完,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
“我可以照顧媽媽的,不用那么麻煩的。”沈屹似乎聽到了沈馥話語里帶著的哭腔。
“這兩年委屈你了,不能再讓你受委屈了。你要好好讀書,高中很重要。”沈屹鼓勵道。
“不委屈,哥哥能做的我也能做。”沈馥突然特別想哭。
“是不是舍不得啊,我也舍不得。但這些事必須要去做,不能讓媽媽一輩子痛苦地躺在床上。你已經幫哥哥承擔很多了,如果留你在國內一個人照顧母親我會很擔心的。”
“哥……你什么時候去東極?”沈馥抽泣著。
“沒那么快,我就是先跟你說說,這幾天學校就要決定名單了。我想應該還能陪你一個暑假吧。”
“嗯嗯!那就好,我以為你明天就要走了呢。嘻嘻!”沈馥轉哭為笑,開心說道。
沈屹陪著妹妹又聊了很久,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麗。
……
神都大學的醫學院會議室里,坐著五個人,沈屹,高蒔,藍齊峰,林宵暉,還有……一位女生,看到這個女生時四人都目光一滯。
“峰峰,大事不妙啊。”高蒔湊到藍齊峰耳邊低聲說道。
“對對對,此事不妙。”林宵暉也湊了過來附和道。
沈屹沒有說話,翻看著課本,只是耳朵仔細聽著三個舍友在說些什么。
“看爸爸揍不揍你就完了!”藍齊峰很是不爽高蒔對他的“峰峰”這個稱呼,裝作兇狠的惡狼掐著他的脖子。
“你們說怎么辦,會不會不太好?”藍齊峰憂心道。
“是啊,四男一女,想想就很羞恥。”高蒔嘴邊泛起猥瑣的笑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是一女,還有沈屹的母親。你在笑什么?”看到高蒔的笑容,藍齊峰微微覺得有點不對勁。
“沒笑沒笑。小暉,我覺得這事你去說,一般女生都對你比較有好感。”
“說什么?”林宵暉撓撓頭道。
“請她來跟我們一起住啊,峰峰不是在東京買了一個大房子嗎?說好的一起住的,不能浪費。”高蒔在憧憬著未來的生活。
“現在就去跟她說?”林宵暉疑惑著,剛剛不是說不太好的嗎?
“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無依無靠,若是我們對此不管不顧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的,我覺得我們應該要抱團取暖,不能讓她著了涼。”高蒔淚眼朦朧,要抱團取暖啊。
“先不說了,離出國還遠,不急著做決定。你看她好像在看著我們。”藍齊峰低聲說道。
聞聲抬頭看去,只見那女生目光淡淡地看著他們,三人立時就咳咳幾聲正襟危坐的不知眼神飄向何處。沈屹微微一笑,女生瞧見瞪了一眼,沈屹立馬神色收斂,默不作聲。
大概過了十分鐘,磨蹭的輔導員終于來了。
“很高興又見到大家,你們都是有遠見的好同學啊。”輔導員心情看起來不錯。
“高蒔、藍齊峰、林宵暉、沈屹……喲,我記得你們是一個宿舍的吧,不虧是學霸宿舍。不錯不錯,這位女同學也不錯。你們五人都是咱們這一屆極為優秀的同學,以后大家彼此之間要互愛互助。”輔導員的廢話有點多,沈屹有點無奈,但是有人不這么覺得。
“對,老師說得對,互愛!互助!”高蒔見縫插針插了句話。
輔導員滿意地看了看高蒔同學,這位同學真是極為優秀。
“咳咳……你們都是不久之后要去東京醫學院的同學,老師挺舍不得的。現在先給大家發一下錄取通知書,念到名字的過來拿一下。”
“高蒔。”
“到!謝謝老師!”高蒔今晚的表現有點過于興奮,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藍齊峰對這“兒子”很是擔憂。
“藍齊峰。”
“林宵暉。”
“沈屹。”沈屹微微彎腰道謝。
還有最后的一位女生,正當大家都期待這位女生的名字時。
“最后的這位,呂童雪。”輔導員念完女生走上前接過了錄取通知書,沈屹四人疑問的目光通通看向輔導員。
“老師,你怎么不念這位女同學的名字啊?”高蒔急著問道。
“對啊,就呂童雪啊。”
“老師,你有口音嗎?”高蒔有點懵,老師在說什么。
“文盲!”呂童雪狠狠扔下兩字氣鼓鼓回了座位,高蒔又懵了。輔導員也懵了,在說我?讀錯了?有口音?
“咳咳……接下來說下一些你們需要準備的證件資料,有些要交給我們學校,有些要交給那邊東京醫學院的,有些是你們要去政府辦理的,這些都是很重要的東西……”輔導員將所有事項細節一一緩緩道來,雖然有些啰嗦,但也讓沈屹五人都完全明白了。
“都記著啊,八月二十五日大家都在神都白橋國際機場集合,到時也會有帶隊老師一起,機票會給你們訂好,你們就帶好你們需要帶的東西。記著啊,都別忘了。”輔導員反復叮囑。
“暑假你們有沒有想好去哪?”高蒔突然問道。
沈屹:“打暑假工。”
藍齊峰:“登山。”
林宵暉:“在家。”
“嗯好,這位同學呢?”高蒔齜牙咧嘴笑嘻嘻地看向正在收拾課本筆記的呂童雪問道。
“不知道。”呂童雪敷衍答道。
“那正好,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倆討論一下暑假計劃你看如何。”
“不——討——論——”
似乎感受到了呂童雪的怒火,高蒔乖乖閉上嘴急忙忙離開了會議室。